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的馬車在途中遇襲,現今生死不明,所以是到不了北疆營地了,朕正派人去在出事地點附近搜尋線索追查國師的蹤跡,但目前還一無所獲,於是朕希望有人能夠再去與北疆主將談一談,六弟已經去過一次了,朕認為比起其他人,你去更為合適,不知六弟可否願意前去?”
青遠把話挑明,相較於白明宇司馬忠他們,他其實對青離還是打從心底的不信任,所以在這個特殊時期,他不想使他所信任的人遠離京城,而把不信任的人留在身邊兒。
青離正想擬個藉口出京呢,這會兒不用自己開口就來了機會,他自然應下,面上卻仍掛著為難的神色:“臣弟再去一趟自是願意,只是臣弟心想北疆這一次怕是沒那麼好說話了,皇上試想一下,眼下國師還未到達北疆陣營便失了蹤跡,臣弟過去解釋說國師遇劫失蹤,但他們定然會以為是皇上不願將國師送去,所以用了這種掩人耳目的手法兒,事情恐怕沒那麼好解釋,萬一北疆主將一時怒起,將臣弟這個使臣扣押,那我軍沒了主將,後果將更為嚴重啊!”
“六弟,你且先去試試,事情總歸是要有解決方案的,眼下邊境守軍還被纏著脫不開身,為了京城的安全。不到萬不得已,京郊守軍是不會拔營迎戰的!”青遠眸光閃爍著,一副憂心忡忡地望著青離,終於使得青離在他的注視下點了頭,他心底驟然鬆了一口氣,只要他答應了就好!
“那六弟現在能動身嗎?時間緊迫,晚一個時辰都有可能多一座城鎮被攻破。所以朕已經著人備了快馬”後面的話青遠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顯而易見了,他早就計劃著讓青離答應,並且讓他即刻動身前去了。
青離退後一步。朝著青遠拱手一揖,“臣弟領命!”
“朕在京城等待六弟的好訊息!”青遠朝著青離揮了揮手,目送青離遠去。
青離接過宮監遞上來的馬鞭,翻身上馬就飛奔朝宮門方向而去。因為得了皇上的吩咐,所以青離一路暢通無阻地便出了宮。他先是去營地帶了南書一起,隨後兩人騎馬直奔北疆的營地。
按照之前的計劃,北疆軍隊現在應該暫且落腳於康州,於是二人按照青遠提供的那些急報的內容。按照那個路線朝著康州而去,終於在第三日傍晚到達了康州。
康州城的城門守軍已經全數換成了北疆計程車兵,他們二人到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下來。城門也快要關閉了,因為北疆的軍隊在康州駐紮休整。所以查哨要比原本青國的守軍嚴格很多。
即便如此,青離和南書還是順利地進了城。
一入城中,就遇上了沈昭,他正帶著一隊士兵巡查哨崗,正轉過頭來吩咐下屬呢,餘光就瞥到有兩道人影牽著馬匹朝他們這邊兒走來,他側頭看去,這才發現,眼前正走進來的兩人可不正是他們公子和南書嘛!
雖然心裡頭激動了起來,可沈昭還是撐著一臉的嚴肅神情,將該吩咐叮囑的事情交待完,然後扣在腰間的手驀地抬起指向青離他們二人,對下屬道:“這兩人看上去很是眼熟,帶他們過來!”
一個小兵立馬小跑著過去,將青離和南書給引了過來,青離勾唇輕笑地朝沈昭點了一下頭,“又見面了,在下青離,受皇兄之命,前來尋主將議事!”
南書跟著對沈昭俯首行了禮。
隨後便聽沈昭一拍腦門兒,恍然大悟道:“哦!我記得你!”繼而對身邊兒的下屬道:“你們繼續巡查,本將軍帶他們去找主將!”
“是!”一隊士兵異口同聲地喊著,隨後步伐整齊地從他們三人旁邊走過去。
而後沈昭對青離伸了伸手,“請隨我來!”
再一次見到沈恪,仍是如那日一樣,南書被沈昭攔在了外面,使得他們二人能夠密談。
“公子,這一次來便是不走了吧?”沈恪抬眼兒看了看青離的神情,隨後問著。
青離頷首,“今夜晚了,我和南書便在這府上歇下,待明日你便以商談無果將我和南書扣下,再寫封信著人送去京城就可以了!”
沈恪點頭應著,隨即再添著問了一句,“那公子是要留在軍中指揮作戰,還是回北疆掌控全域性?”
沈恪雖然是這樣問的,可是他心裡已經猜到了答案,那位國師大人現在應該也快要到北疆了吧,公子不見得會在軍中待得住。
可是青離的答案顯然是出乎沈恪的意料,他笑著,回答得理所當然:“自然是留在軍中,去北疆做什麼?”
去見那國師大人啊!沈恪差點兒沒忍住把這話兒說出口去。
青離只覺得好笑,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