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麼意思?”
軒轅璟問:“你究竟在擔心什麼?為什麼我肯退讓你也說信,卻為何還來個不容易?”頓了一頓猛然瞪大眼,驚愕的看著他,而後聲音就壓低了下去:“難道你有什麼把柄被人捏著?”
軒轅凌一怔,愕然的看著他,卻竟然沒有立馬否認,而且自己也沒有發現。
這反應實在不能讓軒轅璟不多想,小臉頓時凝重起來:“四皇兄,你我雖從小到大接觸得少,但捫心自問素來沒有恩怨,眼下也最親便是彼此了,此時沒有外人在,你有什麼為難的直管跟我說,能幫得上的我一定幫,我相信,就是再難對付的對手,只要我們聯手,也一定能將對方制住。”
軒轅凌愣愣的聽完之後,忍俊不禁笑了起來:“明明之前還一本正色的摸黑去問我還是以前的我嗎?如今卻就忘了個乾淨還擺出一臉信任我的表情來……”
軒轅璟窘了窘,道:“此一時彼一時……”
“沒什麼,我也和你差不了多少……”軒轅凌輕嘆罷,好一會兒才轉首看著軒轅璟挑眉問:“你真不怕我害你?”
“怕!”
軒轅璟咧嘴笑了笑後道:“不過之前我不敢說,但現在的情況來算,你實在沒有必要害我,更何況就剩我們了,要是真沒了我以後你會很孤單。”
軒轅凌略微的愣了一瞬後,忍俊不禁起來:“有些人是不怕孤單的,比如父皇。”
“但你不是父皇。”軒轅璟聳聳肩道,倒是想得很開。
軒轅凌轉眸看了他好一會兒,卻是沒再說什麼的便別了開去,繼續有一下沒一下的往盆裡扔紙錢。
一個巴掌拍不響,他明顯不肯再繼續往下說,軒轅璟也不好勉強的一個勁追問,靈堂便又恢復了靜寂。
——
訊息最快的速度傳到了西北平郡王府。
看罷秦溯傳來的後軒轅徹擰了眉,遞給了蘇靜卉。
“魏宸?”蘇靜卉只是驚訝了一瞬,便不覺奇怪了,淡淡道:“算的時間剛剛好,倒是很像他的風格,只是這應該是招呼而已。”
“招呼?”軒轅徹挑眉。
蘇靜卉淡淡道:“他早打靖賢王的主意了不是嗎?只是之前隱晦的並未直接表現出意圖而已,而這一次,也算是直接挑明並提醒靖賢王已經欠他的不少了,如果接下來不順他的意,他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也有能力做的。”
雖說那晚很混亂,但好歹也是大內皇宮,他居然扛著本該專屬神機營管制的大弓弩出現在皇宮裡混亂中千鈞一髮救下靖賢王……
只要不太傻,就都能從細節中看出他能力有多過人以及氣焰多囂張,也只要不是腦子容易發熱衝動的,都會謹慎的應付他,免得自己有什麼被握在他手裡卻沒發現,一旦發作,就是萬劫不復的自尋死路,而靖賢王素來就不是腦子容易發熱衝動的人!
軒轅徹看著窗外抿唇不語。
蘇靜卉知道他在想軒轅凌和軒轅璟的事,憑心而論,不管什麼原因她也不希望那兄弟二人自相殘殺,因為那兩人對軒轅徹而言都是差不多輕重的,傷了哪一個他心裡都不會好過,不由輕嘆:“這是他們兄弟兩的事,我們遠在西北實在不好插手,只能看他們自己的。”
“我不會讓永安侯得逞。”軒轅徹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的來了句後,轉頭回來看著蘇靜卉,拉著她的手:“他的目標看似是靖賢王,是那個九五寶座後那雙能指畫江山的手,但其實應該是你我,或者更準確的說,他的最終目標是你,既然如此,我又怎麼能讓他得逞?”
蘇靜卉抿了抿唇後,忽然道:“也許他的目標真的是我,但可能也沒那麼糟糕……”
軒轅徹擰眉看著她,不得不提醒道:“賢妃死了。先皇那般折磨賢妃都沒死,可就在那晚後,賢妃就死了。”
那晚指的自然是太子軒轅擎天發動宮變的那一晚,根據他所得的訊息顯示,那天晚上還有人給賢妃送了皇帝施捨的簡單年夜飯,可以證明她在廝殺之前還是活著的,但廝殺平定之後再有人去看時,賢妃卻已經斷了氣,而且身上沒有那些日子吊綁之外的明顯傷痕……
雖然沒有證據,但軒轅徹還是覺得魏宸在那晚恭親王和“百里明鏡”趕到後匆忙離開時曾去見過賢妃,當然,這一猜測並不能直接說明賢妃就是被魏宸弄死的,但至少可以證明一點,那就是曾經偷偷進過宮的魏宸對賢妃見死不救,而他和賢妃,根據蘇靜卉的說法是前世是親生姐弟!
親姐弟都不能隔世化恩仇,可見上輩子斗的有多兇,何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