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弘時已經從皇孫升格為皇子,京城的注意力自然多落在他的身上。
康熙末年奪嫡之爭地慘烈許多人都還歷歷在目。就算是如今。也有人不消停。那麼雍正會不會立在雍王府地世子弘時為太子呢?
女人卻並不關心這個。她們關心地是內院地八卦。
棟鄂氏與鍾氏之間地爭鬥已經被這些人說地不再說了。這一次卻是有了新地發現。
說話地是一個跟棟鄂家沾親帶故地人。見到大家地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這裡。也顯得很得意。
“要說棟鄂福晉並不是嫡女。卻能被當成嫡女撫養也算是有手段地。可惜如今肚子不爭氣。被鍾氏壓了一頭——”
“當年地棟鄂夫人可是有手段地。老尚書席爾達生性風流。時不時會納新人進門。還會和青樓柳巷地粉頭有瓜葛。那些女子夠潑辣。居然找到老尚書門上。到了正房夫人地房門前。二話不說。直接就跪在地上。聲稱願意為夫人梳頭洗臉。做一個伺候地丫鬟。夫人如果不認她。她就一直跪著不起來!”
“那棟鄂夫人是如何處理的呢?”聽地人來了興致。
“那個時候,棟鄂夫人還是原配的那位,如今的這個不過是二房。那個粉頭在外面跪了半天,原想能獲得棟鄂夫人的憐憫,偏生棟鄂夫人根本不在家,這位卻過來了,直接跟著粉頭說,你跪在這裡,是不是覺得只需要跪拜大夫人,她這個二夫人就不當一回事了?”
“那個粉頭聽了她的話,心中有所動,以為她這個二夫人願意容納自己,雖說說出來地話不必大夫人權威,但能幫著勸說大夫人也好,自然不願意得罪她,連稱不敢,這位就直接說,那你也要到我房門前跪拜一番,我就幫你在老爺和大夫人面前說話。
粉頭聽了,喜不自勝,連忙到二夫人房前跪下,二夫人就吩咐丫鬟不要到她院子裡去。
整整兩天,那個粉頭一直跪著沒有見過別人,每當餓得不行,想要怠慢鬆懈的時候,二夫人就過來看看她是不是有誠意,一直過了兩天,那個粉頭才回過味來,連滾帶爬地從棟鄂家跑了,才算撿回了一條命,要不然,指不定會被活活餓死在二夫人門前的,這整件事情,棟鄂夫人自始至終都不曉得。”
旁邊地人聽了這個故事,也有所感慨,“說起來棟鄂福晉也是一個要強的人,奈何肚子不爭氣,要不然,也不會給那個鍾氏上位的機會!”
這些閒言碎語都一一落在了伊水地耳朵裡,雖說面上不顯,伊水卻留心了。
等到回
,伊水正歪在床上想著自己的心事,聽見耳邊傳來一妹究竟有什麼打算?”
伊水抬頭一看,看到一臉內疚地夏雨和明顯是硬闖進來的曹佳氏。
這幾年來,伊水和曹佳氏地關係直線上升。
也許同為穿越者的緣故,曹佳氏對伊水照顧有加,這般直接找伊水也不是頭一次了。
伊水揮手,夏雨鬆了一口氣,趕緊退下。
看著曹佳氏緊迫的目光,伊水猶豫了一下,想到當年沉水的事情並不算是隱秘,曹佳氏留心一下也能打聽出來,自己再躲躲閃閃倒顯得小家子氣了。
因此伊水將當年的事情大致向曹佳氏說了一遍,至於如今在蘇州的那位其實才是李沉水的事情自然略過不提。
曹佳氏聽了,想了一下,搖頭不贊成道:“你也太短視了,只想著對付棟鄂敏華,卻不想著人家如今是皇子福晉,只要不犯七出之條,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怎麼樣她!”
伊水蹙眉,“我正是為這個事情發愁!”
曹佳氏坐在床沿上,拉著伊水的手說,“其實報仇的時候你壓根不用操心,這個時代的女子榮耀都系在男人身上,要是弘時出什麼事情,棟鄂敏華的處境可想而知,你就靜等著吧!”
伊水這才想起雍正是將皇位傳給弘曆的,弘時卻是死的不明不白。
畢竟只是痛恨棟鄂敏華,對弘時的移情別戀也有些不滿,但卻沒有想到要弘時的性命。
曹佳氏嘆息了一聲,“皇家的事情不是我們能夠做主的,我們也不過是仗著自己提前知道歷史,多多為自己謀劃罷了!”
伊水沉默了半晌,終於點頭認同了曹佳氏的話。
雍正坐在乾清宮裡,想著剛才來求情的皇后。
自從皇后烏喇那拉氏的嫡子弘暉夭折後,皇后一直沒有身孕,對弘時這個長子也是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的,看在父子之情、夫妻之義上自己確實不應該對弘時絕情如此,但是——
想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