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了閃,喬木佯作不知,道:“您老人家怎這樣妄自菲薄,您一有身份二有相貌,小女滿心滿眼裡都是你才對啊。”
“是嗎?寡人只知若是心裡有寡人的女人,必然不會甘心寡人去寵幸旁人,你卻不同,眼巴巴的想把寡人弄走,是想寡人走了,你好偷偷抱著糰子離去?這事上,你卻相差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寡人想,就算你這時走了,下一刻寡人就派人去你的故人莊去搶,你信還是不信?”
若是可以,她真想拿眼神射死他,憋著氣道:“您老人家究竟想作甚,我猜不著,也不想和你打啞謎,你就明明白白告訴我,到底怎樣才放了我們回去。”
“寡人就喜歡你直爽的時候,你那些小聰明可笑的很,別跟我這耍弄。至於我要你做什麼,等你甘心情願入我王府之時必然告訴你。現在,你就代替了那位正妃過來伺候寡人吧。”他一把抱起喬木,徑自往那幅上頂梁下落地的青墨煙水屏風後頭去。
“你記住了,不是我伺候你,是你伺候我。”喬木攬著他的脖頸,心情甚好的道。
他又嗤笑一聲,“若這樣說你心裡好受些,那就隨你,事實如何,上床便知。”
“把紗帳撥開。”站在一簾落地墨紗前,他命令道。
“糰子還在這裡,我們去別處。”她拉著紗帳不動,急急的看著他道。
“誰告訴你糰子在此處。”用腳撥開簾子,他笑話她道。
“不在?那你把糰子藏哪兒了。”喬木急怒道。
“那是寡人的第一個孩子,寡人自會讓人好好服侍他,你放心就是。”
“你知道什麼,糰子晚上愛踢被子,若是沒人給他蓋上,他會拉肚子的,他還要起夜,若是沒人聽著他的嗯嗯聲他會尿床。”喬木再不和他周旋,從床上爬起來就想跑。
他一把按住她的肩,安撫道:“我派了四個侍女在他身邊,一夜守候,只會比你更盡心不會慢待他的。”
喬木一下沒聲了,垂著眼沉默了一會兒,仰臉望著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道:“你能給的真的是我給不起的,也許,糰子跟著你比跟著我好。”
“你能如此想就是最好。夜深了,該就寢了,為寡人寬衣。”他張開雙臂擎等著她來伺候。
喬木哼了一聲,直接滾進大大的圓床,沒好氣道:“你是殘廢嗎,自己沒手嗎,自己脫。”
他眯了眯眼,忍下她的無狀,冷聲道:“一會兒就狠狠的收拾你。”
喬木冷笑,這個時候的男人果真大度的狠呢。
一把扯開自己腰上的麒麟腰帶往地上一扔,扯下銀鉤,身體傾覆其上,墨色的簾子緩緩閉合掩去了那裡面的旖旎春色。
不過一會兒,悉悉索索,鸞聲燕語,鳳凰于飛,水ru交融,其樂自是隻有床裡那對男女深有體會了。
新房之內,正牌王妃默默對著燒了一半的龍鳳喜燭枯坐了半夜,一張芙蓉面淚溼兩行。
侍女綺紅看不過眼,憤慨道:“大娘子,這鳳王也太傲慢了,此夜明明是你們的洞房花燭夜,可他卻連露面也不曾,實在是欺人太甚,大娘子奴婢這就寫信回京。”
“不用。”孟麗娘淡淡的道。
“大娘子,難道這啞巴虧咱們就吃下了嗎。”俏侍女跺腳不依道。
“這等境況早在我意料之內,只是,當事情真的來臨時,我還是有些受不住的。”孟麗娘擦擦臉,又道:“鳳王雖廢了雙腿,可他也不是那麼好惹的,我恨只恨父命難為。”
她閉了閉眼,臉上露出端正的笑,搭著侍女的手起身道:“走,我們去看看我那位王爺夫君此刻是在哪處,據我所知,他在揚州府邸並沒有任何姬妾,便是歌姬舞姬他也沒有蓄養,今夜他該是歇在書房或者他自己的院落才對。”
“是該如此!”侍女笑道。
“大娘子……”
孟麗娘一抬手道:“日後這大娘子的稱呼便改了吧,自加入鳳王府的那一刻起,我便是鳳王妃。”
她長相端莊,當她面無表情時一張臉偏嚴肅和威嚴,這侍女見孟麗娘如此一施壓,她便恭謹道:“是的,王妃。”
“嗯。”
踩著蓮步不一會兒就從內室到了大廳,大廳裡候著的媳婦子侍女等人有些已打瞌睡了,孟麗娘輕咳一聲喚醒她們。
這些媳婦子一驚立即起身跪拜,有領頭得寵著上前來問緣由,孟麗娘便道:“王爺至今不露面,我心裡擔心,你們陪我出去走一遭,看看情況。”
“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