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他要她來龍淵宮的嘛,搞得好象是她巴巴地要擠進來似的。
不過,看在他不再折騰她的份上,就算了吧。
生怕北輕寒反悔,忙三步並作兩步,小跑般溜出了龍淵宮。
北輕寒都看在眼裡,惱得差點想把她再揪回來。
他把她趕回去,倒象是正合了她的心意似的。
他偏不讓她過得舒坦。
但是手只伸在半空,北輕寒又停住了欲待拉住夏小薇的手。
雪山族的聖女,對他沒有一丁點感情,走就走唄,還留她幹什麼?
他想斬斷北輕塵對她的感情,可他自己呢,他不是更應該斬斷這段萌芽中的感情嗎?
讓她回到鳳儀宮去得了。
袖口有什麼東西晃了下眼,北輕寒收回手,從袖口中掏出半截深褐色的衣袖。
這正是大婚那晚從夏小薇身上扯下來的,當時,他以為她是母后雪天姬。
從那晚起,這半截衣袖就一直藏在他身上。
哪怕是昨晚知道了真相,知道這是屬於夏小薇的,他也沒有把它丟棄。
甚至,還更珍惜了。
北輕寒猶豫著,既然要斬斷同夏小薇的感情,那麼這半截衣袖是扯碎,丟棄還是燒燬?
但是這些念頭只在腦中閃了閃,也讓北輕寒不住的揪心。
好象他要對付的,不是這段沒有生命的衣袖,而是活鮮鮮的夏小薇。
北輕寒不寒而慄,他怎會做出這般殘忍的事來?
終於還是將衣袖又塞回了袖中。
夏小薇馬不停蹄趕回到鳳儀宮,路上一刻也不敢停留。
連路上的花花草草都沒有心情去欣賞。
這幾天血淚的經驗證明,她若在路上耽擱,或是玩點什麼新鮮花樣,總會被北輕寒抓住。
她可不想再到他身邊當差受罪。
讓她自生自滅1
夏小薇到鳳儀宮,果真老老實實地呆在房中,再不敢玩潑水之類的遊戲。
不過潑水的遊戲還是見了點成效,至少鳳儀宮服侍她的人現在不會太過拘謹,動不動就向她行禮了。
北輕寒曾下過令,皇后娘娘要在鳳儀宮抄經唸經,為天下百姓賜福,不許人前來打擾她。
因此,沒有嬪妃前來參拜她。
夏小薇落得個自在。
心想,恐怕這是北輕寒對她做過的最大的一件好事了。
雖然,這好事在別人的眼裡可不是什麼好事。
夏小薇藉口要念經,將人都關在外面,獨自坐在一個專為她唸經而設定的小小佛堂中。
對著端坐在上方的肥頭大耳的菩薩,夏小薇無聲地禱告。
佛祖見諒,我還有別的更生要的事要做。
您大慈大悲,一定會保佑天下百姓的,就無需我再念經了吧。
老是在您耳根子前唸經,您聽著也煩啊,我還是不打擾您了吧。
夏小薇自說自話,完畢了之後,坐在蒲團上,從懷中掏出北輕寒從御書房的書架上抽出來給她的書。
就是那本篆字與繁體字對照的書。
然後又把聖女小薇贈給她的那塊金牌掏出來,同書上的字相比對。
可惜,這篆字看上去都差不多,而且書上的字又多,她一點頭緒都沒有,翻了半天,也沒找出一個對應的字來。
不過夏小薇並不擔心,反正她有的是時間。
而且,在她眼裡,這不過是個身份的象徵罷了。
就象皇帝有玉璽,元帥有帥印一樣,沒什麼大不了的。
到了晚上,夏小薇依然將床鋪偽裝了,睡在地板上。
不是沒想過要去別的房間,而是怕金珠銀珠生疑。
呆在臥室中,還有一個好處,就是當想刺殺她的人來了之後,她可以從暗處跳出來,打他個措手不及。
聖女小薇的死給她的觸動太大了,不把兇手揪出來,誓不罷休。
讓她自生自滅2
晚上,練了會子內功後,自覺體內氣息充盈,內力似乎又提高了一個境界。
夏小薇又將楚離贈她的那本雪山秘笈拿出來,翻到楚離說的那一頁。
將那一頁的內功心法重又細細地讀了一遍之後,夏小薇閉目打坐。
出乎意料,今晚的氣息特別順暢,絲毫沒有滯障。
從頭到尾運完一週之後,精神百倍,身體說不出的舒暢。
夏小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