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瞧啊,這兩邊一對上,不定哪個吃虧呢,哼哼,太太現在可不得寵,新來的兩位年輕貌美,又會哄人,不定把老爺哄成什麼樣呢。”
環兒聽的這婆子越說越是不像,趕緊站起來道:“好了,都別說了,這些事情哪是咱們講得清的,都趕緊幹活吧,小姐這會兒也該醒了。”
幾個婆子一聽這話,說了幾句之後一鬨而散。
緊接著,月嬋就聽到環兒的腳步聲,簾子一打,環兒穿了件藕合色夾衫子,腰繫了蔥綠的腰帶,輕手輕腳的進屋。
一看月嬋已經醒了,環兒立馬笑了起來:“小姐可是醒了,我這就給服侍您梳洗。”
月嬋穿了鞋下床,由著環兒給她穿了件蜜色繡百蝶圖的夾衫子,底下罩了石榴裙,腰繫深紅白玉腰帶,又繫了一塊碧玉雕的荷花墜子,墜上穿了淺黃的絡子,隨著走動在裙間若隱若現。
月嬋穿好了衣裳,看了環兒一眼:“什麼姨娘的,我只聽你們在外邊胡說,卻沒聽仔細,到底怎麼回事?”
環兒一笑:“是昨兒夜間的事情,小姐這兩日累了,昨天睡的早了些,可是不知道,老爺昨天晚間回來的時候,帶了兩個女人回府,一位姓王,一位姓花,好像是哪位大人送的,老爺推不過,只好帶了回來。”
這樣啊,月嬋輕輕點頭:“劉梅那裡又是怎樣的?”
“太太自然是知道的,聽說,還發了好一通的脾氣,差點沒帶著人找那二位姨娘去。”環兒笑著把昨天夜間的情形講了出來:“小姐可是沒瞧見,太太當時氣的臉都黑了,那臉都能比得上成夫子了。”
月嬋忍不住笑出聲:“說的好像你親見似的,你這張嘴啊,也小心著些,別讓人拿了把柄。”
環兒受教,又幫月嬋梳好頭髮,扶月嬋起來:“小姐,您今兒帶我去給老太太請安吧,怕今天老太太那裡有好戲瞧呢。”
這丫頭,唯恐天下不亂呢。
月嬋無奈,拗不過環兒,見她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巴巴瞧著自己,不由一陣心軟,便點頭應下。
環兒這下子高興了,扶著月嬋一路朝正房走去。
半路上,月嬋碰見月婷,這丫頭眼睛有些紅腫,看到月嬋的時候,也不說話,冷哼一聲就過去了。
月嬋苦笑,自己可沒招惹她啊。
到了正房處,月嬋在外邊站了,由著丫頭稟報,等她打簾子進去後,卻見老太太穿了一身紫色萬字不到頭的衫子,頭髮梳的一絲不亂,上面插了幾支紅玉簪子,並有一個鳳頭釵,那鳳頭上垂下些許淡金色的珠子,當真是富貴端莊的很。
再看臉色,老太太肅著一張臉,眼光凌厲嚇人,哪裡有平日的半分慈祥。
孟之文坐在老太太左側下手位置,低著頭也不說話,劉梅站在老太太身後,神情有些委頓,臉上有些浮腫,看著倒是可憐。
月娥侍立在另一側,面色蒼白,垂首靜立。
月婷倒是坐下了,一邊喝茶,一邊翹著嘴角做不屑狀。
月嬋瞧了一眼,趕緊過去給老太太並孟之文和劉梅三個人行了禮,這才在另一側站好。
她可不是月婷,沒長眼的貨色,這種時候,她哪裡敢做啊。
老太太瞧了孟之文一眼:“文兒做事情有些糊塗了”
孟之文趕緊應聲:“老太太教訓的是,是兒子的不是。”
老太太皺了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你大概很不服氣吧,認為我是老不死的,一天的管東管西的,老天不長眼啊,我一輩子好強,到了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長眼的東西出來。”
這話說的還真是重呢,月嬋低頭,微微後退,怕被老太太或者孟之文的怒火波及到。
月娥神色也有些凝重,整個人徹底縮在老太太身後,而劉梅也瑟縮了一下,看了孟之文一眼,想幫他說話,又沒那個膽子。
偏月婷這個不長眼的,這時候竟放下茶杯,大聲道:“老太太冤枉父親了,父親怎麼不好了,繼承爵位不說,又升了官職,如今可是朝中重臣,老太太便是長輩,可也不能這般辱罵朝庭官員啊。”
這丫頭,月嬋想要撫額,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怎麼就這麼拎不清呢。
月婷這話才出口,不但孟之文,便是老太太都瞪向她。
這下子,可是把月婷嚇壞了,一縮脖子,再不敢說話。
老太太一拍桌子:“蠢物”又指孟之文道:“你自己是個不長眼的,瞧瞧,竟也生出這麼個不識抬舉的東西。”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