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蒼雪挑眉,似乎是有些意外這個答案,“你說李友權喜歡聽戲?這麼說,他經常會聽你唱戲?”
“李公公每次出宮都會來聽上一曲,有時候也會學著唱上一曲,李公公尤為喜歡花旦,就如剛才這虞美人,就是李公公的最愛,他總是喜歡穿上這戲袍舞上各種姿勢!”
凌蒼雪似乎發現了什麼,嘴角微微上揚,“多謝高老闆的提點,說起來今日的確是很晚了,我也就不打擾高老闆了,改日再來為高老闆捧場!”
凌蒼雪說完便是站起身要離開,高子恆也站起身送凌蒼雪,卻是有些欲言又止,凌蒼雪挑眉,“高老闆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我……沒有,子恆只是很欽佩姑娘有男子的胸襟和志向,不依靠男人,而是全憑自己打拼,不似子恆,不過一介伶人,在姑娘的面前卻如螻蟻一般……”
凌蒼雪笑了,修長的手指挑起高子恆的下顎,這動作透出幾分曖昧,可高子恆卻看到了凌蒼雪眼中的冷冽,“高老闆何必妄自菲薄?在本小姐看來,高老闆一樣是靠自己的本事生存的,也養活了一班子的人,這便是高老闆的本事!”
高子恆有些懵了,看著凌蒼雪轉身離去,卻是隱隱的期待著凌蒼雪的“改日再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忽然想起什麼,連忙追上去說道:“凌姑娘,李公公每月的初八都會出宮!”凌蒼雪已經上了馬車,也不曉得有沒有聽到高子恆的話。
“那個人是誰?”一直坐在馬車裡等著凌蒼雪的楊延斌問道。
凌蒼雪慵懶的靠在車廂裡,手指輕輕挑起窗簾看著路邊的行人,這樣炎熱的天氣坐在馬車裡實在是有些悶熱了,凌蒼雪低頭看著手背上不知道何時被蚊子叮了一個紅胞,此刻也開始癢了。
“京城裡當紅的一個戲子高子恆!”凌蒼雪漫不經心的回答,“慕容傲拒絕了我的提議,這倒是讓我很意外!”
楊延斌想了想,“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想要將我們酒坊變成皇商,依我的意思,就在京城先慢慢的站穩腳跟,酒賣給誰都是一樣的,何必一定要供給皇室?你可知道,伴君如伴虎,一旦有一日咱們的酒水出了問題,那便是滅門的罪!”
“這裡是京城,若是你只是想小心翼翼的站穩腳跟,那便是很難成大事,反倒是落了你身價,若是那樣的話,我寧願你把生意放在邊境去做,楊兄,你來京城來發展酒釀,不就是為了讓自己的酒坊成為最大的酒坊麼?”
“話雖如此,卻也不必這般心急!”楊延斌不能告訴凌蒼雪,他之所以來京城發展只是得了皇甫擎昊的命令,他從一開始就是皇甫擎昊安排在凌蒼雪身邊保護她的,這次回京城,是因為皇甫擎昊希望自己和凌沁芸能來陪凌蒼雪,同時也為了在這關鍵的時候助他一臂之力。
酒坊,說白了就是小打小鬧,只是恰好凌沁芸有這方面的才能,他這個做丈夫的寵愛妻子的一種方式,讓她釀製的美酒賣出去給別人品嚐,免得凌沁芸整日裡都羨慕凌蒼雪的才幹,卻是沒想到凌蒼雪動了這樣的野心,竟是想要擠入皇商的行列。
楊延斌的命是皇甫擎昊救回來的,當年他在邊境做生意,卻是遇上了胡人流匪,九死一生的時候恰好遇上了皇甫擎昊,皇甫擎昊出手救了他,他是個重情義的人,發誓自己的命就是皇甫擎昊的,只要皇甫擎昊一句話,今後可以為他上刀山下油鍋。
“高子恆是伶人,自然接觸過不少的權貴,茶樓的客人來來去去,總是會留下一些小道訊息的,慕容傲不肯幫我,不代表我就找不到人幫忙,就如慕容傲所言,宮中的採辦到底是不歸他管,那本小姐就找那個管事的人!”
楊延斌一驚,“管事的人 ?'…3uww'宮中的採辦素來都是採辦姑姑管的,可實權終歸是在大總管的手裡,難道你要……”
“沒錯,這後宮之中,除了皇上和身份尊貴的女人之外,最有權力的就是大太監李友權,本小姐自然是要找這位李公公了!”
“不可,我也聽說過這大總管的事,聽說他為人很陰險狡詐,手段毒辣,陷害忠良,是朝臣眼中的奸佞宦官,當今皇上雖然是一代明君,卻偏偏的寵信這個太監,聽說曾經有個新進宮的美人得罪了他,不久就暴斃身亡了;還有一個宮女因為做錯了一點小事,竟是被她刮花了臉,吊在樹上曬成了人幹……”楊延斌對李友權這種人沒有好印象,“我勸你還是不要與他這種小人打交道最新章節!”
凌蒼雪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有沒有將楊延斌的話聽進去,卻是笑眯眯的說道:“說起來,今日那桂花釀開壇了,味道可是清香,倒是個適合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