寧國此次的到來所持的態度。花夢奇的一顆心也安放了下來。同前來迎接的大臣們不痛不癢的寒暄著,一步步的向王庭走了過去。
冷明若有所思的與赤月的來使們談著一路上來赤月的見聞,不著痕跡的打量著街道兩旁站立著觀看的赤月民眾們。心微微的一沉,他在官場多年,每年還要到各處去巡查一些地方的民情,所以他一眼便能看出赤月百姓人眼中的不屑與憤懣。就連身邊的這位大臣,表面上和和氣氣,恭敬有加,可是眼裡那一絲絲的瞧不起卻瞞不過他的眼。冷明淡淡的一曬,這也願不得赤月人,想他寧國一直以大國自居,本也是瞧不上其他三國的,可如今倒好,被人家打的只能求助於人,真是丟人。
一行幾人各自懷著心思進了王庭,早有人等候著通報了,直接進了大殿。
花夢奇、冷明從容的走上了大殿,掃了眼四周的人,大多數都是男性也有幾個女子立於朝堂之上,最為特別的是左手邊的一人,看那穿著應該是女姓,可是卻帶著一張銀白色有面具。兩人心中同時想到,看來此人必定就是最近赤月有明的左相吧。此刻她正靜靜的站在那裡雙眼低垂,雙唇似笑非笑的。他們能感受到四周人打量的視線,唯獨這左相大人就像是老僧入定似的,看也未看他們一眼。只這一打量兩人心中便有了幾分計較,看來這左相大人覺不簡單。
當兩人對上那高坐在玉椅之上的男子時,不由得都是微微的一愣,俊美、陽剛,是這位年輕的君主給人的第一印象,健壯的身體充滿著力與美,一襲暗黑色的九龍華服更呈現出他於身俱來的貴氣。此刻他正緩緩的打量著他們兩人,眼中的神色讓人琢磨不透。
兩人同時一整神色,恭敬的行禮道:“寧國特使冷明、花夢奇見過赤月王上。”
沙朗微眯眼打量了兩人一番,倒都是出色的人物,那個叫冷明的怕就是託婭的堂哥了。他微微的轉眼看了看靜立著動也不動的女子,銀色的面具遮住了她的臉,看不出什麼表情。
於是多了幾分和善地道:“免禮,兩位特使一路來此辛苦了。”
冷明微微一笑道:“王上客氣,能來赤月是我等人的榮幸,我等一路走來,看到的赤月果真是一派新氣相,這一切都是王上您的英明。而且我們所見到的赤月人的豪邁、大氣就像這廣闊的草原一樣,能夠容納所有一切。我們來的這一路上草原上的赤月人是那麼的好客熱情,真是讓我們由衷的感受到赤月人的美好。相信我寧國與赤月無論何時都會是真誠的朋友。”
我不由得抬眼掃了下前面那淡笑著侃侃而談的男人,還是如同記憶中的一樣溼潤如玉,只是我真不知道原來他還有這樣的一面。
沙朗眼眸一閃,這男人還真會說,用讚美硬直直的堵住了兩國以往的一切。將一頂大大的帽子扣到了赤月的頭上,讓他們無法翻舊帳,倒是精明。只是,他心中冷笑,面上卻溫暖如春地道;“冷特使過獎了,你所說的都是我們赤月人應該做的,冷特使來自寧國,我赤月人自是要好好招待以盡地主之誼,寧國糧草 (炫)豐(書)富(網) ,我們赤月可沒有,所以一向寧國的糧草在赤月算得上高價。平民家裡可是吃不起的,幾位一路上怕是也吃不好,著實是辛苦了啊。”
這話一出,幾道冷冰冰的視線便直直的射向了冷明幾人,冷明眸光微沉,已經換上了一臉愧意的表情,從懷中拿出一道用黃緞寫成的文書道:“說來真是慚愧,我國皇上這些年忙於南邊的戰事,對於北邊的事情關注的不免少了些,因著赤月與寧國多少年來一直和平無事,所以下面的官員便趁著皇上疏忽之際,貪贓枉法,中飽私囊,造成了兩國不少的誤會,傷了兩國的感情。當發現的時候確實已經給赤月造成了損失,所以我國皇上將邊關那些貪汙的官員一律查處,斬首示重,為了以後不再有這樣的事發生,我國皇上特意簽了一份兩國商業往來的文書,確保以後糧草、馬匹等物資兩國之間都能有一個平等的價格。”說著將手中的綿緞遞了過去。
沙朗接了來大略的一看,那意思便是以後兩國之間加強往來,派專門的人員負責兩國之間物資價格,並且為了補償以前赤月的損失特意贈送一批糧草。
沙朗隨手將文書放到一邊,淡淡地道:“既然寧國皇上能如此有誠意,那我們赤月沒理由不接受,還煩勞特使回去向貴國皇上轉達本王的謝意。”
冷明躬身道:“臣定會轉達,只是現如今兩國已是友邦,那麼還有一事,事關寧國與赤月,所以我國皇上派臣等前來協商。”
“噢?何事,特使但說無防。”沙朗感興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