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去了心裡的小九九,兩人有說有笑,氣氛熱烈的很。
隨後,日子就被訂在了來年的六月六。
…………
冰天雪地裡。一個絡腮鬍的男人身上揹著重重的褡褳走在小道上,身後跟著的是幾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男人。
幾人迎著風雪往前走,直到走到了一個背風口,這才都停下來步子,為首的男人摘下腰間的葫蘆,豪邁的往嘴裡倒了好些酒,不過,喝了幾口後就將那酒塞進腰帶裡,不知是不是喝慣了那烈酒。總是覺得現在的酒沒啥滋味。
“大哥,你說你去年招來的酒真的是這個地方?我怎麼看的不太像?”這人說的是不怎麼標準的漢語。
哈恩扎,也就是他嘴裡的大哥。拍了拍那人的腦袋道:“小子翅膀硬了?你還信不過大哥我?我可是花了銀子才和那褚家釀酒作坊看門的打聽出來,這比他家釀酒還好的,是在叫一個白啥村的。
這人正是去年在褚家作坊外徘徊好久的那個外族人,也是當時馮通柱父女在他走投無路時候給了他五兩銀子的男人。
憑著那五兩銀子,這個哈恩扎才能磨著拿到了褚家的酒,從此販賣到了邊境。大受那些貴族的喜歡,實實在在的撈了一比。所以才有了第二次的跋涉。
不過,這中原人忒狡猾,找了一個人做嚮導,誰知那小子竟然在半路把他們給甩下,誰知道這會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嘆氣,還是等天亮了在找路吧。
這要是等到了那村裡的釀酒作坊,想必能販回更多的美酒,屆時他的錢袋也會越來越鼓。
那時候,定要娶上草原最彪悍的娘們,再買上幾十只羊羔子,這一輩子就這麼滋潤的過去了。
伴隨著漫天星辰,一行人又累又餓的進入了夢鄉。
次日,村子裡面進來了一群異鄉人,他們的穿著打扮和中原人大不一樣,就連說話都覺得舌頭捋不直。
連比帶猜的說出自己的意願,這村裡人才清楚,這是來找酒的,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得了十個銅板,得到了送他們過去的任務。
等呼啦呼啦的一群人到了作坊外面後,個個都激動不已,哈恩扎咳咳嗓子,裝作一派熟悉的模樣道:“這中原人和我們的禮儀不一樣,他們招待人都是選擇把你扛起來扔到地上的,這是他們表示歡迎的方法”
他先前在褚家門外的時候,一心想要這褚家的酒,沒學會什麼低調花錢辦事,反而是異常高調,大喊著要讓人家賣給他酒,那些看門的門房自然是受不了這日日的騷擾,後來看主人態度也就那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等他再吵鬧的時候就把人直接扔了出去。
可憐這個不懂人情世故的憨貨,還以為是中原人特有的待人禮儀,所以看見精壯小夥朝自己走來的時候,直接伸開臂膀,說道:“來,扔我吧”
就在他等著人將自己扔出去,心裡也在琢磨,多虧自己耐摔,換了別人的話,誰能受得住這個?
來人正是成親沒多久,還處在和媳婦蜜裡調油階段的杜江波,因為這人處事圓滑,又能說會道,所以漣漪故意指派他做管事的,也就是處理這些來這洽談業務的人,相當於業務經理了。
這會看到那穿的奇形怪狀,又個個大嗓門的男人一排站在身前,伸展胳膊,‘藐視’的看著自己,還叫嚷著自己摔他,這是不服氣的節奏啊。
這火氣也蹭蹭上來,來這找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揮手招來好幾個小夥,都是平日做重活做慣了的,指著對面的人道:“給我把他扔出去。扔的越遠越好!”
哈恩扎雖然有時候愣頭愣腦,但是不代表他傻,這會看到對面那人黑了臉。但是還依舊做著這‘歡迎’自己的動作,更是歡喜,向他伸著大拇指。
最後,瀰漫著陣陣塵土的哈恩扎被人扔在了地上,險些砸了正想問題的馮通柱。
‘啪’的一聲將他驚醒,馮通柱看小舅子摔人在地,急忙扔掉手裡的東西。歉意道:“兄弟,對不住了。你沒事吧”
說完還難得責備小舅子,“你也是的,怎麼能把人這麼往地上摔!”
杜江波稍帶著些委屈道:“姐夫,是這人來找事的。大清早的上門,伸著胳膊說,‘來,扔我吧’你說這是我的錯嗎?”
馮通柱點頭,確實不是小舅子的錯啊。
正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地上趴著的人鯉魚打挺一般的站起來,快步走向自己,後來又欣喜喊道:“我終於找到你了!”說罷還大力的搖晃了他幾下。
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