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大師都會說,這紫羅蘭翡翠是兇件。”趙東亞補充道,他心裡有些發悶,他如此入眼的翡翠是兇件,換做任何一個人,也覺得心裡膈應的慌,難以接受。
兇件?未必吧。
邢佳佳笑著搖搖頭,她現在已經確定,在古玩條街外感覺到的特殊氣息來自於玉石張的這家店,能讓朱雀血脈有異動的氣息,怎麼會是凶氣?主解天下困厄的朱雀又怎麼會和兇掛鉤?
所以,那些所謂大師說的大凶,根本不實!
“看你搖頭的模樣,似乎並不認同大師們的話,難道說你是另有高見?”張遠說話不太客氣,盯著邢佳佳,顏色很是不善。
“自然。”
在場的人都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小姑娘好大的膽子,竟然不認同那些大師們判斷,是真有本事,還是胡亂唬人的?
邢佳佳這句話很得玉石張的喜歡,沒有任何一個玉石老闆願意和兇件掛上關係,他自然也不例外,這句話相當於是變相地救了他的名聲,他的店鋪!所以,現在他開口了,但是明顯是偏向邢佳佳的:“大師既然這麼說,必然有自己的道理,敢問您如何證明?”
一聲大師,就把邢佳佳推到了一個高位上,然後讓她正當地拿出自己的證據證明。
張遠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趙東亞以眼神阻止。
且看,眼前的這位‘大師’能拿出什麼讓他們信服的證據來吧。
“我不會證明。”邢佳佳坦然,目光落在趙東亞身上,還是搖搖頭,“我只會解困厄你家人的血光之災。”
“解……決,血光……之災?”趙東亞不淡定了,那麼多大師找不到原因,無法解決,眼前的這個少女卻親口說她可以解決,“真的還是假的?”
“是真的還是假的,過了今晚你就知道了。”邢佳佳眸光掃過趙東亞,將他血脈中吸納的紫羅蘭之氣盡數收納,提醒道,“從你入手紫羅蘭到今天,一共是十二天,按照之前的規律,今晚凌晨十二點你家人必有人受傷,但並沒有性命危險。”
“那麼就是說,你會幫忙解決紫羅蘭的凶煞之氣,從此他的家人高枕無憂,再無血光之災!?”張遠適時地開口,只是話裡怎麼聽都有不信任的意思。
“你理解的不錯,的確這樣。”邢佳佳瞥了張遠一眼,口氣讚許。
“那就請趕緊幫忙祛除凶煞之氣吧?”張遠冷哼了一聲。
“已經好了。”她是不是有能力幫忙解決趙東亞家的事情,過了今晚,一切見分曉。
“已經好了?這麼快?”趙東亞吃驚,眼睛都瞪大了,不可思議地看邢佳佳,那些大師都要做一系列的準備,程式很複雜,可是他完全沒有看到這少女做任何動作!
“好了。”邢佳佳很有耐心,再重複一次。
這麼快,簡直是不科學啊!
“哼,猖狂小兒,凶煞之氣豈是這麼容易可以祛除的,稍有不慎,輕則毀十年修行,重則牽連性命,看你年紀輕輕,道行能有幾分,怎麼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忽地一道冷硬的聲音如劍射近店裡,凌厲,似一層薄薄的紙驟被刀割破。
“江大師!您怎麼來了?”張遠吃驚的聲音,落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江大師。
邢佳佳和周侗對視一眼,今天這小店裡還真是熱鬧!
“本大師掐指一算,得天機,有人行為不當,招搖撞騙,本大師隨羅盤而走,恰在此店門口,不想竟然遇到了兩位,真是沒想到。”那位江大師一口一個本大師,架子十足,一顆頭顱簡直要傲到天上去了。
“再見江大師,是我們受寵若驚。”張遠賠笑道,對這位江大師極為客氣,說完掃了邢佳佳一眼,試探道,“大師可是說這裡有人招搖撞騙,可找到了?”
“哼,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那江大師斜眼掃過邢佳佳和周侗,冷笑。
章十二 別和我爭
趙東亞倒吸一口涼氣,眼神在江大師和邢佳佳之間遊移,這位江大師自己因為紫羅蘭玉佩請過,所以他自然是認識的。現在江大師說,眼前的這女孩是騙子,根本沒幾分的道行……
張遠對江大師的話深信不疑,聽了他的暗示當即認同:“江大師高見,我也是這麼想的,兇件祛除煞氣是多危險的事情,她一個小姑娘如何能做到?況且,還沒一下呢,她居然說已經好了?”
那江大師聽了張遠說紫羅蘭的煞氣被祛除了,倒是驀地愣了一下,顯然也是吃驚的:“好了?”
邢佳佳笑眯眯地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