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沐的臉驀得就白了,胸中彷彿有什麼破碎了似得,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他的眸子陰晴不定,眼底是危險的精光:“三哥何苦為難一個女子,一切都是自己的造化,與別人有何相干。”子堯不置可否的嗤笑,直讓水月心中發顫。
“子堯哥哥,好久不見了!”從子沐身後的暖較中又走下一位宮裝麗人,眸含春水清波流轉,明豔動人,正是惜飛若。
子堯眼神一轉,笑眯眯的說道:“飛若妹妹今日真是明豔照人啊,看來和子沐相處甚好,這樣一來,父皇就不用為了你們擔心了,呵呵、、、”
“子堯哥哥不要再取笑飛若了,”她的臉好看的紅著,眸子裡全是如水的溫柔,水月緊抿著唇,微垂了頭,他們,他們本就門當戶對吧,而且,也是能夠幫到子沐的人吧。落漠的站在子堯身後,水月的心異樣酸澀。
“月兒,我們要走了。”子堯柔聲輕喚,拉起她的手時,不忘對子沐淡淡一笑:“我先走一步,就不與子沐同行了。”從子沐身旁走過時輕聲說道“月兒真是個可人兒,子沐的眼光就是獨到!”
子沐身體一僵,緊咬的嘴角也無法剋制心底的憤怒,直到彎曲的指節變成白色。“月兒?”惜飛若喃喃低語著,“她,她就是月兒?”收回落在遠處的目光,她複雜的望向子沐:“在你的心中念念不忘的人,就是她?你,你真是太糊塗了,子沐。”
“閉嘴!”壓抑的痛苦在這一刻終於決堤,子沐的臉陰鬱的可怕:“誰給了你權力來指責我?不要以為做了我的女人就可以隨意干涉我!要想在我身邊留下,就請你安安靜靜做你的王妃,不要再來招惹我,明白嗎?”他煩躁的轉身離去,根本無視惜飛若震驚而含淚的臉。
一直不停的走了好久,水月猛得甩開了子堯緊握的手,喘息的說道:“你這是做什麼,一個人演戲有意思麼?”子堯嘲弄的望著她,滿臉的戲謔:“你,你心疼了?”攬過她纖細的腰肢貼在自己的身上,他恨不得將這個滿腦子都是子沐的女人撕碎,然後揉進自己的心裡。
略微掙扎著推開他的身體,水月艱難的抬頭望他:“我只是有些奇怪罷了,你們不是親兄弟麼?這樣互相傷害,就一定會快樂?”她的眼裡全是心痛,可,她的心痛不止只是子沐啊。
“子堯,皇位只有一個,無論誰坐上去,其他的兄弟是不是隻有滅亡?你們是多少人羨慕的皇室家族啊,完全可以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為什麼還要去爭鬥,去奢望、、、”
“你的這些話應該去對子沐講吧!”不耐的打斷她的話,子堯妖魅的眼裡跳動著火光,怪異的讓水月呆住了。
感受到水月的驚訝,子堯猛得轉身,緩緩平復著不斷起伏的胸口,自己太失控了,差點,差點讓她看到。他深深吸了口氣,難道,真得如千亦所說,自己太過急近,逆行的真氣越來越強烈,讓他無法控制自如了?
“子堯,你,你沒事吧?”水月遲疑著,看到他背影難耐的顫抖,輕聲問道。
“沒,沒事了!”子堯沉默了一會兒,回頭時,眸子回覆清徹,悠悠說道:“走吧,軒轅宮很大,前面的路還很長。”
水月彎起好看的睫毛,默默重複著他的話:“是啊,前面的路還很長、、、”
皇宮,今日分外的熱鬧,穿梭其間的太監宮女喜氣洋洋,每人的手裡或拿美酒,或貼壽字,忙忙碌碌。子堯經過每個人身旁都會帶著迷人的微笑,惹得過往宮女俏臉通紅,望著他痴痴迷迷。左彎右拐了半天,子堯才在一處荷池邊停了下來:“這裡是我還未出宮時住的地方,比較清靜,你在這裡休息一下,等晚點時候會有個叫阿寶的太監來帶你去壽宴上,他會告訴你該做些什麼。”他緩緩的說著,儘量讓她聽得明白,見她神色恍惚的望著一池荷花,心中忽得一痛:“我,我要走了,你,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水月抬起雙眸,烏黑的秀髮順著消瘦的肩膀滑落垂過腰際,她就那麼孤寂的站在池邊,幽深的黑眸裡全是深深淺淺的荷。似乎沒有聽到子堯的話,微勾起唇角淺淺嘆道:“子堯你看,荷的花期要過了。”她答非所問,長長的睫毛上有清光流轉。
月朦朧 皇上的壽誕(三)
兩人站在荷池的身影如一副絕美的畫,彷彿是不忍分離。直到千亦的聲音響起:“殿下,時辰要到了,該去向皇上行禮了。”子堯輕輕閉上了溼亮的眼睛,再睜開時卻是絕然落寞。他默默望了一眼如雕塑的水月,眸光閃過很多思緒,最後都在對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眼後歸為平淡。輕嘆一口氣:“水月,宮中比你想像的要複雜的多,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