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應了聲。
“小友的朋友跟樓中一位貴客起了口角,請小友跟我一起調解一二。”風長老做了個請的手勢,看似平和,實則心中焦急萬分。
他急的是,跟沈立朋友起紛爭的人,來頭不小,連他都不敢得罪。
而另一方卻又是眼前這個讓海帝很看重的人的朋友,萬一真打起來,他兩邊都得罪不起。
到時候出了茬子,他這個望風樓管事也就當到頭了。
沈立揹著手,跟在風長老後頭,卻早已把魂念探出了樓外,觸到了幻琉璃她們所在的地方。
一家賣古樂器的店鋪內,沈立正把紫月衣跟幻琉璃擋在身後。
站在他對面的,是一個身材矮小的老頭,長的像只放大了的猴子,一臉譏笑,手裡緊緊握著一枚洞簫。
“兩位兩位,這把洞蕭是本店的鎮店之寶,只有一件,還請兩位好好商量,可是萬萬起不得紛爭啊。”店老闆臉色焦急,頻頻往外望去,盼著風長老快點過來。
他這店鋪,賣的都是些樂器,雖然也有一些樂器類的魂器,但畢竟不多。
老頭手中拿的這把洞蕭,偏偏還就真不是魂器,只不過對店鋪來說極有紀念意義,被當做鎮店之寶。
放在這裡十幾年,根本沒有人看一眼,卻不想被這幾個年輕人發現,想要出高價買下來。
如果事情按照這樣發展,那倒是也不錯,一把無用的洞蕭就能賣個堪比三品魂器的價值,誰會不幹?但就在這時,這個老頭也進了店鋪,正好一眼看中年青人還沒拿到手的洞蕭,直接搶奪過去。
於是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店鋪老闆修為不高,他只能感覺出紫月衣身上恐怖的氣息,根本無法查覺沈強、幻琉璃和老頭的修為,但他眼力勁還是有的,隨隨便便出手就是幾十萬魄精的人,哪是他能得罪起的。
“老人家,理在我們這邊,先來後到這個規矩我想在任何地方都行得通,還請老人家守守規矩如何?”沈強語氣不衝,很平靜,但話裡卻透著一股教訓的意味。
為老不尊,連規矩都不懂的老頭,有什麼理由搶他們的洞蕭。
“什麼破規矩,老夫這輩子從來就沒守過規矩,你這個小娃兒牙尖嘴利,莫非以為老夫不敢出手帶你家大人管教管教!”老頭臉上的譏笑變成了嘲笑,也不為沈強的教訓動怒,揮舞著洞蕭反而叫囂起來。
一張皺巴巴的臉,因為動作過猛,顯得通紅。
“你代誰管我?”
幻琉璃臉色一下冷了起來,沈強跟紫月衣的臉色也不善起來。
眼前這個老頭不知道自己一下戳中了三人的痛穴,幻琉璃跟沈強自幼喪母,紫月衣更是連父母都沒見過,此話聽在耳裡,著實傷人。
“喲嘿,一個小屁孩,竟然還在給老夫擺冷臉,不想死的就滾,老夫這幾天性子好,要不然早就把你們剁巴剁巴餵狗了!”老頭冷笑一聲,就要把手裡的洞蕭收起來,順手摸了個包包丟在櫃檯上,不顧店老闆一臉無奈。
竟然不打算講道理,直接就要強買。
“你要把誰剁了餵狗?”店外傳來沈立的聲音,跟幻琉璃的語氣一模一樣。
風長老一陣風似地衝進店鋪,連忙打著原場:“兩位兩位,都是本樓的貴客,還望給我個面子,好好商量如何?”
沈立跟在風長老後面,揹著手踏進店鋪,走到幻琉璃身邊。
臉色緊繃著的三人,頓時緩和下來,在他們心裡,有沈立在還有什麼是解決不了的。
“小子,你算哪棵蔥,也想來管老夫的事。風小子,讓這幫小子滾開,省得老夫忍不住出手滅了他們,到時候讓海帝大人不悅。”老頭看到風長老進來,語氣更橫,頤氣指使的模樣,讓沈立看的心頭一陣不爽。
“連山主,這位是本樓的貴客,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麼?非得把局面弄僵了,讓我也下不了臺不是。”風長老湊近老頭,輕聲耳語著,眼神卻瞟了瞟沈立。
他這話,實際上是說給兩人聽的。
雖然他只是望風樓主管,但這海外坊市可是海帝的產業,他等於管著整個坊事,自然不能讓兩人在這裡打起來。
“給風長老一個面子,放下那根洞蕭,你可以滾了。”沈立抬手一指,聲音已經帶上了無盡威嚴,不容置疑。
“咦。。。”
老頭輕咦一聲,眼光不再如以前,反而上下打量起沈立:“想不到在這個破地方,也能看到個皇室子弟,不過就你那魄王一階的修為,能奈老夫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