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煙,姑姑只比我大六歲,可她卻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拔長大,她不禁給了我第一次生命,更不惜以性命救我於危難,情比親母更深三分,飛煙,你是姑姑的孩子,你相信我,只要……”
“獨孤傲寒,放開煙兒,否則……”君非墨渾身冷厲,手中軟劍筆直的指著獨孤傲寒,雙眸似寒冰,恨不得把獨孤傲寒冰凍三尺。
偏偏沐飛煙在獨孤傲寒手中,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非墨!”沐飛煙欣喜的喚了一聲,獨孤傲寒卻把沐飛煙拉到身後,冷冷一哼,“我道是誰,原來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四王爺,幸會幸會!”
“獨孤傲寒,放了煙兒,本王讓你走!”君非墨說著,雙眸死死盯住獨孤傲寒拉著沐飛煙胳膊的手,心中酸澀難忍,恨不得硬生生斬斷獨孤傲寒的手,以解心頭之恨!
“哈哈哈,四王爺,記得曾經說過,只要我想走,沒人攔得住,若是我不想走,誰也攆不走!”獨孤傲寒說著,手套已經戴上,鐵扇子咻地出現在手中,“君非墨,你有眼無珠,任由屬下羞辱我妹妹,今日,我要你付出代價!”
“妹妹?”君非墨聞言錯愕了一下,來不及詢問,獨孤傲寒已經快速的朝他襲來。
那扇子比起上次在無名山莊,多了些狂風暴雨。
沐飛煙想要阻止獨孤傲寒,想到腹中的孩子,硬生生的忍住,大喊一聲,“非墨小心!”
君非墨聞言淡淡的笑了,和獨孤傲寒對了幾十招後,甄真和風逍遙趕來,風逍遙不問緣由就朝獨孤傲寒襲去,雖然風逍遙算得上高手,但是和獨孤傲寒這樣子的絕頂高手對招,顯得很吃力,甄真見沐飛煙安然無恙,顧不得上前問候,又見風逍遙漸漸吃力,鞭子一甩朝獨孤傲寒襲去。
君非墨逮住機會竄到沐飛煙身邊,一把攬住沐飛煙的腰,眼眶居然溢滿了淚水,“煙兒,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我該死!”
“非墨……”
“煙兒,你別說,什麼都別說,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信你!”
沐飛煙聞言,“非墨,紫苑不是我打傷的,她是福嬸打傷的!”
“煙兒,我知道,你不必對我解釋,就算紫苑是你打傷的,她一個下人,冒犯主母,打傷已經算便宜她了!”君非墨說著,眸子裡閃過寒慄。
這些年,福嬸漸漸的不守本分,想著她曾經是母妃身邊的人,而她和福叔也只有紫苑一個女兒,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她們胡鬧。
千不該,萬不該,她不應該把皇宮那些陰謀詭計用到煙兒身上來。
觸碰他逆鱗之人,必死!
沐飛煙失笑,因為紫苑和福嬸的咄咄逼人,她惱了怒了,也想試探君非墨,在他心中,到底是多年的忠僕重要,還是她重要。
現在想想,她在逼君非墨,何嘗不是在逼自己。
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她也不會和獨孤傲寒獨處,更不會聽見獨孤傲寒的故事。
扭頭看向獨孤傲寒,卻見他清閒自在的遊走在甄真和風逍遙之間,他的四周瀰漫著黑霧,著急的大喊一聲,“獨孤傲寒,既然你說你是我的親人,而甄真和風逍遙是我的家人,換言之,他們也是你的家人,那有一家人打架的!”
獨孤傲寒一聽,快速的抽身,丟下甄真和風逍遙躍至沐飛煙身邊,臉上帶著笑意,“飛煙,你承認我了,是嗎?”
沐飛煙本想搖頭,“獨孤傲寒,如果你真是我表哥,那麼你跟我去見一個人,只要她承認你,我無話可說!”
“誰?”獨孤傲寒問。
這世間還有誰能夠證明他的身份?忽然想到那麼一個喜歡穿著打扮,就是送她一支野花,她也會樂呵三天的人,一把抓住沐飛煙的手,“飛煙,是不是音姑姑!”
沐飛煙點點頭,“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哈哈,哈哈!”獨孤傲寒先是笑,隨即又哭,最後乾脆拿出鏡子,整理頭髮,衣裳,然後有些呆的問,“飛煙,你幫我看看,我身上有沒有髒東西?”
沐飛煙搖搖頭。
“那就好,那就好,音姑姑她一直都說,我一定要愛乾淨,如果弄髒了衣裳,她就不喜歡我了!”
原本以為音姑姑早已經死在皇宮,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活著,還活著。
沐飛煙看著前一刻還像個冷焰閻羅,下一刻就像一個討糖吃的孩子一般的獨孤傲寒,一瞬間明白,有的東西可以偽裝,有的東西卻一輩子都偽裝不了。
比如對親情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