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已經找到了,害你擔心了。”語氣雖然格外的輕鬆沉穩,可握著電話顫抖的手指還是顯露出了陳瑜此時的緊張。
“找到了?”沐煙詫異,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聽到陳瑜鎮定的嗓音,她還是覺得懸著的心沒有落下。
“是啊。”
“小航航還好嗎?”
“他沒事兒,害你擔心了,只是一場事故害孩子被連累了。”
“這樣啊,既然小航航沒事兒就好了。我過去看看他吧。”她還是有點不放心,總覺得事情不會有那麼簡單。
“我剛剛找回來孩子,我們現在在臨山路,你能不能過來一下?正好把我們接回去。”
臨山路,竟然在郊區,“好,等一下我就過去。”這件事情太奇怪了,不論真相到底是怎樣的,她都要過去看看。
在沐煙去往臨山路之前先給容珞打了一個電話,恰好碰上容珞在別處的公司談論一些合作案,就沒有接到。
按照陳瑜所說的地址,沐煙將車子開到郊區的一處,雖然是郊區,但這裡車流還是挺多的。
沐煙剛下了車,就看到在一旁等她的陳瑜。
她依舊穿著警服,眉眼間有些憔悴。
“大嫂,小航航呢?我們走吧。”沐煙走進了才發現陳瑜的身邊還有一個穿著便服的女人,“跟我們走,不然後果你明白的。”
聽到意料中的威脅,沐煙的眼神一凜。
“小煙,對不起。”陳瑜臉色滿是蒼白和愧疚。
看清楚一把槍頂在陳瑜後背的槍,沐煙輕蔑地看著站在陳瑜身後的女人,“就憑你,決定威脅對方的時候,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
女人依舊面無表情,陳瑜臉色一白,她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
“小煙,孩子,孩子在他們手裡。”
“我明白了。”跟著陳瑜和那個女人上了黑色的麵包車,沐煙這才發現對方竟然來了這麼多人。
“把手舉起來。”有人將槍指在了她的額頭上,沐煙無所謂的看著對方在自己身上搜尋了一遍沒有武器,然後雙手被手銬扣了起來。
“小煙,對,對不……”陳瑜道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旁的女人直接敲暈了。
另一個人過來取出醫藥箱,在陳瑜的胳膊上注射了一劑藥劑。
“你們對她做了什麼?”被手死死地銬著手,沐煙起身過去跪坐在昏過去的陳瑜身邊。
“只是普通的鎮定劑而已,不用擔心她,也為你準備了。”黑衣女人冷笑了一聲,從身後的人手裡接針筒,直接注射到被人桎梏的沐煙胳膊上。
看著沐煙臉上不屑的神情,黑衣女人低聲道,“沐小姐,為你準備的和她的可不一樣。”
沐煙眼神凜冽,一般的鎮定劑對她沒有效果,顯然對方早就知道了。細長的針頭刺入白皙的面板內,沐煙蹙眉,看著那管淺藍色的液體逐漸注射進她血管裡。
新型藥劑?疑惑的同時,她的臉上依舊如同往日沒有一絲表情。
果然是組織裡的頭等殺手,黑衣的女人雖然為了服從命令要把沐煙給帶過去,可在座的作為組織裡的人還是對沐煙有一定的敬重的。
注意到沐煙因為藥物的效果慢慢昏迷過去,黑衣女人伸手將沐煙抱起來放到了車內的沙發躺椅上。
“主人,按照您的計劃該帶去的人已經在車上了。”
“千萬不要讓獵物給我跑了。”陰森的女聲透過黑衣女手中的通訊工具傳送了過來。
“主人放心。”
黑色的車子行駛在通往郊區深處的路程中,如同通向地獄的靈車。
漸漸隱沒在茫茫雪海中。
*
寬敞的臥室內,光線是奢靡的幽幽紅色。
滿地的白色玫瑰,陰森如白骨的手指握著手裡的筆給白色的玫瑰花瓣一一上色。
鮮紅的顏色塗料,帶著詭異的芬芳和濃重的血腥味道。噁心的讓人作嘔。
白色的玫瑰被染滿了血紅,站在女人身後的男人一動不動,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嗆人又噁心的味道,因為這是紅冥的惡趣味,用處子的鮮血將白玫瑰都塗成妖嬈的血玫瑰。
她之所以叫紅冥是因為,當她還是一個嬰兒的時候,是被仇人直接破開她母親的肚子取出來的。
聽就她回來的首領說,仇家本要讓被剖開肚子的母親看著剛出生的她被刺刀穿透幼嫩的小身子,但卻計劃落空了。上一任首領帶回了她,把她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