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還就不幹了!喝你麻痺,要喝你自己喝。”
賀森憤怒得雙目通紅,拎起一個空酒瓶搖搖晃晃逼近陳敬,冷笑道:“一個小破總經理,整天拿著雞毛當令箭,老子早看你不順眼了。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侮辱我兄弟就沒門兒!道歉,否則,老子今天給你開瓢!”
看賀森為了對方几句話,要和他的頂頭上司決裂,工作都不要,葉凡心裡暖洋洋的,又是感動又是好笑,這小子還和當年的性子一樣,熱血、重義氣、衝動。恐怕到現在賀森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否則,也不至於慌忙著為他出頭。
在大學裡也是這樣,那時候的葉凡,被酒色財氣掏空了身子,打架的水平很差,偏生又愛惹事。
每次在酒吧、在網咖和人起了矛盾,都是賀森為他出頭,悍不畏死地維護他,好幾次都被人打得在醫院一躺好幾天,可以說,賀森一直把他當親兄弟一樣罩著。
“陳敬,這就是你們的誠意嗎?這頓飯吃得可很不開心啊!”李部長緊皺眉頭,抱著肩膀搖頭冷笑,眯著眼睛打量著賀森,神色不悅。
陳敬更是氣得臉色煞白,又有幾分驚慌,短暫錯愕後,指著自己的禿頂,咬牙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給我開個瓢試試,你要是個爺們,你就打!小子,我看你有那膽子沒有?”
看賀森滿身酒氣地挺身上前,拎著酒瓶就要往陳敬腦袋上招呼,葉凡還真擔心這小子出手沒個輕重,一把他扯了回來,道:“和他們一般見識幹嘛?有那必要嗎?”
李部長、陳敬看葉凡拿出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姿態,輕蔑地一笑,心說,這廝真是會裝逼,這兩位都是年薪百萬的主兒,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年輕人,還在那裡裝大半蒜呢?
但也有其他幾名金鼎、愛國的工作人員,則心底裡有點發寒,面面相覷,心裡在想,真不知道這小青年在虛張聲勢,還是他們真的得罪了何方神聖。
正在他們各懷心思的時候,葉凡直接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道:“施總,嗯,是我,我現在通知你,從愛國採購的事情,不要考慮了。三星或者通用,你隨便選一家也就是了!”
“小兄弟,你是什麼身份啊?”陳敬臉色猛地一滯,將信將疑地看著葉凡,難道這小子還真有什麼來頭?心裡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我的身份?不需要告訴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別說是你,就是你們老闆,也沒有和我平起平坐地談生意的資格!”葉凡哪裡願意理他,直接摟著賀森的肩膀走出了包廂門外。
“你……”陳敬又是惱火,又是忐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李部長哧地一聲冷笑道:“陳敬,你不會被對方一個虛張聲勢的電話,搞得凌亂了吧?”咧咧嘴,道:“你看看他們,哪裡像是有大能量的人?”
“是是,李部長說得有道理!今天這個賀森太放肆了,放心,我明天就開除他!讓他捲鋪蓋走人!”陳敬想了想,也就放下心來,連忙陪笑道。
葉凡畢竟太年輕了,在陳敬看來,這個年齡段的,又哪裡有能力做出什麼大成就?即使是官二代、富二代,也不過是起步階段,根本不可能有多大權力,不足為慮,更不會有什麼大單子。
再一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賀森本來就是他們公司一個小小的銷售經理,他的朋友或者同學,又能厲害到哪去?
退一萬步說,就是這個年輕人有點能耐,但那也不可能與金鼎藥業這種龐然大物相比啊!金鼎這邊,可是一億的大單子呢!
賀森陪著葉凡走出門外,嘎嘎怪笑著豎起大拇指道:“葉凡,你太牛逼了,這逼裝的跟真的似的!”
他這個層面的小銷售,也不可能接觸到葉凡這個層面的人物,而且葉凡在一幫大學同學中,也甚為低調,除了劉英傑和廖爽,根本沒有人知道他的情況,所以,賀森對葉凡是國醫館的幕後大佬這件事並不知情。
而他們二人在大學的時候,打架打不過,就喜歡虛張聲勢,打電話不撥通,叫囂著叫多少多少兄弟過來,以嚇跑對手。這種辦法運氣好的時候,也能奏效。
剛才那一瞬間,葉凡的語氣太篤定有一種盡在掌握的感覺,讓賀森都有片刻的恍惚,這小子真的發達了?
葉凡笑笑,也沒有解釋,他想和賀森說說話,並沒有來到梁旭東他們那個包廂,倆人晃悠到盛世王朝的停車場上抽菸打屁。
賀森遞給葉凡一直廉價的紙菸,用一塊錢一隻的塑膠打火機給葉凡點燃,自己也叼上一根抽了,噴著酒氣道:“黃金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