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覺不在意的一笑道:“怨不到他們,是我見你來了心裡高興,一時也就忘了身上的傷了。”說著,輕輕的握住了我的手。
身後猛然偉來一轉驚天動地的咳嗽聲,我在心裡頭一嘆,淡淡的橫過去一眼道:“怎麼,敢情衛大人是得了風寒了,要不要找人來看看。”
衛燃漂亮的雙眼眯了起來,恨恨的盯著我和寧覺相握的雙手,臉上的表情陰沉不定,哼了一聲才道:“不用,只不過託婭,看病就看病,拉拉扯扯的不是讓下面的人誤會,你可別忘了咱們可是有婚約的人,你們這樣,倒是讓我動手呢還是不動手呢。”
寧覺原本笑著的臉一僵,不確定的看向我。
我神色自若的扶著寧覺向床邊走去,淡淡地道:“三皇子是我的朋友,在赤月朋友之間可沒那麼多說法,若是衛大人不滿大可以讓那婚約做廢。”
衛燃神色間多了幾分惱意與不甘,可是終究不敢跟這女人對著幹,只得自認窩囊的不吭聲了,只是冒火的眼總是盯著前面的兩人。
我將寧覺身後的靠枕放好,扶他躺下,眼角掃過一旁站著的花衛,他表情深沉不知道再想什麼,我笑了,對著寧覺道:“寧王,我們已然是完成了我國王上交待的任務,所以我們也要回去覆命了。”
寧覺眼神一暗,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也是該回去了,路上要多加小心。”
我微微一笑道:“不過託婭還要同您一道去趟京城呢,我得去拜見你們的皇上,然後拿回合約上約定好的東西。”
“你,”寧覺臉色一變,氣惱地道:“你說什麼呢,條約上的事情我回去必定會處理,你帶著人馬回赤月儘管等我的訊息就是,用不著跟我一起去。”
我聳聳肩,無所謂地道:“若是寧王覺得帶著我一起不方便的話,那我就自己帶人馬去你們的京城。畢竟有些東西我們可是急著要呢。”
“不行。”寧覺怒喝道,緊接著咳了起來,眉頭緊皺強自忍住身上的不適道:“你是不信我,還是故意要氣我。”
我淡淡地一笑,反問道:“你就那麼不相信我嗎?”
寧覺微微的一滯,隨即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你明知道我只是擔心你。”
“行了,你就別在這擔心,那擔心的了,還是管好你自個吧,這麼個破樣子還能擔心誰。小婭身邊有我在,斷不會讓任何人傷她分毫。”衛燃有些不耐煩地道,接著又有些調侃地道:“再說了,現在的小婭,別想要傷著她也得有那個本事,別忘了水澤軍是怎麼被打敗的。”
“是啊,王爺。”一旁一直站著的花衛也突然開口了,語氣誠摯地對著寧覺道:“左相去京城交涉兩國事宜本也就是應該的,況且還有炎國的太傅陪著,斷不會有什麼事的。”
嘖,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意外的看了看花衛,這傢伙難得的竟然同意起我的話來,該不會又想使什麼花招了吧。不過話又說回來,我還怕他了不成,眼裡劃過一絲狠意,怎麼說我也會讓這人付出些代價來。
寧覺的神色依舊是不贊同,可是他年著我一臉隨意便也多少明白我決定的事情怕也是不那麼容易改變的,於是俊逸的容顏上有了幾分無奈與哀傷,也許是在病中,又也許是心裡的感慨大多,他低低地道:“你總是不聽我的,總是喜歡往危險的地方跑,可知我會有多麼的擔心。”
我神色一暗,我知道的,我們今天弄成這樣何嘗不是我的一意孤行,可是就如同他擔心我一樣我也擔心著他,明明知道他這一去兇險萬分,卻只待在後面眼看著,我做不到的,以前的我或許是匹夫之勇,可如今卻不是了,我也有我的能力。
衛燃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兩人都陷入了沉默與回憶,那是一個他所觸控不到的世界,那裡面沒有他的存在,刺眼的讓人恨不能毀之而後快。可是又能怎麼樣呢,畢竟是那個男人先遇到了她,這一生,他所愛的那個人心底裡都會有這個男人的身影,如果他想要得到屬於自己的愛情,那就必需接受這一點。苦澀的味道充滿了全身上下,可也只能默默的吞下去。
微上前一步,衛燃冷聲道:“行了,明天就要出發了還有不少事情要忙呢,託婭的性子你到現在還不清楚嗎?她若是隻甘願在後面等著做一個溫室花朵,那我也不會這般的為她著迷,她的能力不在你我之下,若真是關心她,那就先管好你自己吧,畢竟現在你才是我們的累贅。”說完了,輕拉了我的手有些氣悶地道:“行了,該說的也都說完了,是不是該走了。”
我看了看衛燃那不甘又氣惱的神色,又望向他緊緊握著我的手,緩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