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範仲南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人,鏡頭一轉,轉到了幾個奢華的包廂裡,每一個裡面都有幾個美女陪伴左右,在最左下方的鏡頭中,江漢生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
此時,他手裡拿著牌,臉上眉頭緊皺,他面前的籌碼已經不多……
“他已經呆在這裡一個星期了,前三天大概手氣不錯,贏了不少。不過,這兩天又把之前贏的全都輸掉了,還跟酒店借了五千萬的籌碼,現在他手上大概剩下不到七百萬了……”
如果這一把他又輸掉的話,那就——
話音剛落,江漢生手上最後的底牌出來,由他臉上懊惱的神情來看,必輸無疑了……
範仲南收回視線,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簽好字的支票,推到宋瑾行面前,“他欠酒店的錢算我的,這張支票你讓人拿給他,告訴他別再踏進這裡一步。”
“你要幫他還債?”宋瑾行舒適地靠在沙發上一邊抽菸一邊笑問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良了?”
善良?範仲南低下眼眸,“這是買斷。”
買斷他與江心朵的關係。
他已經仁至義盡了,江氏那個沒有什麼價值的公司不值得他花錢去收購。
“她知道嗎?”
“她沒必要知道。”
宋瑾行按下通話鍵,讓人進來拿支票給江漢生,並把範仲南的話傳給他。
酒店經理不到五分鐘就進來,領命而去後,範仲南才伸手拿過桌面上的酒杯,淺飲幾口。
“幾時離開?”宋瑾行問道。
“明天。”
“這麼快?”
“倫敦那邊事情多。”
在範婉媛與洛巖的離婚事件越鬧越大後,洛巖已經向總部提出辭呈。洛巖去意已決,他這次過來香港,只是為了確認接任的亞太區總裁人選。
知道江漢生在宋瑾行的酒店裡豪賭,才特地轉道澳門。
“真真,什麼時候回新加坡?”宋瑾行吐出長長的菸圈,眼神在提到那個名字時,不自覺地流露出溫柔。
那天到莫斯科下機之後,他們就沒有再見過面了。
只是,想到離別之前,他曾經答應過她,有機會帶她出來見識見識這個美麗的世界。
不知道,她在莫斯科那邊跟熙然玩得如何?在那片如同童話般的冰天雪地裡,應該會很開心吧?
“下個月吧。”看熙然什麼時候放人。不過,她離開後,綠蘿園這邊也如平常一般安靜,他也懶得管那麼多。
只是,宋瑾行未免太關心了吧?
“允許我去看她嗎?”宋瑾行問得似真非真。
“你的目的。”範仲南並不贊同他與真真來往過於密切。
“別把我想得那麼齷齪,好嗎?”宋瑾行舉手認輸,“我答應過她,要帶她去看沙漠,坐遊艇出海衝浪,就這麼簡單。”
“這些,她都不適合。”範仲南委婉道。
真真從小就是一朵養在溫室的嬌弱花朵,長期處於恆溫中生長,這次去莫斯科是因為有熙然。
但是,荒涼的沙漠,洶湧的大海,這些環境不適合她。
“沒試過,怎麼知道不適合?”宋瑾行不認同範仲南的想法。
那個小女生,看著嬌弱,卻有一股想要衝破禁祻一切的勇氣。
這個世上,只要有勇氣,又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你對她,到底是什麼心思?”範仲南不得不再次提醒他。
“絕對沒有你想的那種。OK?相信我的人品。我只把她當小朋友來疼愛。”
“她從來沒接觸過外面的男人,所以,瑾行,你對她,最好保持分寸與距離。”
“難道以後她一輩子也不要跟男人接觸嗎?仲南,你們這麼做,對她不公平。你已經結婚,熙然以後也會結婚,我知道你們是可以這樣照顧她一輩子。但你們有人問過她,她自己是不是也想要這樣的生活?”
範仲南低眸,不再說話。
門,敲響了兩聲。
“什麼事?”面對著大開的門,宋瑾行詢問道。
“樓下的江先生說務必要見範先生一面。”酒店經理照實回道。如果不是看得出來那位輸得一塌糊塗的江先生跟樓上的兩位關係匪淺,他也不會特地上來通報一聲。
“仲南,你就見見他,看他有什麼話非要當面跟你說。”宋瑾行建議道。
“讓他上來吧。”範仲南沉思了一會後才出聲道。
十分鐘之後,江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