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件西服是義大利獨家手工定製的,可以說,全球只此一件。請問,你們去哪裡買一件同款的?”
靳慕翔說著話,眼神卻仍舊膠著在俞采薇的臉蛋上。
“我……”
真是故意為難人了。
安西凱的臉上出現一絲挫敗的表情。
俞采薇握著他的手,緊了緊,帶著鼓勵點點頭。
“靳少請放心,我一定洗乾淨。”
既然靳慕翔要洗乾淨,也很好辦。
從帝豪大酒店出去,沿街走不到四百米遠,就有一家全市最好的乾洗店。
總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達成了目的,誰又會對過程和細節斤斤計較?
拿著衣服儘快走人,才是當務之急。
安西凱也明白過來了,他一手接過自己的西服,一手緊緊拉著俞采薇,大步向前走著。
等到俞采薇走到大門口,靳慕翔又說:
“采薇,古人云,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為報。”
俞采薇回過頭。
靳慕翔斜靠在小吧檯上,輕輕搖晃著一杯紅酒,微微歪著腦袋看著她。
深邃的眼眸裡,有著粼粼的波光,好像午後的湖面一般。
酒不醉人,人自醉。
俞采薇收回眼神,用極其輕微的嗓音回了一個字:好。
安西凱沒有在意,繼續往前走著。
可是,她知道靳慕翔聽見了。
因為,下一秒,靳慕翔的面部線條更加柔和,星星點點的笑意在眼眸裡盪漾著。
想起一樓宴會大廳裡的人太多了。
於是,安西凱徑直按下電梯鍵,直達地下車庫,甚至連司機都沒有叫。
找到車,安西凱立即鬆開手,自顧自地坐進駕駛室。
輕嘆了一口氣,俞采薇望著自己的手掌,剛才溫度似乎還有殘留,只是,在她張開手掌的瞬間,涼透了。
站了一會兒,她自己開啟了副駕駛室的車門,坐了進去,拉了拉浴袍的一角。
感覺到安西凱的情緒異常,俞采薇也沒有說話。
於是,兩個人靜靜地坐在車廂裡。
俞采薇徹底清醒過來,絲毫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
只是依稀記得,自己換好了衣服,抱著髒衣服要離開,靳慕翔突然將她拉進盥洗室,用水淋她。
搖下車窗,安西凱點燃了一支菸。
重重地吸上一口,他手指夾著煙,將手臂橫放在車窗上。
“西凱,我……”
俞采薇暗想,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其實,剛才在1818房間的事情,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采薇……”
“嗯?”
“為什麼,你們兩個人的衣服都是溼的?”
終於還是問了,其實,安西凱還是在意的。
豪門的醜聞,少一個人知道還是好一些吧?
又不是報道新聞,還是不要說起這個事情了。
誰知道靳慕翔突然發什麼神經,將她的頭按進浴池裡?
腦海中一陣電花閃爍。
38。038這是我的腦殘粉
038這是我的腦殘粉
終於知道原因了。
一定是擔心她會將羅麗媛和他的事情說出去,才那麼對她的。
幸虧安西凱上來得及時,否則,自己肯定小命不保。
屆時,靳慕翔肯定會和媒體這樣解釋:
“這是我的腦殘粉,偷偷地躲進我的盥洗室,沒有想到等了好半天,我都在樓下應酬,沒有上樓來,所以,她不小心溺亡了。”
媒體人看著她的浴袍和地上的晚禮服,一定會不由分說地極力渲染一番。
被人殺死了,還要冠上垂涎男色的惡名。
大家會將這個笑料傳說一時:“自作孽不可活。”
天哪!
光是想一想,都是一陣後怕。
俞采薇的後背再次冒起冷汗。
“為什麼,你們兩個人的衣服都是溼的?”
安西凱將菸頭彈出車窗外,迅速地關好車窗,開啟了暖氣。
“西凱,你別誤會。”
“誤會?你認為,我會誤會什麼呢?”
安西凱垮下臉,神情好像被冰凍住。
“我本來準備打電話問前臺要一套乾淨的衣服,靳少讓我先進去盥洗室,他說,他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