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專業是中西醫結合。怎麼就不能做手術了?”馬垂章笑著解釋道,“原本他被調到疑難雜症科上班,但是疑難雜症科又準備升格為國醫館,所以,他這兩天正好沒事,就被臨時叫去神經外科幫忙……”
看著劉平海那詫異、羨慕、嫉妒的眼神,老馬同志心中很是得瑟,葉凡,真給自己長臉。
瞧把老劉這小子羨慕的,你們醫院就沒有這麼優秀的全能型人才吧?
手術室內,原本認為這手術完全沒可能成功的胡青雲看著金屬盤子裡的骨片,眼中都是不可思議,這小子,竟然真的做成了!
沒想到啊,原本想用這個手術給葉凡一個下馬威,沒想到,他竟然做的這麼成功。
他傻呆呆的愣在了那裡,一張麻子臉上,寫滿了驚愕和懊悔。
“馬副院長,請你來縫合!”葉凡坐在休息椅上,提醒道。
“哦!馬上開始。”聽到葉凡的提醒,胡青雲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走上手術檯,說道:“4—0圓針細線、顱骨鎖!”
胡青雲開始縫合硬腦膜,用顱骨鎖來固定已經取下來的骨頭,然後用可吸收的絲線來縫合皮下角針,消毒,一號線逢皮。再次消毒後,繫上彈力繃帶。
手術結束。
葉凡他們走出手術室,傷者被送往病區監護室。
“葉凡,好樣的!”馬垂章走過來,雙手緊緊地握住葉凡的手,一臉欣喜地說道,由向葉凡介紹劉平海說道:“葉凡,這位是第一人民醫院的劉平海主任醫師,是咱們整個東海、嶺南省,乃至全國的腦神經外科的專家!”
“劉主任,久聞大名!”葉凡走上前去,和劉平海握手。
劉平海是個慈眉善目的大胖子,一笑,眼睛就眯起來,對葉凡說道:“葉醫生,你這個手術一做,我敢說,以後第一人民醫院神經外科,就沒飯吃了!”
“劉主任,怎麼這麼說?”葉凡笑道。
“哎呀,你這手術,難度非同小可,危險性極高。可以說,我行醫三十年,遇到這麼邪性的手術不超過三次。這麼難的手術,你都做成了,病人哪還去我們那兒!都來你這兒了!”
劉平海開玩笑地說道,“小葉同志啊,你可給我們留一碗飯吧,好好幹你很有前途的中醫吧,就別來我們西醫界混了!搶我們飯碗啊!”
眾人知道劉平海喜歡愛玩笑,插科打諢的性子,都是一陣鬨堂大笑。
“老劉啊,這個包票,我們可不敢打啊!葉凡在國醫館也是掛著一個副館長和疑難雜症科副科長的名號。這定位你應該明白,啥棘手的病,他都可以插手!”
馬垂章笑呵呵地說道:“你就收起你的如意小算盤吧!”
劉平海臉頰抽搐了一下,對葉凡笑道:“葉凡,所謂人往高處走,你來我們第一人民醫院怎麼樣?到我科裡,我立刻給你一副主任醫師,外帶一套住房,年薪十萬,五險三金!”
“老劉真狠!當面挖角!”
“葉凡,你就答應了吧。仁愛沒有你,他就失去了左膀右臂,讓老馬得瑟去!”
大家一陣起鬨,一時間,手術室外,氣氛很是歡悅輕鬆。
這時候,兩名病人家屬走了過來,其中一名是個瘦削蒼白的小夥子,看樣子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他一把抓住葉凡的手,說道:“葉醫生,我爸爸怎麼樣?”
“手術很成功,沒有任何問題。會很快康復。”葉凡笑著安慰緊張的小夥子,“對了,你把家屬簽字補上!”
“好好好!”小夥子連連衝葉凡鞠躬,一臉感激地說道,“謝謝您,葉醫生。謝謝!”
正在這時,胡青雲走了過來,他的臉色有點古怪,對葉凡搖了搖頭,走到馬垂章,小聲說道:“馬院長,不好了,剛剛那名開顱手術發生了嚴重的術中感染……”
馬垂章聽到這句話,登時渾身一震,彷彿調入一個萬丈冰窟之中,感到一陣徹骨的寒冷和驚悸,他沒有想到,葉凡做的這個完美的手術,竟然會發生手術中感染這種情況。
受術者的身體機能降低,免疫能力和抵禦能力尤其差,再加上,創口開啟,十分容易受到外界病原菌入侵感染,會導致嚴重的併發症。
手術感染一般分為手術器械感染、手術環境感染、醫生身體接觸感染三種。但是,無論何種感染,其責任都毫無懸念地歸咎到醫院、醫生頭上。
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情況,葉凡必須承擔責任,甚至要承擔法律責任。
他警惕地看了看病人家屬,向外面走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