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薇倒覺得住在望思宮比鳳儀宮強多了。
既沒有人來打擾,又可以光明正大地同金珠銀珠察看這個當年雪天姬住過的地方。
剛進望思宮,便有幾個太監進來打掃衛生。
多年無人居住的地方,到底積了不少塵垢。
太監們打掃得十分賣力,根本沒有敷衍了事。當他們打掃完畢離開望思宮後,開頭顯得有些淒涼破敗的望思宮竟變得十分賞心悅目。
夏小薇越發相信,北輕寒肯定是在跟她演戲。
這些太監當然是他交待來的。
肯定是在演戲2
他們當然得看北輕寒的臉色行事,若他對自己敷衍,這些太監們才不會做得這麼認真。
金珠銀珠整理好床鋪之類的物品後,憂心忡忡地問:“殿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既來之則安之,來,跟我到處看看去,看與雪山族的聖殿是不是一樣的。”
夏小薇興致勃勃地東張西望。
她自己是看不出來這望思宮有什麼特異之處,除了樓上那個圓形房間。
而金珠銀珠就不同了。
她們在雪山族的聖殿住了那麼多年,對聖殿太熟悉了。
說不定能發現點什麼。
然而金珠銀珠在看過望思宮後,異口同聲地說:“雪山族的聖殿根本不是這樣的,沒有一點相同之處。”
夏小薇驚訝不已,不是說這望思宮是按照雪山族聖殿的樣子建造的嗎?
是別人弄錯了,還是雪天姬故意如此說?
夏小薇想不明白,也沒有再深想,獨自將望思宮從內到外細細搜尋了一番。
當然沒能發現什麼。
若她也能發現,北輕寒早就發現了。
但是,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就是找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
折騰了一天,累壞了。
因此,夜幕降臨時,夏小薇早早地吃了晚飯就想上床休息。
晚餐很豐盛,北輕寒沒有虧待她。
但是躺到床上的時候,心裡卻開始發毛。
那次,月孤明就是守在望思宮內,想要刺殺她。
若他知道了她被貶入望思宮,今晚會不會又來找她的麻煩?
可惡的北輕寒,讓她擔驚受怕。他該不會惡劣到要以她為誘餌吧?
心裡突然又冒出一個連她自己都不願去深想的想法,今晚北輕寒會不會如同之前的每個夜晚,帶她到龍淵宮去睡覺呢?
說真的,還真有些懷念龍淵宮的那張大床。
想到這兒,夏小薇的臉騰地紅了,自己替自己澄清。
肯定是在演戲3
她想念的,是被人保護的安全的感覺,可沒有別的想法,不許想歪了。
但是睡意卻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給趕跑了。
夏小薇再睡不著覺,可身子又有些睏倦,懶怠起床。
因此,獨自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涼風幽幽地吹來,拉回了夏小薇的思緒。
夏小薇一驚,她明明關了窗戶的,怎會有風吹進來?
忙向窗戶望過去,卻見北輕寒正站在窗前,關上適才被他開啟過的窗戶。
夏小薇心頭狂喜。
他真的沒有生她的氣,他只是在演戲,不知道是演給誰看的戲。
他還是關心她的。
驀然發現,不知不覺中,她似乎越來越在意北輕寒,他每天在她腦子裡出現的時間越來越多。
這真不是什麼好事。
夏小薇心情有些煩亂。
都說感情的事,是剪不斷理還亂的一團亂麻,她現在要面對的,不僅僅是愛情,還有她的處境問題。
她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的人,真的能夠在這個時空與北輕寒長相廝守嗎?
夏小薇腦子裡面還在紛紛亂亂轉著念頭,北輕寒已經關好了窗戶,來到她身邊。
他老實不客氣地在床沿坐下來,取笑道:“小懶蟲,這麼早就睡覺了?”
夏小薇不滿地說:“你來也不吭一聲,嚇人一跳。”
北輕寒握住她伸在被外的手:“你講不講道理?朕若吭聲,外面所有的人都聽見了。你明知道朕要來,就該有個心理準備。”
夏小薇抽出手,坐起身。
不平地質問:“哼,你還好意思說。你今天是不是在演戲?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