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兩股勢力正中央的古樹後的易嫦曦,透過繁密、斑駁的樹葉,看到了白袍人的側臉。
劍眉,深邃的星目,挺拔的直鼻,抿著的單薄的粉唇,此時只見他的星目帶著不忍和痛苦的看著對面全身籠罩在黑袍裡,只留出與白袍美男夜黎一般的幽深的雙眸。
“骨肉相殘?”邪惑的聲音再次從全身籠罩在黑袍下的浩天口裡傳出,他的聲音中依舊帶著不屑以及一絲難言的難堪和恨意:“夜黎,你這道之子一族的族長之子,竟然跟我說骨肉相殘?哦,這真令我感動得想哭。”
浩天用伸出好看修長的白皙的食指,曲起,在眼角擦了擦那絲毫不存在的淚,手指在眼角抹了下後,浩天抬臂,指向對面的夜黎,捧腹大笑:“我說,夜黎,你的想法能不能不那麼愚蠢?你這愚蠢的想法,只會讓我覺得,好笑。作為未來的道之子一族的族長,你竟然長著這樣一顆單蠢的頭腦以及悲天憫人的慈悲心。哈哈哈……抓我?那你倒是抓抓看啊!”
“哈哈哈……愚昧無知,就憑你的實力也想抓到我們的主人。”
“不知天高地厚!”
“傻!傻得可憐!去你的慈悲吧。主人,把他殺了,讓道之子一族的族長流淚去吧!”
“殺了他!”
“殺了他!!”
一聲聲帶著殺意的呼喊在高舉著武器的手的黑袍人口中呼喊而出。
“哦……怎麼辦?我的弟兄們竟然說要殺了我們這慈悲、可愛、善良的道之子一族的族長之子,未來的道之子一族的繼承族長,這可怎麼辦?不得不說,這可真是一個令人難以抉擇的事情!”浩天捂著胸口,捧著心,皺著眉,似乎真的為這個抉擇而難過,而不知如何是好一般。但從他那雙冷酷中透著嗜殺的雙眸中,可以得出他的答案。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伸出的手還未碰到他黑袍之下的胸膛,整個人已經一種極致的速度劃破虛空,衝向夜黎。
隨著他的衝出,他沉喝一聲:“殺!一個不留!”
“殺!”
他的沉喝聲剛落,早已準備好的黑袍人隨著響亮的應和聲後,已然舉著武器緊隨在自己的主子之後,向著夜黎他們這邊衝了過去。
幾乎是在浩天動彈的剎那間,夜黎眼中先是閃過一抹猶豫跟不忍,當他回過頭看著自己族人這邊視死如歸的雙眼後,唇緊緊一抿,向著浩天迎了上去。
夜黎所化的白色光芒與浩天所化的黑色光芒在半空相遇,隨後一陣恐怖的波動隨著兩者的碰撞,向著兩邊掀了開來。波動所導致之處的樹木都被齊齊的攔腰截斷。
一棵棵千年古樹隨著被攔腰截斷,傾倒而下。
站在樹枝上的易嫦曦在見到這恐怖的波動向著自己波及而來的時候,整個身子頓時消失在樹上。那一股波動就沿著她之前所站的位置劈了過去。
這一次碰觸,周圍十里的樹木,盡遭攔腰截斷。
這一幕,只能說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
“喲!實力有所長進。不錯,不錯!”
穩當的站在虛空中,看著隨著這一股碰撞之後,向著後面倒退了五步才止住身形的夜黎,浩天挑了挑眉,輕笑著讚賞道。
夜黎悶哼一聲,唇角溢位一抹鮮血,蹙眉看向對面毫髮無損的浩天。
他的實力又有了長足的進步。
他,不是他的對手。
自己,太過逞強了。
悲憫的看著腳下與黑袍人戰作一團的道之子一族,咬了咬唇,愚蠢的自己做出的愚蠢的決定,將會使得族人白白送死。
在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偷偷帶著族人出來,追捕逆天一族的創始人夜浩天是不明智之舉。
現在不僅僅自己要栽在這個叛逆的手中,恐怕與自己一同前來的族人,也將要……
“怎麼?我們未來的道之子一族的族長,似乎有所覺悟了?可,會不會太晚了些呢?”似乎知道對面的夜黎所想的是什麼一般,浩天桀桀笑道:“不知道在我抓到你之後,你們的族長會用什麼來換呢?被道之子一族心心念念供奉在禁地的道之心,來換取他的兒子的性命是否值得呢?”
“你休想!”
夜黎咬唇怒聲道。
“休想?”浩天淡淡的掃了眼咬唇怒聲對著他輕吼的夜黎,唇泛起譏諷:“這事,可由不得你。”
聲音一落,身子向前一傾,整個人在原地留下一個殘影后,向著夜黎衝了過去。
在浩天向著自己衝來的剎那,夜黎眼中狠厲之色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