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緊接著,我又看到幾隻白毛老鼠,正在朝著同一個方向逃竄。周圍的動物一定是在躲避四處擴散的焦味,才爭相逃竄的。我們想都沒想,就跟了過。
果然,在屍骨堆的後面,有一個甕口大小的圓形洞穴,有兩白毛只老鼠剛跑進去。我們正在猶豫,焦味越來越重,眼睛也開始流淚,就像抹了辣椒水一樣……穆圖一探身,鑽進了洞穴,姚俊勒緊揹包,跟著鑽了進去。
洞穴直徑還不到一米,我們在裡面只能匍匐著爬行。
他倆爬的很快,我眼見著就跟不上了。
這時候聽到身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拿手電往回一看:在我身後,已經聚集了大群白毛老鼠,為首的一隻,個頭有家貓那麼大,正在注視著我,嘴角的幾根繡花針粗細的鬍鬚,發出鋥亮的冷光……我把手裡的手電朝身後的鼠群一扔,拼命的往前爬。爬出沒多遠,就聽見身後又傳來了吱吱的鼠叫聲……
地洞的走向陡然發生了很大的改變:突然有了一個六七十度的坡度,開始傾斜著朝上走。姚俊正在我前面往上爬,每蹬一腳,都有很多石塊碎屑滑落下來,正好落在我身上。我腳上已經沒勁了,努力著嘗試往上爬,雙手沒東西可抓,兩腳又沒地方踩,一步三滑,就是爬不上去。越是爬不上去,心裡就越慌;心裡越發慌,手腳更亂。
就在我急的正揪心的時候,就覺得有毛茸茸的東西從手邊爬過:是一隻白毛老鼠。
地洞的四壁上,爬滿了大大小小的白毛老鼠,都在爭先恐後的往上面爬。這下我倒是鬆了口氣:原來這些老鼠也只顧著逃命,顧不上襲擊我這個大活人!
我這口氣還沒松完,隨著姚俊一聲怪叫,就覺得頭頂上一陣風呼嘯而來,緊接著我就被砸倒在地上。姚俊一隻手正好抓到了老鼠,被嚇得從上面掉了下來。
這回,姚俊也沒力氣往上爬了。
就是有力氣,也不敢往上爬:越來越多的老鼠正在湧過來,拼命的往上面爬,整條地洞已經沒有我和姚俊活動的餘地。
穆圖已經爬上去了,衝著下面喊:“你包裡不是有拋繩器嗎,用拋繩器呀!”
姚俊解下揹包,從最底下翻出一個水杯塞到我手裡:“乾子,這可是咱的救命裝備,狐狸一共做出來兩個,賣出去一個,這個是我前幾天從他店裡偷出來的”。
“這是什麼啊,就這個小罐?”
“這是狐狸剛研製出來的微型拋繩器。上回咱們用的是拋繩槍,跟這是一個原理。只不過上回是用槍打出去,咱這是用瓶子打出去。底部裝填的是無煙火藥,繩鉤能打五十多米。穆圖你閃到一邊去,離洞口遠點啊”……
我剛往後面挪了兩步,就聽一聲悶響,眼前冒出一團刺眼的火光,上面緊接著就是穆圖的聲音:“繩鉤已經鉤住石縫了,你們可以上來了!”
姚俊抓著繩子,加上穆圖連拉帶拽,很快就爬出了地洞;我幾乎沒費什麼勁,就被他倆拽了上來。
穆圖說,所有的白鼠都朝一個方向跑了,那裡肯定有出口。我還沒解下腰裡的繩子,就聞到一股腐肉的臭味撲鼻而來,我心頭一驚:難道是屍臭?
穆圖用手電往地洞下面一照,手一哆嗦,手電摔到了地上,差一點就掉進了地洞。我們就剩下一把手電了,姚俊一下子就撲過去,抓住了滾到洞口的手電。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張紙一樣蒼白的臉露出了地洞,和我們在黑棺裡看到的臉皮幾乎一模一樣,沒有眉毛,但是隻有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窩只剩下了雞蛋大的黑坑。姚俊就跟那張臉面對面緊挨著,像是觸電一樣,大叫一聲閃到了一旁。
姚俊掏出手槍,一口氣打完了所有子彈,殭屍的一隻眼球也被打爆了……儘管這樣,依然沒能阻止這殭屍的腳步,半截身子眼看著就要鑽出了地洞,穆圖抽出短劍,狠狠地戳在殭屍的手上,只見那白臉殭屍痛苦而驚恐的低吼一聲,把伸出洞口的雙手縮了回去,倏地掉進了地洞裡面。
穆圖看見黑袍殭屍掉回了地洞,似乎有些不甘心,拔出姚俊掖在腰裡的手槍,姚俊趕緊攔住穆圖:“省省吧,子彈打光了。你沒看見麼根本不管用,把洞口給他炸掉不行了嗎?”
姚俊在揹包裡面倒弄了一陣子,掏出一枚手雷:“這種手雷和定向爆裂炸藥,都是專業盜墓者必備的裝備之一,一個用來打盜洞,一個用來封盜洞。我上山的時候,只帶了這個用來封洞口的手雷”。
剛跑了幾步,就覺得腳下地動山搖,從地底下傳出一聲悶響。只見地洞的洞口四周已經塌陷成了一片大坑,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