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個位置上,一不靠蜀王和太后,二不向著鳳王,頑固的他三邊都不靠攏,在夾縫中求生存,只靠我大哥孃舅付家和大嫂孃家韋家如何能保得住他屁股底下那位子。”
喬木張了張嘴,想了想道:“之前劉別駕能在揚州連任不也是因了那兩家的關係嗎?這一回怎那麼不給咱們喘息的機會就被弄下來了。”
“外戚那一黨等不急了。你大概還不知道,鳳王一個月內要連娶兩個妃子,一是京城孟家,是正妃,蜀王那一派的,一是京城錢家,為側妃,是外戚那邊的,上頭打架鬥法緊繃的狠,片刻不消停。”
“一正,一側。”喬木在心裡哼了哼,看來那鳳王豔福不淺嗎。
不想那令她糟心的男人,她靜下心來想這個事兒,“那麼急著把劉別駕弄下來,看樣子是因為有一派不平衡了吧。”
“聰明,真是一點就通。”他不吝誇獎。
“呿,我稀罕你的誇獎,快些說下去才是。”
“蜀王棋高一著,早在鳳王被先皇弄來揚州的時候就在這裡砸下了一根釘子。”劉臨風降低了聲音,繼續道:“你道是誰,這人你也該見過才對。”
“是誰?來過咱們故人莊用膳?”
“來沒來過我不知。你還記得我領你去參加過一次鳳王府的宴會嗎?”
“記得。那次宴會你讓我認人來著,等咱們故人莊開起來之後果真有用,那些老爺們微服出來的時候我都認得,把他們伺候的盡興而來,盡興而歸。”
“這裡頭你還記得有一個折衝都尉,乃是京城楊家的嫡長子楊衛國,那便是蜀王側妃楊氏的親兄長。”
“我記得還有一個從始至終肅著一張臉的男人,你說那是左果毅都尉,乃是楊家的養子。”喬木搜尋記憶之後道。
“不錯。揚州軍府裡實際上管事的是這位左果毅都尉楊盡忠,他是楊家那不成器的嫡長子的打手。”
“打手?你的意思是,這位楊盡忠是那個楊衛國的鷹犬爪牙?”
劉臨風蹙了蹙眉,又開始逗弄他的鳥兒,道:“我形容的不貼切。這麼說吧,那位嫡子是個酒囊飯袋,可外人卻始終認為他除了喝花酒這點缺陷外,他是有真本事的,可知情人卻清楚,他所有的功勳都是楊盡忠讓給他的。這還是我大哥告訴我的,他有個好為官的岳丈,這些個暗地裡的道道,我大哥那個岳丈知道的一清二楚。”
“原來如此。”喬木思忖半響,一下問到點子上,“這麼說來,你阿爹下去之後,是外戚一黨的人來接替吧。”
“所以我說,我最愛和你商量事兒,你豈止是一點就通,還會聯想和舉一反三呢。”他笑嘻嘻的道。
喬木的表情卻一點也不見得輕鬆,反而道:“蜀王一派卡住了一點軍權,那麼外戚那一黨絞盡腦汁之後也只能在政治上得點好處了,鳳王那個人可不會讓太多的蟲子鑽他的軍權。”
“咦?你什麼時候那麼瞭解鳳王爺了。”劉臨風奇怪道。
喬木乾笑一聲,轉移話題道:“你跟說說新來的別駕是誰,是個怎樣的人,我好早作準備。”
“我來也就是要和你說這個的。”劉臨風放下小金棒,一雙鳳眸為難的看著喬木,道:“我家現在只有我大哥在長安周邊做個小縣官,我和我阿爹都成了白身,在揚州地界上可能幫不了你什麼了。我從我大哥那裡打聽到,這位錢別駕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兒,且我聽說正是鳳王將要迎娶的那位側妃,錢側妃嫡親的小叔叔,這個人有個毛病,貪財。”
喬木咬緊了紅唇,擱在石桌下的手緊緊握著,艱難的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劉臨風此來實際是很愧疚的,故他特意從集市上買來一隻金絲雀擋著,希望還是能讓她看見他臉上的輕鬆,可事實就是事實,不是一直會鳴叫的金絲雀能改變什麼的。
“小喬,對不住。”他羞慚的道。
“傻子,你為何要跟我道歉,上頭人要爭權奪利可不是我們能阻止的,你們也是受害者,能保全性命已是最好的了。”喬木扯出一個笑來安慰他。
“謝謝你。”劉臨風嘆息一聲,自懷裡掏出一卷文書推給喬木。
“這個我不能再要。”
喬木一看正是她給他的酒樓分成文書,登時她就不高興起來,推回去道:“我給出去的東西可從來就沒有收回來過,你是何意,要跟我拆夥啊。”
“不是。”劉臨風激動的鳳眸一睜果斷否認,惹得喬木失笑,他才不好意思的道:“一輩子和你也就這點牽扯了,我傻了才會和你拆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