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骨上傳來的炙熱感和瘙癢感沒有帶給她絲毫的快活,而是讓她渾身發抖,心冷似冰,那日,在槐樹林被辱的情境讓她再一次印象深刻,恐懼深入骨髓。
背後貼著一個意圖強女幹她的成年男人,眼前是一樹繁花,幽香陣陣,尼瑪!她竟然不能夠反抗!
她是傻子!是傻子!
眸光突然亮如高陽,僵硬的身子慢慢軟了下來,哭,使勁的哭,哭的聲嘶力竭,慘無人道。
尼瑪,南京大屠殺那會兒,淪落到日本侵略者手上的婦女也沒有她哭的悽慘,簡直能驚嚇掉路人的靈魂。
賽神仙渾身一震,神色懊悔,在他還沒來得及推開喬木的時候,便被橫飛來的一拳打倒在地。
“西門無極,你個狗東西,你還有人性沒有!”安山一身的肌肉繃緊,雙拳緊握,眼中怒火熊熊,連賽神仙的本名都喊了出來。
“哇——”醜兒嚇的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一把抱住安山的大腿,臉兒埋在他的褲子上,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大哭。
哭音嘶啞悲慘,無奈無助,好像要把那日在槐樹林沒有哭出來的份都給補足。
哭的安山兩眼通紅,心亂,心酸。
賽神仙從地上爬起來,擦掉嘴角的血跡,看著喬木,神色微微躲閃。
那哭聲像魔音穿耳,讓他忽然覺得自己就是他孃的禽獸!禽獸不如!
看他都做了什麼,連一個傻女孩都不放過,剛才、剛才他竟然像要侵犯他,可明明、明明那不是他的本意。
安山怒火狂熾,一腳踢開喬木,揮著拳頭撲上去,又狠狠打了賽神仙一鐵拳。
“羅安山,你夠了!”賽神仙無故被打也惱了,怒喊著安山的本名。
“你看看你乾的好事!”安山咬牙切齒。
“你懂什麼?!”賽神仙臉色漲紅,怒喝。
喬木被安山的怒火波及,身子摔在地上,雙手插進泥土裡,疼的她齜牙咧嘴。
正在她慶幸躲過一劫的時候,敏銳的感覺讓她倏然僵住。
慢慢抬頭,眼睛看向前方,就見,湖畔,柳絮飛揚裡,一個白衣墨髮的男人正淡淡坐在輪椅上。
目光一直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卻,無動於衷。
她只覺心臟抽搐,渾身發冷。
食指狠狠的插進泥土深處,這個男人,他比她想象的還要難以對付!
他的目光太過犀利霸道,怕露出破綻,她不敢再看,低下頭盯著自己插入泥下的手指,竟忽然想起抗日時期被火燒死也不出一聲的邱少雲。
為了怕被敵人發現,當燃燒彈燒到他的身上,燒到他的皮肉,他竟然到死都沒有發出一聲,在小學語文課本上學到的時候,只從老師的口裡知道了邱少雲是烈士,是值得尊敬的人,從來也沒有想過,他被火燒死的那個過程。
現在突然想起,她詭異的竟然感覺她與他是感同身受。
她現在是傻兒,沒有那麼多感受,只能哭,哭的越邋遢越好。
“你們這是還沒有打夠?”鳳王在湖邊淡淡張嘴,聲音傳來卻猶如話在耳邊。
“大王,你一定要懲治西門無極,他剛才……”安山不屑得說,怒斥賽神仙道:“臭狗肉,我沒臉說,你自己和大王交待。”
賽神仙神色恢復如常,捂著被安山打腫的嘴角,扶著假山慢慢站起來,看向湖邊的鳳王,諷然一笑,慢慢走向湖邊。
“喂,你說啊,你自己也覺沒臉了是吧。”安山怒火不減,衝著賽神仙的後背喊道。
“安山你拖著那、那婢女過來。”鳳王想了想如此定義被他親自選中的醜兒。
“是。”安山站到喬木身前,尷尬道:“咱們過去吧,你有什麼冤屈儘可以向我家大王訴說。”
他握著拳頭不敢去碰喬木,神色愧疚,好像剛才意圖不軌的是他一樣。
“怕、怕。”醜兒爬行往前,慢慢抱住安山的小腿,慘兮兮道。
“不怕,不怕啊,我、我不會讓他碰你的。”安山望著腳下瑟瑟發抖的小人,整顆心都軟了。
他一個絡腮鬍子的壯碩大漢,臉上表情卻柔軟似水,這很不協調,可這就是安山。
比起面熱心冷,謹慎狡猾的西門無極,安山更得鳳王的信任與縱容,並非沒有道理。
“嗚嗚,壞蛋,扯醜兒衣裳。”她把鼻涕眼淚都噌到安山的褲腿上,皺著五官,一抽一抽的哽咽。
安山見她這副小模樣,只覺得她委屈極了,可又因為心智不開,並不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