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場亂了套的結合罷了。
這事情;潘蕾也試著和陸終溝透過。大致意思是;他們協議婚姻;可取所需。
可是;後來她放棄了。
不得不放棄。
首先;陸終是一個啞巴。
他不說話。
再者;潘蕾說的話;他也不聽。
他們的交集只是在床上;每晚陸終好像履行公事的過來;運動數下後;退出自己;也退出潘蕾的房間。
從頭到尾;不要說言語交流;就連一個眼神交流都沒有。
結婚半年;他們甚至比陌生人還不如。
久了;潘蕾變得害怕晚上。
害怕每一個這麼交纏又痛苦的夜晚。
實在太疼了;潘蕾忍不住咬住了被單。
陸終似乎沒有看到;只是挺著腰機械又生硬的動作著。
從頭到尾;他只是淡漠的看著她;臉上一點情啊欲渲染的神色都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潘蕾自己的錯覺;覺得今晚上的陸終力道更重;隱隱的;眼睛中還有一絲她看不透的陰鷙。
只是太難受了;就算是綿羊也會發火的事情。
潘蕾又不是任人撕扯的破布娃娃。
她終於受不了;忽如其來的力氣讓她猛地起身推開陸終;跌跌撞撞的朝前跑去。
不過;沒跑幾步;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慢慢的走回來;在床頭的櫃子前蹲下;找了半天;拿出一個瓶子。
潘蕾曾經在某知名論壇上看到過;有時候如果女人的密道里不能分泌出足夠潤滑的液體;那麼這個時候就需要婦女的好幫手——潤滑劑來幫忙了。
潘蕾沒有辦法;拿起潤滑劑在陸終面前揮了揮;這個情形似乎有些尷尬;尤其是他們這種冷漠的關係下;卻準備了這麼熱情火辣的東西。
潘蕾的臉有點紅。
可是她實在不想死要面子活受罪了;低下頭;她不看陸終的表情;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
“我……我有些疼……用……用這個好……好麼?”
那彷彿是一個世紀的時間。
房間內的空氣似乎被凝固了一般。
潘蕾不敢抬頭;也不敢看陸終的表情。
或許;陸終不會有表情。
從來;他的表情除了當時從她身邊爬起來的驚怒後;就一直很淡漠。
包括被父親陸清揚指著鼻子罵不孝子甩了一巴掌;包括被弟弟陸續奪去了第一掌權人的位置;包括把她這個弟媳推給他;他的表情都一直是淡漠的。
隱隱帶著一點嘲諷。
一個世紀的時間過了。
潘蕾感覺自己的手指微微掠過一絲溫暖。
奇怪;陸終那麼冰冷的人;他們交纏的時候他的身體都是冰冷的;卻有這麼溫暖的一雙手。
他接過了她手上的瓶子;潘蕾心中一喜;猛地抬起頭;卻見那精緻的小瓶子呈現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朝房間角落飛去。
她的丈夫陸終;渾身上下只有下面的褲頭被解開了;低頭還能看見他堅硬灼熱的某物;但是他卻在她面前;淡定的在那火熱的東西上下擼動了數下;直到那白色的渾濁噴射落在潘蕾面前的床單上;他才淡淡的撿起旁邊的衛生紙擦了擦手;順勢的弄乾淨自己那疲軟的東西;最後穿戴整齊退出門去。
他從來不在她的房間過夜。
潘蕾也從來不勉強。
只是;這是什麼意思。
覺得用潤滑劑太侮辱他了;寧願擼啊管也不要她。
或許;在他心中;她還不如他那雙手有用。
那他每晚還過來幹什麼?!
門哐噹一聲被關上;潘蕾小心翼翼的坐在床上;心裡莫名有點小失落。
但是更多的是輕鬆。
不管怎麼樣;這晚上又平安的過去了。
只不過;這一晚上;潘蕾的睡眠沒有想象的那麼好。
她甚至夢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她夢到了她十歲那年;掉在海里的感覺。海水從四面八方湧過來;她的鼻腔眼睛耳朵都被海水包圍。
那種窒息的感覺太難受;她以為自己會死在那裡。
但是;很快的她被一雙手拉了起來;一張微笑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
“妹妹;你沒事吧?哎;你不要暈倒啊……”
醒來之後;潘蕾失去了十歲前所有的記憶;也查不出到底是誰家丟了她;後來被陸老爺子憐惜一直被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