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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凌霄綻妍 073、燈火黃昏傷情處
紅綾安頓之後,第二天早上,試著要出宮。執事王瑞和意憐,慌得跪地勸行。紅綾不悅:“我又不是皇上的姬妾,不過是奉皇命住在月華宮,方便陪侍端敏皇太后,憑什麼不讓我出去。”
王瑞和意憐跪地不起,只是哀求:“求夫人體諒奴才們的難處,要放了夫人出去,奴才們三個月的的俸銀就沒了,奴才家中爹孃弟妹,還指著這點銀子過活呢,求娘娘開恩。”
說完,磕頭如搗蒜,紅綾無奈做罷。只得獨自悶坐窗上,思忖起來。
皇上撤了海捕文書,派姻親使團出使昆奴前,已將親王府第解了禁,府中奴僕盡數放還。但白靈和兩個孩子並未一同放還,皇帝就是要讓她清楚的明白,她和她全家的命,都在他手裡,她沒有選擇的權利。
多耽誤一時,家人們就要多受一時的罪,每每想到這些,她怎麼都坐不住了,多少次都痛下決定,算了,一閉眼從了,舍了一身的羞辱,救得全家平安,也不枉她離了了清照,自投羅網。
她也知道,步入這月華宮的那一刻,她是回不去了,此生已無緣與清照再做夫妻。今後,他們之間,就是兩條平行線,只能隔山隔水遙遙相望
她也知道,只要她順從皇帝,找到白靈和孩子,解救父母和弟妹,將伯父和叔叔從遙遠的嶺南救回,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可一想到臨別時清照那遠遠伸過來的手,便再也沒有力氣主動邁出那屈辱的一步。
心中悽苦,只管在那後花園不停遊走,欲走欲冷,欲冷欲走,故意折磨自己,就是不願回屋,走著走著,覺得身上時冷時熱似是在發抖,神思便有些恍惚了,怎麼回到殿裡的,竟是不知。
一晚上哭泣,更兼惡夢不斷,早上起來只覺冷汗涔涔,知是病了。環顧左右,一屋子的宮娥太監,沒一個知心的。心中一橫,打算豁出去了,才將站起來,,卻覺一陣天旋地轉,已是人事不知。
也不知睡了多久,恍惚中,只覺得這屋裡有人進來了,又出去了,進來了,又出去了,再過後,就是無邊的靜寂和黑暗,再過後,只覺得煙羅半開,一個人影在眼前晃動,一聲嘆息,那人的手,撫上了她的額頭,心中溫意頓流,猛的一聲“清照”,掙扎著高抬起頭,睜開了眼。
眼前的人兒卻不是清照,而是當今皇帝清暉。
一般雋雅俊秀,如皓月清輝,容色絕絕,卻不是她的清照
萬般念想落空,頭重重的回到枕上,哽咽無聲,淚水橫流,瞬間濡溼了枕頭。
簾卷處,宮女執首意憐走了進來,託著一碗藥,先將藥放在几上,給皇帝請安見禮後,上前來,將她扶起,清暉伸出修長的手取過藥碗,,欲親來喂她,紅綾搖遙頭,伸出手來,捧過碗,毅然的將苦澀難嚥的藥一口喝乾,意令捧了水來,她拒絕了,就讓這苦澀的滋味,多留一會吧。吩付意憐:“準備香湯,我要沐浴。”
意憐跪地回稟:“回夫人,早已準備好了。”
紅綾突然對著清暉嫣然一笑,眼中發出一種異樣的光,如璀璨的流星,又如焟燭盡滅前,燦亮的燈花,下了床,一步一步的,向紗幔後的浴房走走。。
良久,她散著一襲流光瀲瀲的烏髮,襯著雪肌玉膚,攏著一件皺紗淺紫撒花睡袍,一步一步的,又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光著腳丫,踏在軟軟的地毯上,紅綾儘量抑制住滿心的羞恥,一步,一步的,向屋內那個自己必須要討好的男人走出,空而洞的大眼睛,極力的想穿透眼前的水霧,望盡前方,由於過度的羞愧和緊張,她的雙膝在顫抖,覺得那門在眼前重疊成無數個影兒的,近在咫尺,卻怎麼都跨不過去,她跌坐在地毯上,抱頭痛哭。
屋內的那個人兒,走了出來,輕柔的將她抱起,輕身回屋,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
紅綾躺在床上,只是痛哭,無遮無欄的放聲痛哭。
整座宮殿,突然像沒了人似的,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到,唯有紅綾放縱的哭聲,響徹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