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走?”長老嘶啞的聲音在星光中格外刺耳。
“有機關,我為什麼要走?”邢佳佳似笑非笑地看著被拎在自己手裡的長老,湊近了幾分,“恨死我是吧,巴不得我死在這機關裡?可惜,對這古朝的機關,我也挺熟的。不能如你所願了。”
長老瞪大了眼睛,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失聲而出:“你,你的目的就是這古墓!你是盜墓賊!”
不,不!
長老覺得自己眼前一片黑暗,他太清楚盜墓賊的可怕了,他們專門做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挖人家祖墳,偷人家陪葬品,有時甚至殺人越貨!邢佳佳竟然是盜墓賊,他竟然帶了盜墓賊進來安溪的古墓裡,他有罪啊,簡直是罪該萬死!
“廢話什麼!誰跟你說我是盜墓的!如果聖女塔的監牢沒有破壞,你會帶我來這個古墓裡嗎?我知道這入口嗎?”邢佳佳冷笑一聲。
長老愣在了當場,可是邢佳佳還不算完:“別以為我帶你進來是真的指望你了,惹惱了我,直接丟你進這機關裡去!想死還不容易?”
“你威脅我!”長老憤怒。
“你這種不怕死的人,還受威脅嗎?”邢佳佳冷眼看長老,不屑道。
邢佳佳說的是反話,怕死的人反而受威脅,因為他內心深處要給自己一個理由:瞧,不是我願意,我是被威脅的。
呵,這種人,這種人啊。
長老登時不說話了,邢佳佳的目光落在前方的星光冢之上,她記得——
“冢者,神鬼之所居也。”
“山頂曰冢。”
雙七說,一腳踏入星光冢,就好像人置身星空之中,生死再也由不得人了。因為這星光冢是一個獨立的空間,進去容易,出來難,他們摺進去的三人之一,就有一人沒在了這星光冢裡,他們親眼看到那人被星光穿體而亡。
星光如劍,亦能殺人無形。
“這星光冢——”長老欲言又止,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個邢佳佳根本不會跟他客氣,他怕死,她就用死威脅他。惹惱了她,她真的會殺了自己!
邢佳佳盯著眼前的星光冢,看著光怪陸離的星光,她的心裡忽然有了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星空麼,偌大的星空就是自由的天地,而她就像是這個天地裡的一份子。
邢佳佳搖搖頭,不知道自己這種奇怪的感覺是來自哪裡,但是她有了一種穿過星光冢的方法:直覺。
靠著直覺走。
人說,冢之地,必有鬼神居。那這一處的星光冢呢?
一腳踏入星光冢,邢佳佳看到周圍的環境驟變,無數星光射來,似整個人都融入了星空的自由之中,她閉上了眼睛,聽著周圍的聲音——
星空是有聲音的,但是一般人聽不到,可邢佳佳能。
那長老已經完全傻眼了,安溪的典籍記載中,這星光冢入則受星芒攻擊,四面八方,無處不在!但是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無數的星光如劍直直穿向邢佳佳身上,可是她竟然也不躲,只是信步走在這星芒萬丈中,而每走一步非常巧合地就擦身避開了那刺向自己的星光,一點傷都沒有!
“這怎麼可能呢?”長老喃喃自語著,不可思議地瞅著邢佳佳的背影,星光冢外他清晰地看到了冢內的少女,不敢相信可是又不得不相信。
這置人於死地的星光對於邢佳佳就好似是普通的光芒一樣,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危險?
邢佳佳聽到了星空中有異常的聲音,星光某一種角度看是淡金色的,但是很快地她看到了金色中有一團湛藍色朝著自己飛快而來,她眯起了眼睛,那是——
遠處是湛藍色,但是靠近以後她清晰地看到那湛藍色到底是什麼!
小人!身長只有丈高的小人,他們有著和正常人一樣的五官、四肢和容貌,只是渾身的面板是湛藍色的,甚至那面板上有若隱若現的圖紋浮現,他們似乎是很高興的樣子,張大嘴巴‘啊呀呀’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小人們如同海浪一樣湧來,足足有千名之眾。
他們看到了星光中的邢佳佳,湛藍色的眼睛裡滿是興奮,揮動著手中的湛藍色藤條狀的東西,衝來——
這小人是攻擊性的,是敵非友?
邢佳佳當然不會任由對方為所欲為,她十指微微張開,緊接著雙手燃起了熊熊的朱雀之火,火焰騰空足足數丈,在浪潮般的小人衝來的時候,她將朱雀火探出:“朱雀火,去吧!”
小人們不知道朱雀火,依舊興沖沖地朝著邢佳佳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