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十六那年成為暗十的,今年十八了,她回答道:“兩年。”
“可精通什麼?”
“殺人。”
“……”
很好很強大的回答,夙鏡夜仔細打量著面前的人,常年帶著面具,臉色難免蒼白,卻不減其麗色反而添了三分病弱美。
只是這性子問一句答一句,忒木了,難不成暗衛都是這麼訓練的?
他命令道:“既如此,從現在開始你由暗轉明,跟在本王身邊,成為本王的貼身護衛,賜名默言。”
“是。”
絕不多言一句,只會服從,這便是默言。安寧突然覺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該她一人享受到默言那樣的待遇……
燈下看美人,別有一番滋美,夙鏡夜愛美,卻是愛自己的美,便是所謂的自戀,□□添香那一套,因為找不到比自己美的,所以從未有過。
如今他尋到了安寧,便想這樣來一回,他特意吩咐了侍女給安寧好好的梳妝打扮,也是這時候安寧看到了自己如今的相貌。
大概是不需要太多的語句來形容了,這樣的容貌已是超出人類想像的美,完爆南宮雪!
安寧在心裡鬆了口氣,這樣的容貌她還能接受。
人靠衣裝,錦衣華服下容色更甚,夙鏡夜目光灼灼,“不錯!”他道。
暖黃的燈光照在安寧的臉上,掩飾住了白日裡看著蒼白的臉,夙鏡夜沒有察覺到自己竟是鬆了口氣。
這座府邸只是夙鏡夜目前暫時居住的地方,書房裡就還顯得空蕩蕩的簡單,書房裡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書桌前的一面大鏡子,寬一米,高兩米,鏡面清晰堪比現代的鏡子。
書房裡出現這般大的鏡子本就是一件奇怪事,更可況這鏡子還是擺放在書桌前面。
安寧看見鏡子裡清晰的顯示著夙鏡夜練字的身影,腦裡出現一個想法,心想,應該不至於吧!
想法才被否決,就見夙鏡夜擱下了筆,視線落到了鏡子上,一臉陶醉的讚美著自己,“真好看吶!那些所謂的□□哪有本王美,找來都是敗壞心情!”
安寧控制不住抽了抽嘴角,幸好她早有先見之明,早早低了頭,沒人能瞧清她剛才的表情。
夙鏡夜欣喜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卻突然想到身邊還有個女子在。
他轉眼去看安寧,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夙鏡夜不知曉這句話,安寧臉上也沒有嬌羞的表情,但帶給夙鏡夜的便是這樣的感覺,這樣的驚豔。
這樣的感覺只是一瞬間,驚豔過後,夙鏡夜撇了撇嘴,難得孩子氣的不服氣有人比他還好看。
他招手,“你過來。”
安寧上前。
他指著書桌上的字畫問她:“如何?”
那是一幅簡單的水墨畫,畫的是竹,留白的部分還題了字,畫是好畫,字是好字。若讓安寧真身來鑑賞,她能洋洋灑灑說出一大堆的評價,但是默言,就兩字,“好看。”
夙鏡夜:“……你就沒有其他的評價?比如,這畫的畫法,力道,意境等?”
安寧眨眨眼,看了下夙鏡夜,又看了下字畫,搖頭,“看不懂。”
夙鏡夜:“……”他好想上書奏摺給皇兄建議訓練暗衛時別忘了他們的文學知識腫麼破!
第二天,夙鏡夜便得到訊息,南宮雪離開了客棧,出了城,看路線該是去尋她的武林盟主大師兄了。
安寧身為夙鏡夜的貼身護衛,自然也是第一時間知曉了訊息。
這與劇情和記憶不相符,在劇情裡,在默言上輩子的記憶裡,南宮雪在得到默言後並未立馬離開,相反還在夙鏡夜身邊呆了許久,直到又一屆武林大會開始,而她的大師兄也尋了來,南宮雪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即便如此,南宮雪也是帶著她大師兄親自來向夙鏡夜辭別的,而不是如今的不告而別。
女人心海底針,安寧並不想去猜測南宮雪的心思,因為表面上的緣由是極好猜的。
上輩子和這輩子最大的不同,便是安寧的出現,更確切的說,是這張臉的出現。
南宮雪察覺到了危險,大概是急著回自己的愛人們身邊找自信找安慰吧!
安寧依靠記憶和劇情能想到這一點,讓她沒想到的是夙鏡夜竟然似笑非笑的瞧著她,他定然是明白了南宮雪是因為她才離去的。
安寧不知曉夙鏡夜究竟想到多少,但見他一點都不著急南宮雪的離去,甚至眼裡都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