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卉白了他一眼,轉身出了屋去看兩小寶,待交代好回來,卻見那說了不等到她就不睡的男人已經睡死成豬,好笑又好氣之餘,不免有些心疼。
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為他拉了棉被蓋上仔細掖好,便在一旁撿起做好了一半的小衣服繼續做,沒辦法,她實在不困不想睡。
直到傍晚,軒轅徹才醒過來,睜眼便見蘇靜卉在做小衣服,頓時不滿的沙著聲音酸氣道:“有了小的就忘了老的,成天就知道給兩個小屁股做,那麼閒怎麼不給我多做幾身。”
蘇靜卉瞥了他一眼,咬斷針線才道:“誰說我不給你做了?你身上穿著的是什麼?破布?”
軒轅徹哼哼兩聲,伸了手出來拉她:“快到我懷裡來。”
“先吃晚飯。”蘇靜卉坐著不肯動,但力氣上他又優勢,哪怕是躺著也輕而易舉就能將她拖進懷裡去。
既然力氣硬不過他,那就乾脆用嘴的說:“九皇子現在還處於失蹤的狀態,不過那位似乎已經猜到了他躲在恭親王府裡,只是沒有證據也不能怎麼樣,倒是折騰了次刺客入府,讓禁衛軍搜了恭親王府,結果自是沒找到人,但把王爺給惹怒了,把搜府的那些禁衛軍一頓痛打……”
軒轅徹果然瞪眼:“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你就這麼跟我小別新婚的?我興致正高的時候你跟我說那些不相干的事,純心潑冷水是不是?就不怕憋壞了我以後都不好用了?”
“先吃飯!”蘇靜卉不甘示弱道。
軒轅徹翻身壓住她,直接開動:“先吃你!”
蘇靜卉無語,只好道:“我餓了。”
“我更餓!”
軒轅徹理直氣壯:“一日不吃如隔三秋不近葷,我都已經數不清幾個秋沒肉吃了,好不容易肉在嘴邊,你好意思讓我再等等?不行!說什麼也不行!”
——
糧草冬衣暫時已經接應上,北胡也被打退之後便暫時沒了動靜……
哪怕是暫時的安定,也是個喘氣的機會,軒轅徹也能在家多呆些時日,而就在這時候,京城傳來一個震驚天下的訊息——
皇帝突然廢后,沒有任何理由,不聽任何勸解,說廢就廢!
“看來中毒不輕了。”蘇靜卉很快得出結論。
軒轅徹淡淡道:“這下就算是太子也肯定沉不住氣了。”太子一沉不住氣,靖賢王和九皇子就危險了!
靖賢王和九皇子雖說如今都比當初有了些勢力依仗,卻到底還是沒法跟太子比,陰狠的手段恐怕也不在一個層次上,這樣的他們會很吃虧。
“小九那裡有老頭和小舅舅看著,他只要沉得住氣便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
蘇靜卉明白,軒轅徹掛心軒轅璟的同時,也很擔心軒轅凌,只是不知如何表達出來,不由替他道:“永安侯當真有心的話,護靖賢王應該不成問題。”
軒轅徹擰了擰眉。
“即便你不高興我也還是要說,永安侯的能力我很清楚,要論手段和冷血無情的話,即便是太子也不是他的對手。”蘇靜卉平靜道:“至少,他是連自己生母都狠得下心的人,而太子卻起碼難對皇后狠心。”
長眉又擰緊了幾分,軒轅徹轉眸看向她,好一會兒才道:“你們之間……似乎是個很複雜的故事……”
“說簡單其實也很簡單,說複雜也確實複雜。”蘇靜卉淺笑:“就與皇家差不多,都為了活下去才與人鬥,甚至在還不明白為什麼非要鬥才能活下去時便已經陷進了那個泥潭,等你明白了肯投降願意退出,別人也未必肯答應,甚至不敢相信你是真心的,至少自己便無法就那麼相信別人。”
軒轅徹面色有些微妙:“你以前等同公主?”什麼樣的公主能擁有那種對兵器那麼熟悉掌控的可怕能力?
“公主?”
蘇靜卉不由笑了起來:“公主都是脆弱得必須要人保護才活得下去的,而我顯然並不脆弱,至少精神上不脆弱,那個家我那位曾經的父親也不需要公主,他要的是能睥睨蒼生的帝王!”
軒轅徹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她那時候經歷的鬥爭與痛苦,都是她親生父親一手造就的,為了就是挑選一位最強的繼承人!
眉不由就擰得更緊了:“禽獸才會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挑選繼承人。”
蘇靜卉勾唇,不予置評,也回想起那些往事沒有多少感覺,自然十分平靜。
軒轅徹心疼的摟住她:“沒關係,都過去了……”
蘇靜卉點頭:“嗯,都過去了,所以我並不在意,所以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