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輝的材質,可謂天下無雙,最起碼……在地球上,在人間,找遍了任何一種已知的金屬和合金,都沒有找到和銀輝一模一樣的物質。
而在遙遠的潘塔拉,卻出現了一個和它一模一樣材質的盒子。
銀輝,是丁零母親留下的。
只要稍稍有點腦子的人……都會往極為荒謬的那方面想。
就是,丁零的母親和盒子有關係,甚至……她便是製造了盒子的人。
最差的,也是她和製造了盒子的人有關係。
而無論哪種猜測,都讓丁零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在過去的十幾年中,他母親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是一個溫婉善良的普通女性,在當初經濟緊張的時候,也會在菜市場和小販討價還價……而後面,也一直督促丁零的學習。
直到她死,丁零都沒有看出什麼不對來。
而後面,隨著丁零的血脈甦醒,隨著明月甦醒,隨著他的境界一步步提高,隨著一件件事發生,他終於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母親真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和他同樣的天算血脈。
可現在,天算血脈也就算了,她竟然要和那位能夠下到深淵之中並施展滄海桑田神術的女神聯絡在一起……
這不是每個兒子都願意接受的。
每個兒子,其實都希望自己的母親,僅僅只是自己的母親,而已,就這麼簡單。
當然,每個孩子,反而都希望自己的父親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只可惜,老丁同志還真是一個平凡人。
……
“沒什麼的,我們大膽猜測,小心舉證就是了。”明月見丁零的情緒有些低落,她輕聲道:“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只要我上了命河,即便我舍了我一身神力不要,我也要把這前因後果弄清楚。看誰算計了這一切。”
丁零輕輕呼了口氣,然後點頭。
是夜,丁零終於睡了一個連日來最好睡的瞌睡——雖然他很想抱著某些人一起入面。但理智告訴他,這是軍營,而自己是名義上三軍最高的統帥。所以……他不能胡來。
一夜,相安無事。除了十里之外的敵軍營地上空偶爾傳來嗡嗡的聲音之外。
第二天一大早,白酥酥便早早的來叫他起床了,在用完早餐之後,明月一道神識渡過來,丁零的腦海中便立刻多出了無數條資訊。
丁零看著空空如也的營帳外面:“這就要走了?”
明月一笑:“難道還要讓所有人排成一排送你?”
“額……我的意思是,和大家打個招呼。”
明月搖頭:“算了,早去早回。而且馬上我還有其他安排……”
聽到明月這麼說,丁零和白酥酥對視一眼,他點頭道:“那好吧,你們等我回來……話說,沒危險吧?”
“我和索伊給你算了一卦,沒什麼危險。”
聽了這句,丁零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
明月……居然也說出算卦這種話來了!
她可是曾經執掌過命河,理論上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九天玄女!居然……也用算卦的?
明月無可奈何的聳肩:“有什麼辦法呢……有卦總比沒卦好。”
“好吧……我就信你的沒什麼危險。”
說著,丁零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抓住白酥酥胳膊。
明月對他揮了揮手,然後轉身走出帳篷。
丁零苦笑:“走得還真乾脆啊……就跟送瘟神一樣。”
白酥酥嫣然一笑,她輕輕碰了碰丁零:“怎麼走?”
“我破開空間,直接上去。”
丁零說完,他境界一提,一條空間縫隙便瞬間出現在帳篷之中。
他回頭看了一眼外面,然後拉著白酥酥便直接踏進了虛空。
……
遠處,一直閉目沉思的紫微星君睜開眼睛,他淡淡的看了一眼丁零所在的位置,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你上去也好。”
說完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之後,紫微星君便又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極遠處的空中,一隻巨大的黑色烏鴉正在空中展翅翱翔。
看著這隻烏鴉的來處方向,又看著那烏鴉上方的兩個人。他的眉頭微微皺了一皺。
紫微星君閉眼,右手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上快速劃過,當停到無名指上之後,他眼睛頓時睜開。
然後,他無名指翹起,對準空中那個黑色的烏鴉。
只需要輕輕一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