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風雙眸閃過一絲痛楚,緊握的拳頭使指節成現異樣的蒼白,他忽然很恨自己,很恨,那個他從未反對過的男人。
子堯站在院外的馬車旁,宛若深潭的黑眸湧起妖冶的精光,水月望著他,淡淡開口:“我有個小丫頭,我想、、、”
“知道了,”子堯背對著她:“我會讓人去找她,帶到朱雀宮。”
坐在馬車上,水月眼神飄渺望向窗外,像是自語般喃喃道:“皇位,果真有那麼重要?”子堯的臉色少有的沉肅下來,緊抿了嘴唇,深遂的眼光頃刻間結成了冰霜。
月朦朧 朱雀宮(一)
子堯的朱雀宮比水月想像的富麗堂皇,從她一踏入朱漆大門開始,入目的震撼就一直停留在她的心底,朱雀宮靠山而建,從山中流下的瀑布在山腳行成一個較大的湖泊,曲折輪迴,繞過所有的亭臺院落,升騰的霧氣將殿宇掩映的如夢如幻。
“水月,你看我這裡還住得人吧,可合你的心意?”子堯淡淡的笑,走在前面的背影高大而修長。
什麼叫住得人?水月瞪眼,這裡如果不能住人,那就沒有地方可以住人了。默默跟在他的身後,水月鄙夷的對他扁了扁嘴。好不容易可以不用再走了,水月抬起雙眸時眼前一花。
十位身著淡綠衣裙的妙齡女子一字排開,如花般的笑靨齊刷刷的看著她,整齊的福著身子:“水月姑娘好!”甜膩的嗓音讓人渾身酥軟,這個子堯果然是個超級變態,她悄悄瞥了一眼站在這幫女子中間的子堯,暗地裡嘟了嘟小嘴。
“這些,都是我朱雀宮的舞姬,還希望水月多教導她們,可不要藏私啊。”子堯說道輕輕淡淡,隨手摟過一旁妖媚豔麗的女子,細長的手指一寸寸撫過她柔嫩纖美的背脊,最後停留在渾圓的臀上,惹得懷中麗人紅豔欲滴,無力靠在他身上,輕輕喘息道:“爺,水月才來,別嚇壞了,要不,今晚姐妹們來伺候你?”子堯淺笑傾城,鬆開了摟在她腰上的手。
水月面色微紅,她本就不是害羞的女子,只是這個傢伙實在過份,總讓她難堪。這時,從一旁的女子中走出一位年長些的麗人,她含笑來到水月身旁,落落大方的開口道:“我叫雲官,是她們的大姐,水月不用驚訝,我們跟著三爺很久了,三爺待我們姐妹極好,時間長了,你就會明白的。”
水月有些尷尬的笑,漲紅著一張俏臉,什麼嘛?這子堯也太多情了吧,這麼多如花似玉的女子都心甘情願跟著他?收回心中的訝異,水月對雲官燦然一笑:“以後還請雲官姐姐多指教。”
眼眸一轉,她望向了子堯,見他兀自和一眾女子調笑,遲疑著張了張口:“那、、那個、、、子、、、子堯。”感覺到所有人都詫異的望著自己,一時竟再也說不出話來。
子堯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張淡淡泛紅的臉,緩緩靠近,撈起她散落肩頭的發置於鼻端輕輕嗅了一下,在耳垂邊輕輕說道:“我可是皇子,除了父皇,還沒有人敢這樣叫我的名字,你說,我應該怎麼罰你?”
水月窘迫的往後退了一步,卻被他緊拽長髮的手扯得眉頭微蹙,雲官眾人彷彿早已習慣子堯惡作劇般的調戲,個個掩嘴偷笑。
還在驚愕中,那張妖媚的臉已經近在咫尺,身子一輕,整個人便被他抱起,失聲大呼:“你這又是幹什麼?我只是有話想對你說而已,啊,你、、、你要帶我去哪兒啊?”他的懷抱是那樣的緊,無論她如何掙扎都擺脫不了,讓她惶恐不安。
“呯!”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蔓延全身,水月咬牙揉搓著被摔的痛入骨髓的屁股直湧眼淚。剛想支起身來,撲面而來的蘭花香味就將她溺在那個人的懷裡:“知道痛嗎?這是罰你不懂規矩,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這樣大呼小叫。”子堯說話時唇就輕輕刷過她的臉頰,溫熱柔軟,酥人筋骨,卻讓她身上每根汗毛都立了起來。
“你,你、、、”水月剛想發作,卻在看了一眼四周後識趣的閉上了嘴,這個地方實在太過曖昧,自己躺在一張寬大的床榻上,四周安靜的可以聽見加快的心跳,而那個變態正俯身在自己身上,嫵媚至極的眼睛勾魂奪魄。
“有話要講嗎?現在你可以說了。”呼吸縈繞耳邊,子堯含笑的話語輕的好像煙霧,一隻手撫弄她柔軟的發。
這個樣子怎麼講?水月無奈的閉了雙眸,似乎鼓起所有的勇氣,吶吶開口:“你可不可以答應我幾個要求?”
“哦?”子堯唇邊的笑意更濃,這個丫頭連自己什麼狀況都不知道就想和他講條件?不知天高地厚!他眨了眨看似純真的黑眸,笑道:“你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