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為意識和文化意識方面是沒有多大差別的,非洲的先民能看懂美洲人的文化符號;咱們亞洲先民也同樣能看懂他歐洲人的文化符號……起碼,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但是隨著後來各個地方生存和生活環境發生的差異,各地的氏族部落開始出現發展程度上的差異,各自之間的文化和意識形態也跟著發生了潛移默化的變化,部落之間、地域之間、洲際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甚至,彼此之間變得完全陌生。以至於到了後來到了現在,我們居然都看不懂祖先們使用過的文字了。
這也就是周明軒所說的“人類在很多方面進步了,但在有些方面卻是退化了。就包括我們在先民留下的文化符號的識別能力方面”。→¤炫··書·¤·網←
我拿起一塊龜甲,甲背上凌亂的刻著一串符號,有的很複雜,複雜到辨別不出筆畫的走向;有的能簡單到一條曲折蜿蜒的線條。姚俊拿著金仗,在和那片紅陶上的符號作對比,穆圖不置可否的點著頭:“鬼啥嘛?這都是俊哥自個兒琢磨出來的吧?我怎麼就從沒聽說過還有這樣的奇談怪論呢?”
姚俊抬頭瞅了穆圖一眼:“不是你沒聽說過,很多人都沒聽說過。多數人對歷史和史前的認識來源,就是學校的歷史課本。一個人終其一生看過的歷史材料,相對浩淼如煙的歷史長河,也只不過如同九牛一毛。教材裡面的東西都是經過多方考證後,已經蓋棺的定論;在歷史教材之外,還有數不清的尚待考證的甚至尚待發現的史實真相,你不能說沒聽說過,就以此來否認其存在。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就這麼一塊不起眼的陶片,就能寫出厚厚的一本書來,你信不信?”
我看姚俊都有點急了,穆圖也尷尬的笑了笑到一旁抽菸去了,便順著姚俊的話往下說:“俊哥這話說的一點沒錯,那歷史書上有時候也不見得全對,很多歷史結論不都是被後人一再更正甚至顛覆了嗎?在歷史學和考古學界,從來都只有起點和開頭,沒有終點和結束。俊哥剛才的想法很不簡單,說不定哪天也會被後人當做教材寫進教科書裡去,甚至俊哥剛才說的會直接被作為歷史結論,用來囊括和歸納早期人類的意識和文化形態。穆圖啊,咱們還真得跟俊哥多學著點”。
我使勁朝穆圖使眼色,穆圖有點不情願的走到姚俊身後,笑嘻嘻的衝姚俊說到:“俊哥,我就是那麼隨口一說,你還較勁了,從小到大我對俊哥一向是仰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姚俊拿著金仗站起身,重重的吸了口氣:“行了,平時你開我的玩笑就是了,以後在正經事上,多少得有點正型,以後可不能在節骨眼上潑我冷水了,這都是哥的心血呀,我這小心肝承受不住外界的打擊呀”。
姚俊把金仗遞給我,問能不能看出點什麼。這是我頭一回真正細看這根金仗:別看就一米多長,直徑最多三公分,但是拿在手裡,手感十足;在金仗的一頭,雕刻著兩隻三足飛鳥,飛鳥各環繞金仗半圈,看起來嘴對嘴、尾對尾。在兩隻飛鳥嘴尖的正上方,有一個火球,火球四周還有火苗的紋案。在權杖的中間部分,有一塊被削平的部分,上面刻著一串字元,總共有七個符號,應該是簡短的一句話。
在金仗底端,刻著兩隻虎頭一樣的圖案。金仗的上端是一個圓形火球,底端是一個被磨掉了大半、只剩下一小部分的火球圖案。
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麼蹊蹺來,就只覺得沉甸甸的壓手。
穆圖從姚俊的背囊裡掏出黑匣子,取出金印隨手放在了茶几上,然後開啟那張錦帛湊過來:“乾哥,你說這會不會是一張藏寶圖啊,既然是一國之主,哪怕是再小的國家,他也不可能就這三樣寶貝呀,其它寶物會不會埋在別的地方了?”
我本來想說:你肯定是武俠小說看多了。轉念一想,不能這麼擠兌他,畢竟人都是有自尊心的。我笑了笑:“說不準。什麼樣的可能都有:可能記載著其它財寶陪葬的位置;也可能又是巫師們故弄玄虛,下的什麼咒語;這裡面記述的是藏王的生平事蹟,也未嘗不可”。
穆圖剛收起錦帛,又開始把玩金仗,很快他就發現了端倪。穆圖從臥室拿出葫蘆的數碼相機,翻出一張照片給我看:“乾哥,你看這是什麼……”
那張照片裡,葫蘆光著膀子,脖子上掛著爻山碧璽,雙手握拳,正在展示發達的肱二頭肌和胸肌,腰裡彆著一把短劍。從背景可以看出來,是在礦上的工房裡拍攝的。我不知道穆圖要我看的是什麼,就誇了兩句他的體型和肌肉,沒想到穆圖不為所動,繼續放大照片,一直到我看清楚葫蘆腰裡那把短劍為止:我明白了,原來葫蘆腰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