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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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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內雖焦急萬分,半月彎的臉上卻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十分溫順地起身為穆燁著衣。穆燁並未再說什麼,只是盯著她的動作滿意地笑著。收拾好一切,他卻不讓半月彎梳髮,撫著她墨黑的長髮,他感慨道:“我就喜歡看你披著頭髮的樣子,昨日那一舞,墨髮飛揚,像個妖精!”

聽他這麼直白放任誇著自己,半月彎的心裡突然覺得怪怪的。其實,她的那一舞驚了風贏、迷了穆燁,卻更讓自己迷惑,她甚至記不起來任何關於這舞的記憶,她的過去,有時候連她自己也在懷疑。

見她發呆,穆燁毅然伸出雙手強扭過她的頭,不允許她因發呆而忽略他的存在,“走吧,看姑母去!”

半月彎微笑著,一臉期待的表情,讓他覺得很有滿足感。

臥室最裡面的一面牆上掛著許多名畫,在那幅《山水同樂》的畫作後,居然藏著道暗門。輕輕地推動牆上暗格中的一塊,門便應聲而開,穆燁竟然絲毫沒有避嫌地當著她的面開啟了那道門。半月彎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怯生生喚了穆燁一聲“大人”,心裡頭又開始七上八下——他竟一點也不懷疑她麼?

微笑著,他朝她伸出手,她很乖巧地將自己的手輕輕交付。暗室裡沒有燈,只有一個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照得一室通明,而那暗室竟然佈置得如同一個女人的閨房般粉嫩。

“風帥的姑母年紀不小了吧?怎的還會喜歡這樣的佈置?而且還藏在大人的臥室之內?”她故意這般說著,只是在懷疑,難道他口中的姑母真的不是她想的蝕心蠱母?

穆燁粲然一笑,不置可否,只牽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前行著。直至那粉色的軟床前,他伸出大手,指著上面晶亮的一物,微笑道:“這位就是風贏的蝕心姑母了。”

定睛看去,半月彎的心不由為之一顫,在心底讚歎著那蠱母的絕妙。身如成蠶,通體透明,只在正中間能看到一線紅絲,它舒適地睡在柔軟的大床上,悠然自得地慢爬輕滾,像個還沒長大的孩童一般。

“好、好可愛。”一邊驚喜地說著,一邊伸手向前,不由自主地想摸一摸它那透明的身子。

豈知,穆燁卻快如閃電般出手,緊緊抓住了她,“不可。”

暗驚了一下,難道他已看出她的意圖?愕然回頭,卻見穆燁的神情中只是擔憂。

“大人,我、我只是想摸摸它而已。”

穆燁不語,只是摟緊了她的身子,示意她回望一眼。

順從地掉轉回視線,再看向蠱母之時,卻駭然發現,剛才還溫順調皮的蝕心蠱母已然通體血紅,且張著比它自身身體還要大幾倍的血口。也就是說,剛才要不是穆燁動作快的話,半月彎已讓蝕心蠱母所傷,沒想到這麼小小的蟲子竟是如此可怕。

“別碰它,這小東西碰不得!”

他將她推至身後,在那軟床之側取過一根細長的銀針,在食指之上輕輕一紮,血珠兒頓時汩汩而出。他用力地擠出更多,直接滴在了那蝕心蠱母口中。令人驚奇的事馬上便發生了,那蝕心蠱母食了血水,便恢復了原來透明可喜的模樣,還舒舒服服地趴在了軟床之上,幾乎瞬間便安靜了下來。細看之下,可以見到它體內那根紅線越發鮮亮了,想必是因為穆燁的血。這一幕,著實看得半月彎心驚肉跳,這蠱母到底為何這般神奇?

“大人,這……”

穆燁笑笑轉身,居然沒有生氣,還好脾氣地跟她講起了關於蝕心蠱母的來由,“當年我才十歲,母親贈我這隻蠱母,叫我日日以血哺之,她說,總有一天這小東西能助我成大事。起初我是不信的,不過覺得喂喂也無害,於是這一養就是十年。

“父親病逝後,他們便想拉我下臺,足足半年始終不讓我上位。我並不想要置人於死地,但也不容他們如此對待,所以我找機會讓帶頭鬧事的幾個人,都吃了我這蠱母產的卵,再然後他們便都來跪著求我了。這時候我才發現,該狠的時候原來不能仁慈!”說這些話的時候,穆燁一直在微笑,彷彿這些事情根本與他無關,但最是無情王侯家,這個中辛酸與苦淚,想必也只有他自己明白。

突然間,半月彎對他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憐憫,這個穆燁其實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壞,只不過他生存的環境造就了他必然的陰狠。

第二十四章 識破身份

許是她的表情太過“真情流露”,穆燁看她的眼光突然變得異常溫柔。

意識到自己氾濫的同情心,她不著痕跡地別開了臉,指著那蠱母問道:“這個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