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知不知道什麼叫做謊報案情,什麼叫做聲譽盡毀?
他強/奸她?也虧得她頂著這個大明星的頭銜那麼不顧一切地進了警局去報這種案!
握著方向盤的手緊捏,上頭青筋竄起,一如他的心情,剋制般壓抑。
“拜託能收起你滿腦子回憶昨夜和她歡/好的情節嗎?好好開車,我可不想車毀人亡。”傾玖瞥了一眼他那過於僵硬的手,揚起聲音。
“你先收起你的醋意。”抽空掃了她一眼。
很好。
還算正常。
沒有一般女人的大哭大鬧,沒有一般女人在結婚當天聽到丈夫被控告強/奸其她女人的震驚與苦澀。
這是他期望的,不希望她想太多。
可同樣的,他也有些失望。
這是,她對他不在意的表現……
好在,一直沉默不做聲的女人終於開口了,一開口嗓音雖然不怎麼的,但那話卻是實實在在的,讓他少回憶和沈憐伊歡/好的情節。
嗯,這是……吃味?
傾玖淡淡地轉過臉,將視線轉向窗外。
透過車窗,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那張臉。
妝容精緻,那上頭,甚至還有著新嫁娘該有的喜氣。可偏偏那抹喜氣,又被一抹煞白所籠罩。
稔是哪個新娘子,都不可能如她這般在短短時間內遭受冰與火兩重天吧?
喜慶的日子,卻得跑警局去,不是去辦理什麼戶口問題,更不是婚姻不和/諧婚內暴/力問題,而是自己結婚的另一半,在結婚前一夜將他心尖上的那女人睡了。
那女人為了逼他就範,索性報了案,明明自願的睡覺問題,偏偏變成了強迫問題。
可笑她這個正室,到了結婚當天警方打電話過來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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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後,車子停在警局門口。
一身西裝禮服筆挺,身姿頎長,無形之中給人以壓力。何瑾朔下車,不忘從另一側給傾玖體貼地開啟車門。
伴隨著副駕駛座車門的開啟,一身白色婚紗裙襬曳地的傾玖入了人的眼。
瞬間,路過的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眼神。
以免惹來八卦記者的圍追堵截,何瑾朔立刻便護著她的身子,攬住她肩膀走了進去。
“大喜的日子還有勞何少親自跑一趟,辦案所需,還請諒解我們的不易。”
刑警大隊的辦公室內,身為隊長的伊坤將人給迎了進去,難得的沒了審問其他犯人時那股狠勁與衝勁,對於何瑾朔,多多少少還是帶著幾分敬畏的。
畢竟他在H市是跺跺腳便能夠讓地抖三抖的人物。
“我也很希望體諒你們,所以為了你們這一句話,我還得和我夫人專程趕過來。伊隊長,你的面子夠大,不過你可得承受得住這份面子才行。”
涼,徹骨的涼。
稔是誰,大喜的日子被人給請到局子裡,也不會有好脾氣。
何瑾朔的俊臉上冷得沒有多餘的表情,唯有那抹從鼻孔中哼出的氣流以及唇畔上揚嘲諷弧度可以揭示出他的窩火。
同樣與何瑾朔一道坐著的傾玖這一回難得沒有和他唱反調,而是附和道:“伊隊長,昨兒晚上想必你見到的是沈大明星一副衣衫襤褸身上遍佈青痕委屈至極驚恐至極地來報案控告她姐夫的吧?那麼,今兒個我這個乾姐姐,穿著婚紗丟人現眼地在大婚當天來警局晃盪,和她似乎也是異曲同工殊途同歸吧?呵……如果沒有她喊冤在前,我倒很想也替自己喊喊冤,憑什麼讓我大婚當天還進局子給自己找晦氣!”而且這個晦氣的源頭,還是沈憐伊!
當然,有關於何瑾朔的作風問題,在外人面前,她可以維護他的顏面保留。
必要時候,她完全可以和他一致對外。
畢竟,這場遲到三年的婚禮,無論是她老爹還是劉媽,都為了她費盡精力,
卻被破壞殆盡。
甚至有可能還有記者早一步知曉此事,報道出讓何家和傾家顏面盡喪的報導來……
伊坤見這兩口子統一口徑朝著他開槍,也忙正襟危坐:“兩位消消火,我們這邊也考慮到二位今日大婚不宜將事情鬧大,所以才沒有派出警力,而是聯絡何少這邊單方面進行溝通希望能親自來一趟警局配合調查。”
頓了一下,他繼續道:“我們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