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立即稟報?
“皇上,您在想什麼呢!”她說了好些話了,皇上仍是沒有反應。
手臂被柔妃拉著晃了晃,青帝將目光落在撅嘴有些不高興的柔妃面上,語氣和緩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尖,“朕在想,等祭天儀式舉行之後,朕就借養病為由,帶你去別宮休養,那裡朕都已經派人去打理過了,山清水秀,是個好地方!”
柔妃聞言面上一喜,當即小鳥依人地將腦袋靠在青帝的肩頭,雙臂環住了他的腰際,“臣妾願隨皇上前去別宮!”
青帝的手落在她背後,收緊,頗為感慨的說:“朕多麼想早些看透這些”
柔妃倚在青帝懷中,聽著頭頂青帝的慨嘆,眼中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稍縱即逝。
柳如墨沐浴過後,沒有立即從浴池中出來,她喜歡將自己浸在水中思考問題,在水中,她能夠感覺到心安,更難保持著思緒的清醒,那個女子她不想去追了,玄術反噬的後果可大可小,她強行從自己手中逃離,就意味著她受到了極大的反噬,沒有柳氏血脈的容納引導,普通人很快就會沒命。
這一夜,表面上平靜的皇宮在暗夜中暗潮洶湧,青帝攬著已然熟睡的柔妃躺在寬大的床上,卻是絲毫睡意都沒有,他派出去的暗衛已經回來了,他想去聽一聽暗衛的回稟,但是隻要他一動,柔妃就會迷濛地驚醒,然後嬌弱地扒著他半個身子不讓他離開,這樣折騰下來,青帝心裡惦記著事兒。倒是不比柔妃安穩地睡了,他則是睜著眼盯著床帳內頂的夜明珠。
柳如墨為什麼沒來?
這是他一直在想的問題,他允她出宮去教訓遠兒。她回了宮難道不該來向他說上些什麼嗎?
遲遲等不到,青帝才讓暗衛去查了查。這一查,還真是查到了一點兒東西,只是眼下青帝與柔妃躺在內室的床上,隔著紗幔和床帳,暗衛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貿然進去,只好等著皇上找他。
不知過了多久,青帝終於尋到了機會。輕輕移開柔妃的手,悄然翻身下床,動作靈敏迅速,隨手拎了一件外袍披在身上,他撩開紗幔出了去,右手隔空揮了揮,立時暗衛便現身出來。
跪在青帝面前的暗衛雙手呈上他得到的訊息,青帝低眉掃了一眼,隨即拿過開啟,上面赫然是柳如墨出了攬月齋。還回了一趟國師府,並且據他派在國師府的人補充,他們聊的話題是關於國舅明晚在府上設宴一事。
“這麼大的事為何沒人向朕稟報?”青帝隨手將紙頁扔進爐火中燒燬。一邊壓低聲音小聲地斥責著面前跪著的暗衛。
那人雙手一拱,道:“屬下亦是剛剛獲知,請皇上恕罪!”
青帝有些不悅,“不是在國舅那裡也派了人嗎?為什麼訊息會延後?”
說到這兒,這名暗衛想到了什麼,忙拱手道:“啟稟皇上,屬下為了驗證訊息的真實性,特地去尋了尋國舅府上潛藏的同伴,發現他們都不知所蹤!”
青帝臉色一沉。心頭湧現出幾分異樣,“不知所蹤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有人能將他派在國舅府上的人手悉數滅了口?
“那國師為何進了宮卻沒有來柔妃殿裡給朕請安?”青帝先將此事暫緩。放在一邊。
而暗衛的回答更是讓青帝摸不著頭腦。
“什麼叫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青帝眼神古怪地等著暗衛的回答,果不其然。他的回答讓青帝更是不明白了。
“你是說,國師的馬車是從宮門口一路行駛至琴臺外的小路上後放下國師離開的?”暗衛點點頭,青帝繼續問,“然後踏上琴臺通往柔妃殿的小道後就突然失去了蹤影?”
青帝已經聽明白了,該是柳如墨髮現了什麼,動用了玄術吧,只是讓他不解的是,按理說柳如墨如果是發現了什麼事的話,就該第一時間告訴他,為什麼突然回了明韶閣?
“皇上——你去哪兒了?”柔妃的驚呼從內室飄出,直入青帝耳中,他立即揮手示意暗衛下去,自己則快步撩開紗幔回了去——
分割線——
柳如雪睡得正香,忽然窗戶猛然被什麼衝撞開來,嚇得她當即睡意消散了去,揪著胸前的錦被繃緊了神經盯著正搖擺的窗戶。
“翠竹!翠竹!”柳如雪心中暗罵著翠竹這死丫頭關鍵時候不見人,卻在下一刻,有冰冷的觸感落在她頸上,“不許叫,否則我要了你的命!”
柳如雪慌里慌張地點頭,沒敢再大聲呼喊,因著此人能夠迅速地出現在她身後,現在脖子上還架著武器,一不小心這條小命兒可能都要交待了。
那人見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