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實在是很中聽,習夫人的心裡舒暢了幾分,臉色緩了緩,摸了摸孫子的腦袋,說道:“思遠,吃不下就別吃了,去那邊先玩一會兒吧,一會兒奶奶帶你去後院看看。”
“好。”
思遠從椅子上蹭了下去,一溜煙的跑去了客廳。
“現在你們也領了證了,思遠又本就是習家的骨肉,什麼時候把孩子的姓也得改過來吧?”習夫人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許曼的。
許曼也沒畏縮,正好吃完,便放下了筷子,說道:“我和少傾也正商量著這件事呢,找個合適的時候間就會過去。”
聽她這麼說,習夫人才總算是滿意了,不過心裡雖然是滿意,可嘴上卻還是忍不住的刻薄兩句:“那就好,思遠本來就是習家的孩子,總得跟著我們習家的姓才好。”
許曼抿著嘴笑了笑,低了低頭,卻什麼都沒說。
習少傾也把碗筷放下,臉色卻微微的沉了下來,估計眼前的這位要是不是他親媽,那絕對是要摔著碗筷就走人了。
“這是我的孩子沒錯,可這孩子也是曼曼千辛萬苦的生下來的,就算孩子姓‘許’那也是理所應當的,您這麼一說,這姓我還真就不改了。”
“嘿,你……”
許曼連忙扯了扯習少傾的衣袖,輕斥道:“你這是做什麼?好好說話。”
漸漲的怒火被許曼這麼簡單的一句給強硬的壓了下去,習老頭看著這兩個人的相處很有意思。他這也算是老來得子了,對於這個小兒子那也算是嬌慣長大的,雖然不至於跋扈,但真發起脾氣來那也是不得了的,更不是隨意的讓人擺弄之輩,不然也不會因為當年的事情跟家裡鬧了這麼多年的彆扭了。
他要是真耍起脾氣來,別說當媽的,就是他這個當爹的也不好使,可沒想到今天算是長了見識了,許曼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燒滅了他的氣焰,多難得啊!
習老頭呵呵的笑了兩聲,對許曼說:“小曼啊,你別介意,你婆婆她嘴巴不饒人,但心地不壞,說這話也沒有別的意思,你別放在心上。”
“爸,我沒事,是少傾不對,惹媽生氣了。”
習夫人很是意外,沒想到許曼還真是挺通情達理的。
許曼又扯了扯習少傾的衣袖,小聲道:“別沉著一張臉,給媽道個歉。”
道歉?
除了在許曼面前說過‘對不起’那三個字,別人還真沒享受過他的這等待遇,就連習家的老頭老太太也一樣。
習少傾的臉色緩了緩,重新拿起筷子,微微蹙眉道:“行了,吃飯吧。”
習夫人又驚了一下,雖然沒說出什麼抱歉的話來,可這樣已經算是破天荒的頭一回了,難得啊難得。
許曼拿起公筷來,給習夫人夾了菜,“媽,我替少傾道歉,您別生他的氣。”
“行了,你也吃吧,我把他養這麼大,他什麼德行我知道,要真跟他較勁,誰還能較得過他不成?”
吃完飯,一家人坐一塊喝了茶,吃了水果,一直呆到思遠困了才回家去。
晚上,習夫人靠在*頭感慨,說道:“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能治得住少傾的人,許曼一句話,他立馬就蔫了。”
習老頭輕笑,翻了翻手裡的書,“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什麼?”
“一物降一物,任憑他再厲害,可總有能降得住他的人,他呀,這輩子算是栽在許曼手裡了,就像我當年栽在你手裡一樣。”
“去你的。”習夫人笑罵一句,又長嘆一聲,“其實許曼也挺讓我意外的,我沒想到她會這麼懂事。”
“哼,我早就告訴過你,讓你改改你那毛病,看人非要帶著有色眼鏡去看,帶著偏見。”習老頭合上書,摘掉眼鏡,說道:“其實從一開始你就該明白,許曼的人品不錯,否則當年懷著孩子回來找少傾,利用這個孩子死纏爛打,也不是不行,但是人家沒有這麼做,他們這回再遇著,也是你兒子纏著人家的,要結婚也是你兒子逼著人家的,普通人家的孩子怎麼就不行了?要單論人品來說,許曼配少傾,那是綽綽有餘。”
習夫人搓著被角不說話,好半晌才說:“不管怎麼樣,現在也沒有我說話的份兒了。”
“怎麼著,要是有你說話的份兒,你還能讓兒子跟她離婚不成?”
“要是離了婚,那孩子怎麼辦?怎麼可能讓孩子沒有媽呢?”習夫人斜瞪了他一眼。
“看來你還沒糊塗,知道得讓孩子有一個健康健全的家庭,現在人家一家三口過的挺好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