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蕾不是沒有反應;是不知道如何反應。
她的頭很疼;到後來已經麻木。偏偏耳朵嗡嗡的一片;外面的聲音她都聽不清楚了;最後她的頭不疼了;只越來越沉。
她怎麼回去的時候她都不知道。
醒來的時候;她躺在家裡的大床上。
她回到了婚後和陸終的這個小別墅;身體紅果著;頭上一片清涼;一摸是厚厚的一層繃帶;顯然她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潘蕾從床上坐了起來;紅果讓她有些不舒服;她想拿來被子掩一下。
可找了半天;床上沒有被單。
房間的空調開得很足;她不冷;但渾身□;潘蕾仍然覺得沒有安全感。
最後;她拿來身後的大枕頭;擋在了胸前。
坐了一會兒;她才想到這是房間;她可以找衣服穿上。
可她再次意外了;這個房間是她以前的房間;卻空蕩蕩的。
衣櫃中;不要說衣服了;就連條內褲都沒有。
這會兒;潘蕾心中也恐慌了;抱著枕頭擋在胸前;朝門口走去。
拉了拉門把;沒有動靜;陸續的又拉了幾次;依然沒有動靜。
半晌後;她才頹然的坐回床上。
雖然很不喜歡這個事實;但潘蕾明白;她被鎖在這個房間了。
與此同時;蘇家。
家庭醫生火速過來給蘇珏和蘇珊包紮好傷口;雖然兩人都受了傷;但蘇珏的明顯要嚴重很多倍。
在搶救過程中數次陷入昏厥。
經過了一晚上的搶救;蘇珏終於醒了過來。
蘇珊迎了上來;“哥;你沒事吧?”
蘇珏沒有動;只是目光深沉的看著蘇珊。
“哥……”
蘇珊眼中含淚;“我……不要這麼看我……”
蘇珏慢慢的坐了起來;這個動作對他來說無比的艱難;他的喉嚨一甜;一口血腥被他狠狠的壓了下去。
“你現在還沒死心麼?”蘇珏咳嗽了兩聲;感覺胸腔一陣劇痛。
“哥……”蘇珊的眼淚簌簌的掉落;“我只是不明白;他明明……明明那麼愛我的……”
蘇珏似乎是輕笑了一聲;卻聽蘇珊又說道:“我們那時候感情那麼好……為什麼……為什麼會為了那麼一個女人……明明不值得的……明明不可以……”
“咳咳……”
蘇珏捂著胸口;又咳嗽了兩聲。半晌後;他狠狠的喘息了一口;才看著蘇珊說道:“難道……難道你沒照過鏡子麼?他……他讓你接近……你……你以為那是因為……因為什麼……”
蘇珊的臉迅速的白了下來。
她不敢置信的回過頭去;房間中窗子上清晰的印出一個女人的模樣。
熟悉又讓人有些害怕的模樣。
“你……你媽當年不過是風月場的一個戲子……咳咳;給爸下了藥……才有你的……你……你真以為他那麼容易……被下藥麼……咳咳……”蘇珏笑了笑;目光卻冷冽了下來;“他……他這輩子有個愛著的人……可惜……可惜……他當時沒珍惜……你……你以為那是誰……”
“啊……”蘇珊抱著頭;無法抑制的哭出聲;“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說了!”
蘇珊第一次覺得自己長得像陸菲雅還是因為陸清揚和陸續的對話。
“這蘇家丫頭怎麼會長得像陸菲雅的種?”
蘇珊是見過陸菲雅的;只不過那時候年歲小;見得也少;所以沒有刻意的覺得自己長得像陸菲雅。
直到那一年蘇父的生日;他喝了個酩酊大醉;蘇珊從他的錢包從才看到了那個人的照片。
原來;父親一直用懷念的眼神看著她;不是她的母親;是這個女人。
那一刻;蘇珊多恨陸菲雅;她搶走了她母親原來的愛;還搶走了父親對她的關注。
因為討厭陸菲雅;連帶著陸菲雅的兒子也討厭。
所以陸清揚找上她去對付陸終的時候;她很快的答應了。
第一;她想在陸家真正的站了起來;另外的原因是因為她想為死去的母親還有她討回一個公道。
蘇珊抑制不住的掉淚;蘇珏卻微微的笑了起來。
經過休息;他覺得自己好了很多。
語言也平順了許多。
“我以前就說過;讓你不要動潘蕾。可你還是那麼蠢;你以為潘蕾會是第二個你……咳咳……她永遠不會是的……因為你清晰的知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