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姑娘真的可以學一些防身術,若是姑娘願意,我可以教你,我們就在房中學,總之花拳繡腿的會幾招,遇到危險的時候總能頂一頂事。”
流觴想到上次在安親王府納蘭云溪差點被害,還是心有餘悸,所以很認真的向她提出了這個建議。
“流觴,你說的是真的?其實我一直都很想學武功,但是苦於沒有門路,若你肯教我,那再好不過了。”
納蘭云溪一聽心思就活動起來了,放著流觴這麼個武功高手不物盡所用,實在是屈才了,誠如國師所言,她的才能的確無與倫比,尤其是生意上的事,她如今幾乎將侯府一半的生意交給她掌管,她做得有模有樣,加上芙蓉錦作坊的事也打理得井井有條,都不用她操半點心。
“自然,姑娘要學,流觴當然是傾囊相授,絕不敢私藏。”
流觴的性子本就活潑伶俐,跟了她之後這性子更加日益的跳脫,難得她以前在國師身邊整日對著高冷傲嬌的清泉和腹黑冷肅的國師能待那麼長時間了。
二人邊小聲說著邊穿過梅花林,就打算回院子中睡覺,誰知還沒出梅林,便聽到隱隱約約,斷斷續續的傳來一陣哭聲。
“嗚嗚嗚……”
“嗚嗚嗚……”
納蘭云溪生來怕鬼,聽到這如訴如泣哀怨纏綿的哭聲,頓時嚇得一把拉住流觴的袖子驚問道:“流觴,什麼聲音?難道是鶯歌的鬼魂?”
她聽著這哭聲就在不遠處,她若是判斷的不錯的話,應該就在水井旁邊,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鬼,是鶯歌冤死的魂魄在那裡哭泣?
流觴沒想到她這麼個人居然怕鬼,不由有些嫌棄的一把拉住她的手道:“姑娘,這不是鬼,是人的哭聲,這世上哪有那麼多鬼了?人都說陰陽相隔,既然相隔了,那若是有那麼多的鬼到陽間來了,那還了得?”
“不是鬼?哎呀,我最怕鬼了,可嚇死我了。”
納蘭云溪聽了流觴的話才放下心來,心道她說的也有道理,她凝神仔細聽了幾聲,發現那哭聲還確實像是人發出來的,那哭聲低沉暗啞,似乎是故意壓抑著不敢放聲大哭的樣子。
“噓,是水井那邊發出來的,我們悄悄的潛過去看看。”
流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納蘭云溪立即會意,點了點頭,二人便在梅樹的遮掩下,悄悄的往水井邊走去。
“是誰在那裡?”那女子背對著她們,快要接近她的時候,納蘭云溪拉著流觴從暗處出來,陡然站到她的身後,低低的輕聲喝叱了一聲。
那哭泣的女子一聽到聲音背影頓時一僵,隨即扔下手中還沒燒完的紙,站起來拔腿便跑,但她哪裡是流觴的對手?
流觴輕喝一聲,猛然間嬌小的身軀拔地而起,半空中一個空翻便穩穩的落到那女子面前,隨即伸手在她肩膀上一抓,一個擒拿手便將她制住了。
“你跑什麼?三小姐前來查夜,你不好生伺候著回話也便罷了,還敢跑?你是哪個屋裡的丫環?”
流觴一把擰住她幾下就將她押到了納蘭云溪面前,在她膝窩裡一踢,那丫環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納蘭云溪用夜明珠照著她看了一眼,見這丫環很是面生,想了想並沒什麼印象,便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三小姐饒命,奴婢是夫人房裡的杜鵑,因平日裡素來和鶯歌交好,如今她死了,奴婢感懷往日和她之間的情誼,所以來這裡祭奠她一番。”
那丫環知道主子面前,她躲不過,況且納蘭云溪此時在府中正是得勢的時候,她在這府中燒紙祭奠又違反了規矩,所以便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
“你是夫人房裡的?”納蘭云溪聽了之後疑惑的問道。
“是的,三小姐饒命。”那丫環低著頭含淚答應了一聲。
“府中是嚴令禁止不允許下人在府中燒紙祭奠的,你難道不知道這個規矩?”
納蘭云溪暗中嘆了口氣,嘴上卻還是嚴厲的問道。
“奴婢知道,只是奴婢素日和鶯歌親如姐妹,她如今死得不明不白,奴婢心裡悲傷,才來祭奠她一番,送她一程,以全了姐妹的情誼,還求三小姐入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杜鵑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哀求著。
“哦?你說她死得不明不白,你怎麼知道?四姨娘不是已經告訴府中下人們了?鶯歌是因為私自勾引老爺惹得他動了怒,才將她殺死的。”
納蘭云溪聽了杜鵑的話心中一動,故意壓低了聲音問道。
“不,不是這樣的,雖然府中其他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