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帶上你,你帶上藥,一起去吧!”冷凝曉揚眉,最終選擇妥協了。
只是,隱約之中她卻感覺到赫連卿禹並不是真心想幫助自己。
不多時,兩人便抵達芸兒所在那個小巷口。
然而,舉目四望卻一無所有。
“人呢?”冷凝曉滿腹疑慮,環顧了四周一圈,依舊沒有瞅見芸兒的蹤影。
一時之間,她墨眸之中佈滿焦急和擔憂。
早知道她就不將那小丫頭獨自扔下了,畢竟這古代的人販子那麼多,萬一……
她越想越害怕,心裡也愈發的內疚。
“你不用擔心,本王一定會為你找回芸兒的。”赫連卿禹趁機安慰,眼底卻不經意間掠過一絲陰險。
冷凝曉一向善於察言觀色,很快就捕捉到了他這不尋常的小眼神。
可是,她尚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還未查明對方的意圖。
皺眉想了一瞬,她倏然開口,刻意試探道:“禹王殿下,您今日說我的那塊玉佩價值連城,可是真的?”
話音剛落,赫連卿禹劍眉微挑,一本正經道:“千真萬確!”
“不知殿下從何得知?”冷凝曉追問,心中惑然。
“實不相瞞,本王在西涼的時候對翡翠玉器頗有研究,所以透過看玉的成色便能識得好壞。”赫連卿禹淺笑,說得有理有據。
“哦,原來這樣。”冷凝曉佯裝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嘴角微勾,洩出一道驚歎:“你真是太厲害了!”
旋即,她又故意向赫連卿禹請教了許多關於玉的知識。
然而,就是因為他回答得太完美無缺,引得更加的懷疑。
倘若她沒有猜錯,他應該早就盯上了自己。
不然,又怎麼會在她即將當出玉佩之時出現,加以阻止呢?
不過,他身為皇族,見過的奇珍異寶無數,斷不至於為了一塊玉佩尾隨自己好長時間。
除非,這塊玉佩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
可是,它怎麼就會莫名其妙地跑到自己身上來了呢?
她凝神,試圖想起什麼。
誰料,剛一動腦,便頭痛不止。
“姑娘……”赫連卿禹見狀,溫柔喊了她一聲,沒有聽到回應。
於是,便探手將她攬入懷中,嘴角噙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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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冷國忠一起床,便收到密函。
簡單地瞥了眼上面的內容,他顧不得多想,便匆匆忙忙地去了某處。
香菸嫋嫋,幽幽微醺。
半遮半掩的屏風後,站了道形如玉樹、神韻獨超的背影。
白衣勝雪,長髮如墨。
倏然一回首,只見其面如冠玉,眉眼似畫,俊美絕倫仿若天上嫡仙。
“屬下參加聖君!”適時,冷國忠抵到目的地,垂首,衝著高高在上的拓跋敖軒深鞠一躬,舉止恭敬。
“你知道我找你來所為何事嗎?”高揚清朗之聲頓起,泛著一股隱形的壓力。
“嗯!”冷國忠點頭,挑袍而跪:“屬下該死!不知昨日您已將靈女送回,所以……”
“她要是出了三長兩短,你也別怪我冷酷無情!”拓跋敖軒猛地打斷冷國忠的話,稜角分明的五官殺意濃重。
見他一雙邪魅的眸子染上幽暗,冷國忠嚇得一陣哆嗦,許久才點頭哈腰道:“屬下明白!”
“好了,回去吧!”拓跋敖軒素手一揮,臉上的怒氣卻並未消散。
昨日凌晨,他聽冷凝曉說想回家,於是便親自將她送回國公府。
誰料,晚上派人去檢視情況時,竟聽說她失蹤了。
倘若早點預知到這一切,他斷然不會許她回去。
現在她的小不點不知所蹤,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又該如何是好?
“是。”聞言,冷國忠恭敬地施了一禮後,便轉身離開。
畢竟,怒氣衝衝的勾蘭聖君無人敢惹,除非不怕死的。
霎時,拓跋敖軒臉色蒼白如紙,沒有半點血色。
然而,他的眼前竟時不時地浮現出冷凝曉的面容,那般的清晰卻遙不可及。
“敖軒,你的舊傷還未痊癒,切不能隨意動怒。”半空中,倏然飄來婉轉悠揚的女聲。
旋即,只見一道青芒掠過,便有曼妙女子落地,身著草青色錦繡長裙,外披白色紗衣,臉上蒙一層白紗。
眉似遠黛,目若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