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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他接過大衣,擱在臂彎,眼底還泛著紅色的血絲,疲倦的眉眼,疏離深沉的側臉。

“不回。”

王姐一愣,哦了一聲。

他在門口換鞋,又抬頭,擰了濃深的眉目:“別跟她說我回來過,另外收拾幾件我的衣物,等會兒季林過來取。”

這下,王姐和周嬸都愣了。

什麼意思,剛才不還好好的麼,怎麼又不回來住了,傲嬌還要離家出走?

……***……

施潤是下午三點多徹底醒來的。

上午十點多她睜開過眼睛,迷迷糊糊地喊熱,但她自己並不知道自己醒過,幾分鐘後又陷入昏迷。

半睡半醒那會兒,她聞見了很熟悉的氣息,像是那人在身邊。

想想,又不免可笑,怎麼可能呢?

他對她做了那樣

的事,說了那樣絕情刺骨的話,堂而皇之離開了,兩億的一個東西,她病了傷了他至於心疼回來看她?

施潤醒來後呆呆在床上躺了一個多小時,腦海裡來回放映的也只有他抽身離開前那句話:

兩億買來的東西就該有兩億的樣子,不是幾千塊一晚上的廉價女人,給我身體和心保持絕對的乾淨!和別的男人苟且不清惹我不開心,那麼今晚就只是個開始!

他說看上她,原來是看上她這幅軀體啊,而那件事他可以和任何女人做,她並沒有什麼特別。

施潤怔怔笑著,把腦袋埋進膝蓋,太天真了,做了一個灰姑娘的美夢,做了短短五天。

還好清醒的不算晚。

傍晚時分,顧醫生來了,給她仔細量過體溫,低燒退得差不多了,但感冒還在。

身上的淤青正經歷從淺色到深色的過程,完全恢復白皙要十天的時間。

顧醫生在給施潤檢查下面的情況時,瞧見那女孩目色呆滯地躺著,讓她張腿就張腿,不是上一次那樣還知道害羞不好意思。

女醫生就在心底嘆氣,蕭先生太狠,把她弄得麻木了吧。

“蕭太太,這幾天別洗澡,下面的情況還算好,塗上藥膏三兩天就能結痂。”

施潤木木地點頭。

女醫生收拾東西,想了想,還是安慰她:

“因為蕭太太您剛開始x生活不久,也就是比較緊的緣故,可能蕭先生的寸度又……異於常人,讓你承受不住,再加上緊張,會容易弄出痛腫的情況,您不需要有心理陰影。”

施潤淺淺勾了勾蒼白的唇,付之一笑,其實誰都清楚她為什麼會受傷。

不必幫他說話。他買她來不就是為了做這件事?他可能在床上就喜歡弄傷人,他花了錢,他是大爺,三十幾歲的成功男人,或許就是心理變。態!

施潤髮狠地咬住下唇,忍住恐懼的眼淚,她知道會有下次的,只等他想要。

而她作為一件高價商品,哪來的什麼資本拒絕,她沒有兩億就只能被睡被折磨。

女人何其悲哀呢?一旦喜歡錯了人,失了身失了心,這一輩子註定悲哀!

施潤不要悲哀,即使無法從身上趕走這個混蛋男人,也要從心底把他趕出去!她一定能做到。

可是……

下午他的中年男秘書過來取他的衣物時,施潤卻發起了呆。

王姐把簡單的衣物遞給季林秘書,憂心忡忡地問,“先生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住?”

施潤逼著自己吃藥,不要聽,但是耳朵自動自發豎得尖尖的。

季林秘書有意看了眼沙發上坐著的小人兒,想起蕭總的吩咐,聲音提高了半個度:“蕭總說了,他暫時沒有回家的打算。”

施潤小臉繃白。

難道他還在生她和鄭天涯莫名其妙的氣?再說了,他對她這麼禽shou不應該道歉嗎?

王姐重重地唉了一聲,“先生也不要我和小三兒陪著,那他住哪裡呀?誰照顧他呀?”

季林笑了,“王姐不必擔心,想照顧蕭總的人多著呢。”

這話別有深意,愚笨如施潤當然也聽懂了,她垂下眼睫,糖漿喝在嘴裡,卻只嚐出了絲絲苦澀的味道。

然後第二天,她就在報紙一整面頭條上見到了他。

高調面世,手挽一個窈窕的女人側影,酒店門前,雙雙下車,繾綣的一對背影。

王姐告訴她不要相信這些東西,媒體愛捕風捉影,她家先生比任何男人都潔身自好。

施潤並不說話,抓緊那張報紙,面上有超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