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沒能想起來。
好不容易想起來了,卻有些詫異,黍米可以製成麵粉做炸糕用,是一道極具特色的當地美食,不過,相對於隱隱長在野草堆裡的黍米,在這個時代好像並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
為此,漣漪還專門向馮通柱打聽過,爹也只是模模糊糊聽說,曾經有個遊醫來白杏村看到了這東西,說是有毒人不可吃,大家遂打消了那個念頭。
漣漪輕笑,爹無知無覺說遊醫來的時候恰逢大旱,,想來是這個遊醫為了保命,故意說是有毒不讓村民碰,好讓自己能攢下口糧。
不怪村民愚昧,那個時候十里八鄉都難尋一個大夫,有個頭疼腦熱大多仰仗村裡的赤腳大夫或者是遊醫。
遊醫都這樣說了,誰也不能冒著吃死人的風險來吃這些玩意。
當時聽完來龍去脈後,漣漪唏噓不已,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不過以往之事不可追,只能把握好眼下了。
這種東西常見的很,不論是山坡還是田野都能看見它的蹤跡,就連先前她家院子,也蹦出過兩棵。
黍米,大多數分成了兩種,一種是杆上有毛偏穗種子黏著為黍,杆上無毛散穗種子不粘為稷,她要的,是那些種子黏的,這樣才好做黃酒。
黍米一般是在夏秋之間收穫,但是由於今年天氣反常的很,外面的黍米大多將要成熟。
漣漪面對妹妹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子,只是說能讓家掙錢的東西,這才勉強糊弄住了她,看她還有繼續發問的嫌疑,又趕緊應允說只要拿來了東西,保準給她做好吃的。
如此,才打發走了她。
將人送出去的時候,漣漪不放心交代著:“小心些別讓人發覺了,如果不小心被人看見了就說咱家是餵雞的,萬不可再多說什麼,可聽清楚了?”
雖然這是大大方方的做事,但是漣漪說不出為何,心裡總是慌慌的,直覺告訴她,還是低調些為好。
至於榭雅,此刻脫下了唯一一件沒打著補丁的衣服,換上了以前舊衣,耳邊聽的大姐不放心的交代,回頭給她做了個放心的手勢,揹著半人高的筐子蹦蹦跳跳走遠了。
扭身回去的時候,漣漪險些和迎面跑來的榭淳撞上,漣漪扶穩小妹的肩頭,看著她同樣打扮,笑道:“怎麼,你也要去?”
榭雅紅撲撲的小臉上全是喜悅,使勁點了點頭道:“大姐我把地都翻平了,等娘要回來秧子就可以直接種下了”
漣漪心疼的將她被汗水染溼的頭髮撥到一邊,語重心長道:“方才我忘了交代你二姐,讓她摘的時候只摘下上面的穗子就好,你見著她了跟她說說,還有,別一次摘得太多,差不多一半的話就倒回來”
榭淳連連點頭,眼神卻是迫不及待望著榭雅消失的地方,見此,漣漪也不好再說什麼,最後問了句帶水了沒後痛快的放了行。
現在的老酒大多數是濃度比較低的,因為沒有達到蒸餾技術,歷史上記載是在清朝遺址上發現了天鍋遺址,也就是俗話說的蒸餾裝置。
漣漪這會是不準備蒸餾的,因為純度越是高的酒,得出的產成品就越是少,免費贈送的東西,這樣做也是太浪費了。
站在原地思量了好久,直到三兩隻小雞在她腳面上踩過,才突然回過神來,現在所有打算都做好了,剩下的只是需要時間來見證。
杜氏將裝有千里脯的籃子放下,敏感察覺到身後有細微的腳步聲,扭過頭後只看見她老兒子倚在門邊,小臉可憐兮兮的望著她手裡的籃子。
“過來”杜氏伸手將他招來,等走到近處後,伸手撕下好大一塊肉塞進他嘴裡,看他笑得滿足,又隨手撕下一塊,交代道:“去,搬個凳子坐在陰涼地吃,熱騰騰的跟我來廚房幹啥?”
遠寶嘴裡塞著肉,使勁點了點頭,拿著他認為珍貴無比的東西飛快跑出,找大姐他們分享了。
院子裡,馮通柱還是上午的衣裳,拿著斧子準備出門。
“爹,你先等等”漣漪突然喊住了正要出門的馮通柱。
幾乎在她話音剛落,廚房裡的杜氏就開始扯著嗓子喊著:“漣漪,剛才還使喚我去縣裡送東西,就這麼些東西怎麼拿的出手,就你能把老孃使的團團轉”
漣漪搖搖頭,跟老實爹交代著:“爹,你等會我,我一會過來”
漣漪打算的是趁著爹去山上砍竹子,不如順帶挖些黃泥回來,也好打個酒窖,只想著釀酒的事,倒是忘了先把廚房的活做好了。
“好嘞,你去看看你娘找你什麼事,爹不急”馮通柱笑呵呵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