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堇神秘的一笑,輕咳了幾聲,湊到唐靖堯耳邊,壓低聲音,小聲道,“也沒幹什麼好事,就是告訴我那幫土匪好兄弟,大遼的押運衛隊在某個時間經過某個地點,他們帶弟兄們把貨物帶回後,給我一半,我們保持長期的良好的合作關係。另外,讓我另一個好盟友在大遼秘密購買他們的皮草跟馬匹,後面,嘿嘿……”
這話落下,唐靖堯頓時瞪大眼,驚訝的望著司空堇,“土匪好兄弟?好盟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遼跟我們大雍不是已經截斷商旅往來了嗎?估計關口緊閉,你怎麼做到的?”
司空堇詭譎的笑了笑,“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並非要開啟關口才能做這些。”
這些事情,那可就多虧了貝格爾跟某些人了,還有行雲閣,想不到紫鳶那女人居然也會答應這個請求,難道她是看在長風的面子上?
當初剛剛猜測塔社城方面的訊息的時候,司空堇就隱隱感覺到事情不會簡單,為了安全起見,在吩咐貝格爾實施那些試探之事,回到皇城之後沒有多久,便開始琢磨著這件事,於是便在司空墨跟長風離開之後,一方面給行雲閣的紫鳶密信,讓他們的人在大遼秘密的大量收購皮草和馬匹。他們是洛陽城的人,進出大遼不會受約束,畢竟,風雲樓在整個風雲大陸上還是頗有地位的,另一點便是,他們是首屈一指的江湖大勢力,他們不會摻入皇權爭鬥之中,別人也不會設防。
只是,他們沒有意料到,與他們合作的南辰,卻是她司空堇!
唐靖堯目光深沉的看了司空堇許久,越來越覺得自己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看他那單純無辜的眼神,你完全探究不到他心中的一點想法。
但是,他知道,如今的司空堇,再也不是他們當初那個很單純的夥伴,他已經變得深沉了,高深莫測,詭譎而狡猾。
也是啊,經歷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誰又能保持最初的簡單?
只要他自己認定,司空堇一直都是那個他跟季無歌擔心掛念的小弟就行了。
想著,他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溫柔而關切的微笑,身後輕輕拍了拍司空堇的肩頭,柔聲道,“好吧,我相信你,只要挺過這麼一段時間,接下來的路就好走了,我們齊心協力,一定能度過這個難關。”
司空堇點了點頭,伸手緊緊握住唐靖堯伸過來的大手,從唐靖堯那充滿關切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兄弟間的惺惺相惜,熱血澎湃——
那是一種好男兒之間默契的溫暖和關懷,是至深的兄弟情,是最真摯的友誼。
“好兄弟!”
二人以茶代酒乾了一杯——
朋友的情意比天還高比地還遼闊,那些歲月我們一定會記得……
“我忽然有點想季無歌那傢伙……”
“我也是,不知道那傢伙現在在幹什麼……”
“我也有點想子溪,唐唐,要不,今晚我去你家吃飯?”
“滾吧!”
……
幾天之後,梅如花跟孟奔波幾人都接到了來自中州會軍統部的調職令。
這天下午,大雍皇城外官道旁邊的密林深處的某一個酒館內,司空堇為幾個屬下踐行。
“掌櫃的,什麼肥雞美酒都給我們端上來,要最貴最好的,速度要快!”
孟奔波豪爽的說道,難得,他們這麼摳的大人今天請客,當然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喲,對不住了客官,小店小本經營,桌上的食物已經是小店最好的下酒菜!”
掌櫃很抱歉的開口回答。
孟奔波禁不住一陣罵罵咧咧,一邊湊到梅如花的耳邊,一邊打量著對面倒酒的司空堇,小聲道,“我看大人根本沒有誠意請我們吃飯,你看他那樣子,哪有邀請我們吃飯的意思?”
“就是,你看這酒水……呸!這麼幹澀,喝得一點也不順,我看也就幾文錢一罈,還有這菜,花生米?炒黃豆?這牛肉,炒得好老……”
“你們聽說了嗎?好像這次的調職就是大人跟季大閣領申請的,他用一個花瓶跟季大閣領交換,把我們三個又踢回馬蘭城!”
“真是太卑鄙了,我們三個是花瓶能相比擬的嗎?居然用一個花瓶將我們搞定了,太侮辱人了!我要抗議!”
“太無恥了,憑什麼他就可以呆在皇城吃香的,喝辣的,還可以看美女,而我們就倒黴的回到那個鬼地方!”
“大人你太無組織無紀律了,你忘記了當初你在馬蘭城可是跟兄弟姐妹們許下承諾,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你就發發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