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聳聳肩。“這種事情不是沒發生過，我們總得替自己留一條後路。”

雖然妮可早就告訴過奧瑪哈中將，成功會同意出售暗影式特務機甲和S複合裝甲的可能性非常低，但是親耳從成功口中聽到拒絕的回答，還是讓奧瑪哈中將臉色難看得有如跌進糞坑一樣。

“可是，成總裁，之前秦氏工業曾經與聯邦軍簽署過銷售合約，要出售一千臺暗影式機甲給聯邦，這份合約可還沒執行完畢。”

奧瑪哈中將仍舊不願意輕言放棄，打算以合約來說服成功出售暗影式機甲。“秦氏工業是否應該切實履約？”

“將軍，雖然我不懂法律，但是我知道聯邦商業法之中有規定，有效商業合約的其中一項必要條件，就是必須建立在立約雙方的善意互動之上。否則要是強盜和商人先簽了約，然後強盜把商人要運來給他的貨物搶光，還可以再抓著合約要求商人履約交貨，有這種道理的嗎？”

成功說著。“我不認為聯邦派兵進攻秦氏工業是“善意互動”，因此早在聯邦派兵進攻秦氏工業的時候，這份合約就已經自動作廢了，秦氏工業沒有義務要履行一份已經自動作廢的合約。”

其實成功原本不知道聯邦商業法之中有這些規定，只是他預期到聯邦會抓著這份合約做文章，要求他出售暗影式特務機甲，所以先找了艾蜜莉和夏雨葳，再找了律師，請教了一些聯邦商業法的相關知識。

奧瑪哈中將再度無語。

他是軍需處長，少不了和供應商打交道的機會，他也知道聯邦商業法之中是有這項規定，只是他抱著僥倖的心態，希望成功不知道有這類規定，就這樣答應繼續出售暗影式機甲給聯邦軍。現在看起來成功是知道的，這樣奧瑪哈中將想要抓著合約，要求成功出售暗影式特務機甲也行不通了。

既然這樣也不行，奧瑪哈中將決定試試看妮可說的，以聯邦提供情報支援的方式，來換取出售機甲或降價的方法。

“成總裁，聽說貴國的情報工作人力嚴重不足，如果聯邦能夠支援情報人員，是否可以換取降價出售微縮化動力爐和出售暗影式特務機甲？”

“很感謝聯邦的好意。不過，我國雖然缺乏情報人員，可是更缺維持經濟穩定的資金。”

成功又搖頭拒絕了奧瑪哈中將的提議。“所以聯邦的好意我們只能心領了，如果聯邦願意無條件支援我國情報工作的人力，那當然是最好，但是出售微縮化動力爐的價格不能降，暗影式特務機曱與S複合裝甲同樣不能出售。”

沒想到就連以“支援情報人員”的條件來交換微縮化動力爐降價或出售暗影式特務機甲也行不通，奧瑪哈中將這下子可是一籌莫展了，只好以求救的眼神看著妮可。

見到奧瑪哈中將投來的求救眼神，妮可拉著成功的手臂輕輕搖晃著。

“成功啊，你不是說CPOS控制系統上有個你自己專用的後門嗎？既然這樣，你出售暗影式特務機甲給聯邦應該沒關係吧？反正聯邦要是敢反咬我們一口，你可以靠著你專用的後門癱瘓聯邦的機甲啊！”

“是有專用的後門沒錯……”

成功的回答讓奧瑪哈中將和妮可都嚇了一跳。

“可是，那道後門對於我們自己使用的機甲也同樣有效，因為是我設計用來防止敵人盜取我們機甲的備用手段。如果在戰場上使用那道後門，大家的機甲都會一起被癱瘓的。”

“那你多加一道針對出售給聯邦的暗影式特務機甲的後門不就好了？”

妮可建議著。“這樣應該可以單純癱瘓暗影式特務機甲，而不會波及其他機甲吧？”

“那樣也行不通。因為特務作戰需要的關係，暗影式特務機甲使用的本來就不是CPOS控制系統，而是AOS控制系統。在CPOS控制系統上新增後門也沒用，聯邦只要把EPOS控制系統拔掉，改用AOS控制系統就好了。”

成功搖頭。

“如果你怕聯邦拆換控制系統，那你能不能將控制系統焊死在機甲上？”

妮可又問著。“這樣聯邦總沒辦法拆換控制系統了吧？”

“這樣也沒用，聯邦要是把整個控制電腦給拆了換新的，或是乾脆拆下暗影式特務機甲的裝甲，裝到暴風式機甲上面，那還不是一樣？暗影式機甲和暴風式機甲都是相同的結構設計，是可以互換裝甲來用的，雷達匿蹤塗料可都是塗在裝甲上的啊！”

成功又否定了妮可的提議。

“要不然……將暗影式特務機甲的出售價格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