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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的她不是這樣的,即便面對可憐之人,她也可以毫不留情地斬殺,可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認識了澈,她便覺得自己變了,他給她的疼愛和溫暖讓她的心慢慢融化了。
“葉西之,明日便是你登基的日子了吧?”溫柔昂頭看了一眼湛藍的蒼穹,淡淡向與她並肩行走的葉西之。
“嗯。”葉西之沒有再笑,眸光沉沉的,忽而道,“怎麼?柔兒是想通了要做我的王后了麼?”
溫柔沒有說話,只是停下了腳步,定定地望著葉西之。
“呵呵,柔兒不用說什麼,我也知道答案。”本以為時間會讓他得到她,可是他卻發現不過是他痴人說夢而已,凝視著溫柔的眼眸,嘴角勾起一記蒼涼的笑,“柔兒不是想要我的血為大哥解毒麼?不如你我用條件交換如何?”
不等溫柔說話,葉西之又接著道:“三年,你留在我身邊三年,三年之後,我親自將我的血奉上給你。”
三年,他不求多,只求她留在他身邊三年就好,他生命最後的三年。
許久許久,溫柔迎著他的目光,堅決道:“好,我答應你。”
溫柔答應了葉西之,沒有任何理由,也不需要任何理由,因為從葉西之嘴角的笑,她似乎看見了一世的蒼涼與他生命的盡頭。
這樣與澈極其相似的男子,她拒絕不了。
這世上,壞與好本就沒有基準線,只是立場不同,他站到了你的對立面,他就成了你眼中的壞人與敵人,葉西之對於大夷而言雖是敵人,可她卻心疼這個可憐的敵人。
葉西之想要握住溫柔垂在身側的雙手,可是看著那雙素白的柔荑,他始終沒有勇氣去執起,因為他知道,能執起她手的人,天下間只有大哥。
他時常會想,若當時娶了她的人是他而不是大哥,那是否她愛上的人就會是自己,可是這世上從沒有倘若可言,時間不會回淌,一切都已經註定。
他註定,不能與她坐看江山。
總有一天,大哥會帶著千軍萬馬來將她接回身邊,或許,就會是在三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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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淌過指間的流水,緩緩流淌,去而不復返。
三年,流逝。
只是在這三年之內,風之大陸的格局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自三國聯盟解散之後的第一年,海國與漠國竟越過大夷,覬覦起了炎國,兩國結為盟國,不斷出兵攻打炎國,如此更是給了大夷恢復國力的大好時機,大夷也借海國出兵炎國的良機,奇襲了海國的墨陽鐵山,而海國一向小覷其他國家,更是不將大夷放在眼裡,出兵攻打炎國的時候竟是將原本監守墨陽鐵山計程車兵也調去了大半,只留兩千人馬留守墨陽鐵山,正此之時,大夷已是整訓了三萬新軍,加之原本還剩餘的五萬兵力,總共八萬,冷澈看好這個千載難逢的時間,讓紫王率一萬人馬奇襲墨陽鐵山,出其不意地將其奪了下來。
當此之時,海國的大批人馬正在炎國境內酣戰,正打得炎國割地求和,呼聞產鐵寶地墨陽鐵山被大夷所奪,接道王命後立刻調兵回國馳援,誰知在回國借道凌國的途中,漠國撕毀了盟約,聯結了凌國在凌國境內埋了伏兵襲擊海國軍隊,海國原本十萬兵馬最後只剩下三萬倉皇逃回國,不僅奪不回墨陽鐵山,甚至連炎國的割地都被漠國強佔了去,導致其在風之大陸的霸主地位消亡。
因為這一系列的事情,海國執掌國政的三位將軍相互推脫責任,最後竟是內訌,相互算計,相互攻訐,相互暗殺,將海國攪得如一團亂麻,最後是老世族們動用了所有私家兵,將三位將軍全部暗殺在各自府邸裡,而後將先帝的小子推上了帝位,可是這位新帝卻是個不學無術卻又志比天高的昏聵之徒,經過這一系列動盪之後,不僅不惦念著百姓疾苦與國家經濟,反而大肆徵兵,將整個海國幾乎所有的精壯都徵召入軍,揚言要整出一支所向披靡的鐵蹄之軍,以恢復海國的霸主之位,不僅如此,一年之內竟徵收了五次賦稅,在精壯全部都被徵召入軍的情況下,甚至還要百姓服徭役,無疑是將海國推向滅亡。
終於,世族元老們再次叛亂,斬殺了這個昏聵的新帝,讓海國的廟堂攪得更亂了,海國,真個幾乎稱霸了風之大陸百年之久的國家,在第二年的年末,消亡在大夷的兵戈之下。
整個風之大陸震驚,漠國更是後悔莫及,漠國本是也想攻佔海國,奈何顧忌太多,不由將目標轉向了炎國,可是漠國萬萬沒有想到,一向弱小任人欺的夷國竟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陷了曾經的霸主之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