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才突然發難。只能說明,就在他來到符條集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裡。有人告訴了他,我是陸山宗,是章豹的朋友賈革命的背景特殊,山裡那些魚龍混雜的人,跟他沒有任何交集,思來想去,那個向賈革命透露我身份的人,只可能是水靈
水靈也到了符條集
想起這個人,我心裡就充滿了憤慨,與此同時,還隱隱的替章豹擔心。那時候跟章豹鬥氣。他決意要走,我阻攔不住,可是事情過去那麼長時間,我心裡對他的怨早已經淡了,我只擔心章豹在水靈手裡,落不到什麼好下場。
我一掙扎,賈革命就直接把槍頂到我的腦門上,死死的壓住我的肩膀,眼睛一瞪,低低的道:“陸山宗你不僅勾結殺人犯章豹,還跟山裡的山匪過往甚密現在你敢對抗我,就是對抗人民政府槍斃你一百次都不多”
“水靈在什麼地方。叫她出來。”我暫時停止了掙扎,我們住的地方人多眼雜,雲彩還在沉睡,我不想驚動她,更不敢驚動其他人。這個賈革命,我完全可以放倒他,只不過怕驚動了別人,會帶來更不良的後果。
“什麼”賈革命一怔,沒想到我直接就把水靈給說了出來,他有點吃驚,因為不知道我是怎麼猜出水靈向他洩密的,但賈革命怔了怔,聲音更嚴厲了,一邊說。一邊朝床上的雲彩看了一眼:“雲彩姑娘還病著,不要攪擾她,走,出去”《
我被迫站起身,我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一把刀子。卻還和其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放在桌上,現在想拿也拿不到了。賈革命用力推著我,用槍頂著我的後腰,開啟房門,道:“走。”
符條集很小,從我們住的地方橫穿兩條路,就到了邊緣。我慢慢走著,思想鬥爭很激烈。因為我看得出。賈革命心懷不軌,如果只是為了抓捕我,那麼他不會把他的同伴老李給支走,既然單獨把我弄出來,就沒安什麼好心。我赤手空拳也能把他打的人仰馬翻,可是他的背景畢竟在那擺著,跟他動手,後患無窮。
“不要磨蹭,快走”賈革命離開住處,聲音就提高了很多,這貨從開始就看我不順眼,如今終於有了報復的機會,用槍頂著我,嘴裡嘰裡呱啦的說個不停,給我網羅了十多條罪名,每一條都是上綱上線的大帽子,足夠槍斃我好幾次。
雖然走的很慢,但在賈革命的威逼下,我們還是離開了符條集,走到鎮外大概半里左右的地方。四下無人,賈革命把我推到一塊很大的石頭後面,避免遇見偶爾經過的路人。
一到這裡,賈革命兇相畢露,看著他那張臉,我心裡突然就意識到,如果真被他完全制服,我的下場可能會比死還要慘。
“叫水靈出來。”我頭也不回的對賈革命道:“你只是個小卒子,我沒功夫和你說那麼多,叫水靈來跟我說話。”
我的意思,是想把賈革命激怒,人一發怒,難免就會有破綻。
“陸山宗,你別跟我來這一套。”賈革命果然被我的話撩撥的怒火中燒,但他竟然強行壓住沒有發火,反而陰森森的一笑,道:“我知道,你有點本事,可是沒用”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我突然就感覺自己的後頸上,好像被一根尖利的刺給紮了進去。那肯定不是一根普通的刺,尖刺穿入皮肉,一股難以抵擋的麻木感就閃電一般的順著脊椎蔓延到了全身。身子瞬間脫力,我一驚,知道水靈可能暗中給了賈革命什麼東西,身子痠軟無力,沒有反抗的機會,我感覺不妙,不顧一切的挺了挺腰,魂魄想從陰眼裡出竅,先把賈革命給制服。
“一切都在我掌握中陸山宗,你想幹什麼”賈革命笑的讓人感覺噁心,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領,用力一翻,一張帶著古怪符文的黃符,啪的就貼住了我的陰眼。
魂魄一下子就被堵在軀殼裡無法出竅,水靈肯定已經把所有的細節都考慮好了,這張黃符不可能一直困著我,最多半盞茶的功夫,我的魂魄就能掙脫符文的禁錮,然而生死一線,半盞茶的時間我都沒有,陰眼剛剛被貼上,賈革命腳下一用力,把我絆倒在地。
“你不是要見水靈嗎”賈革命看見我已經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力,頓時鬆了口氣,彎腰在地上撿起一根比胳膊還粗的木棍,掂了掂,雙手握住棍子,道:“你也是重犯,為防萬一,只能採取一些必要的措施。”
我後頸上的尖刺就好像一把沉重的枷鎖,壓的我使不出一點力氣。水靈太陰毒了,她肯定知道我有些本事,所以自己不露面,讓賈革命出來打頭陣,要到我徹底失去所有掙扎的力量時,她才會出現。
賈革命手裡的棍子高高舉過頭頂,可是我躲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