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婀娜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王虎嘯最是心高氣傲,若是被他知曉有個雜役在自己府邸外探頭探腦,那雜役一準死定了。
“我砍柴報恩呀,青姐,你看這兩扇大門,怎麼樣?劈碎了來燒的話,定然是好柴!”
蕭讓煞有介事的看著那兩扇高達一丈的硃紅大門,邊說邊點頭不已,好像對這柴禾極為滿意。
“噓!你找死的話,隨便找棵歪脖子樹上吊就是,不過別壞了我的事!”
青婀娜一把捂住蕭讓的嘴巴,被蕭讓的膽大包天嚇了一大跳,連忙做賊一樣將蕭讓拉到一旁。
“小雜役,趁王虎嘯還沒發現你,趕緊走,雖然我不喜歡你,但你可是子矜衣不解帶照顧了十數日才撿回的命,若就這麼把命丟了,小子矜又該哭了。”
青婀娜一臉嚴肅的教訓起蕭讓來。
“是、是,我這便走,青姐!”
蕭讓就和學堂裡那些聽話的學子一樣,連連點頭,青婀娜說什麼他都舉雙手贊成。
“這雜役,真是不知死活。”
青婀娜在心裡暗罵著蕭讓,再次走進了虎嘯府。
說起這王虎嘯,雖然不像林夜行、王冠、花劍一樣,是連內門都知曉的風雲人物,但也算得上威名赫赫,此人在老風雲榜上,排在第二十二,也是外門的頂尖人物之一。
虎嘯府,比青婀娜兩姐妹的婀娜府,也好上不止一倍,府邸內,假山怪石小橋流水一應俱全,甚至還有著一片小型的樹林,可稱得上是鳥語花香、空谷幽蘭。
青婀娜走到一處湖邊的時候,停了下來,一個青年正端坐湖邊草叢,手中端著一杆烏黑的釣竿,正悠然自得的垂釣。
這青年身形極為挺拔瘦削,就像他手中的釣竿一樣,頎長的過分,一張老臉,竟然也長得過分,幾乎可以和馬臉相媲美,也不知他是怎麼生的,竟然和“長”槓上。
他的馬臉上,一對縫一樣的眼睛微微眯起,臉上肌肉,也鬆弛的掛著,一副享受的樣子。
青婀娜來到身後之時,他耳朵動了動,明顯的知曉青婀娜的到來,但他卻好像沒聽到一樣,仍舊端著釣竿,繼續那副享受的樣子。
王虎嘯不發話,青婀娜也不敢打擾,退到一旁,靜靜的站在不遠處,大氣不敢喘一口,生怕打擾了王虎嘯。
這麼一站,就是一盞茶功夫,但王虎嘯的釣竿還是靜悄悄的,沒有魚兒上鉤,青婀娜就“正襟危站”了一盞茶,木樁一樣,一動不動。
“難道他要釣到魚才罷休?”
青婀娜看得是暗暗著急,但王虎嘯不發話,她也不敢打攪。
“青姐,你愣著幹什麼,叫他啊,我敢打賭,他不是在垂釣,而是在裝逼。”
突然,一道聲音響在腳下,青婀娜渾身一個激靈,差點驚叫出聲,好在她反應較快,一隻手立即捂住自己嘴巴,才將到口的“啊”字硬生生嚥了下去。
低頭看去,只見一個更加慵懶的身影躺在自己腳下,大張著嘴,哈欠連天的,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
不是那個雜役,又是誰?
第091章不能破壞的意境
此時的青婀娜,是無比後悔救了蕭讓,早知道此人會在這種情況下一再攪局,當時讓他死了就是。
她卻是忽略了,若蕭讓真的是她眼中的廢物,又豈會神不知鬼不覺的睡在自己腳下?
“你、雜役,你怎麼又進來了!”
青婀娜恨不得將蕭讓一巴掌拍死,但卻怕打擾到垂釣的王虎嘯,俯下身子,壓低了聲音,在蕭讓耳旁低聲埋怨,一口小虎牙在空中熠熠生輝,滿是殺氣。
“說了,我來報恩,青姐,是你把那裝逼貨色叫起來,還是我去?”
蕭讓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雜草。
“小雜役,王師兄是高人,高人行事,總是與眾不同,我還是靜靜等待為好,你可別亂來。”
青婀娜瞥了一眼端坐於地的王虎嘯,見他沒什麼異常,這才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麼與眾不同,分明是在裝逼。我剛進來之時,也認為他可能真在垂釣,但是我都睡醒一覺了,他還在釣,絕對是裝逼,我最看不慣裝逼的人,尤其是在我面前向美女裝逼之人,青姐,你若不叫他,我可是替你開口了?”
說著,蕭讓大步就往湖邊走去。
“給我回來!”
青婀娜被驚嚇的不輕,一把拽住蕭讓衣衫。
“王師兄,我是青婀娜,你今早讓人傳話,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