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過咱們這麼多人,萬一把人家嚇壞了怎麼辦,兄弟們也要悠著點吧。”
……
你一言我一語的,唇槍舌劍不停,有人吹捧有人不買賬,但是最多的就是試探——對,試探。你想要鎮住這一眾人,總得拿出自己的本事來。
靠山,那也得看看是什麼靠山。
有靠山,就說出來唄。
黃健巋然不動,一點都沒有被眾人激怒,他只是昂頭站著,笑著,似乎並不把大家的質疑放在眼裡。
趙東亞看看時間,朝著黃健點點頭:“時間不早了。”
黃健笑笑:“對啊,時間不早了。客人也該到了,趙總您慢坐,我去接。”
哦,誰來了?
趙東亞笑笑,起身,並沒有聽黃健話的意思,他說:“這怎麼行,這一位來可是大事,我得親自去接。”
“她今天來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重頭戲可是在三天後呢。”黃健話裡藏話,趙東亞可以聽懂,但是其他人就未必了。
呦,這話裡是什麼意思?
誰要來?
三天後,這是什麼意思?
關於靠山的事情,還沒有著落呢。
眾人心裡癢癢的,也有些不安,他們剛剛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可是黃健卻不給他們面子,不肯說出靠山是誰。
這其中的意味啊……
只有兩種可能,黃健是在撒謊,黃家並沒有靠山,他是在嚇唬他們的。
第二種可能就是,黃健有靠山,而且這靠山還非常厲害。
那到底是哪一種可能呢?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在眾人的注目下,黃健和趙東亞都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完全沒有理會身後的一群人。
邢佳佳來了。
邢佳佳帶著畢方來的時候,靈二爺、黃健、黃金、趙東亞包括舒姨都在門口等著她。她一身黑色的裙子,畢方一身白衣,眉眼裡是沉靜。
邢佳佳微微頷首:“我來送黃洳最後一程,畢竟同學一場。”
“沒有想到,老闆你會來。”黃金深深地看一眼邢佳佳,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早已經讓他明白到,如今的邢佳佳已經是比他地位還高的存在了,叫名字已經不合適了。
她能來送黃洳一程,不管是看在誰的面子上,他都感激。
如果不是她,小洳現在指不定能闖出來怎麼樣的禍事呢。
邢佳佳按照規矩對著黃洳的照片微微鞠躬,目光落在一旁黃金和舒姨的臉上,深深地看一眼,她退了下去。
送靈是最後的告別儀式,親友悼念之後就死者由至親人送去火化,再然後就送去陵園。
在陵園新立的墓碑前,黃金撫摸著女兒的照片,哽咽著,眼淚他已經哭盡了,可是吧,他也明白再哭女兒也活不了了。
“黃哥。”舒姨在一旁按住了黃金的肩膀,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著。
這一段時間,她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提,只是靜靜地陪伴在黃金身邊,陪伴他渡過這一段人生裡最艱難的日子。
她想,這是她的責任。
離開他,離開他在他最艱難的日子裡,她不忍心更捨不得。
私心裡,也許她想要和他渡過更長的日子吧,也想他陪著孩子一些日子,這樣以後的日子裡,她回憶起來也能多一些的甜蜜。
黃金扭頭看舒姨,看這個陪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女人,現在還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是她一直是無名無份的:“小舒??”
舒姨微微笑,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黃哥,你好好保重,我走了。”
一切來的這麼突然,來的這麼讓人措手不及。
黃金一肚子的話都被舒姨的這麼一句話,逼了回去,他呆呆地看著舒姨,沒有想到她那會說的話居然是真的,她真的要走?
黃金的心裡忽然很亂,女兒剛剛入土為安,小舒就要帶著他未出世的孩子走,這叫什麼事情啊。
“回去,回去再說!”黃金聲音不是自己的了,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想盡一切辦法不讓小舒走,哪怕是拖延下時間也好,讓他好好地想個辦法。
“好,回去再說。”舒姨微微一笑,並沒有反對,陵園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況且家裡還有一些她要收拾的東西,回去說清楚了也好。
黃家。
黃金一把抓住舒姨的手,急切:“小舒,你為什麼要走,留下來不是好好的嗎?”
舒姨平靜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