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動手動腳。”
蕭自塵又哼了一句,那醫生也不反駁,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湊到秦卿的脖子邊上,仔細的觀察了兩眼後,又在她的眼睛上停留片刻,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拿起筆‘刷刷刷’的記錄起來。
秦卿覺得這醫生這麼好說話,一定是因為剛經過恐怖分子的襲擊,知道現在能進醫院的都是些有門路的人。
思索間,醫生開口問:“姓名?”
秦卿看了一眼蕭自塵,那廝道:“Julia!”
“年齡?”
秦卿伸出手指,剛要悄悄的對蕭自塵比劃一下,那廝眼也不眨的答道:“25歲!”
不及秦卿詫異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年齡,醫生已經勁爆的問道:“近期有沒有過性生活?”
蕭自塵抱著的手臂一震,僵硬的抬起頭,慢慢道:“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醫生公式化的聲音響起,解釋道:“她的眼皮紅腫,脖子上的片狀紅斑可能是微血管破裂的原因,不能排除精子過敏。”
秦卿抿了抿唇,她當然知道精子過敏這回事,不過她二十五歲的黃花大閨女上哪過敏去,戰火紛飛的敘利亞,難道她還有時間找豔遇不成?
思緒一定,她抬起頭來,恰逢蕭自塵看過來,她一愣,那廝無比淡定的朝著她挑了挑眉:“初夜還留著沒?”
秦卿張張嘴,這……問的也太自然了……吧!給個心理準備行麼?
她不自在的別過頭,再一次留給蕭自塵一個優美的側臉。而後緩慢的搖了搖頭,有點賭氣的道:“當然沒有。”
隨後再也沒理過這傢伙。
蕭自塵聞言點了點頭:“乖女孩!”隨後他長腿一邁越過秦卿走到醫生面前,伸出手扣了扣桌子,“沒有,可以排除這種情況。”
醫生寫字的手一頓,“哦!那應該就是水土不服了!”
“沒有別的可能了?”
“沒了!”
蕭自塵又沉思了一會兒,道:“水土不服不都是腹瀉嗎?”
“也有這種情況,但是比較少。”
“那你開點藥吧!”蕭自塵淡淡道。
醫生沉吟:“其實不用開藥,過幾天可能就好了。”
“你也說了是可能!”蕭自塵目光幽深,裡面似乎蘊藏著燙人的溫度,醫生被他看的一愣,最後低下頭寫了幾行字,“去一樓取吧!”
蕭自塵拿過藥單走到秦卿面前,一伸手將她從座位上拉了起來。出了門,秦卿緩緩嘆了一口氣,蕭自塵自然而然的看過來——
“其實,如果是水土不服不用吃藥,過幾天就好了。”秦卿跟在蕭自塵身後,他大步邁的又快又穩,她只得腳步加快。
奈何,蕭自塵聞言絲毫未頓,沒搭理她徑直拽著秦卿下樓,將藥單往藥房一放,小護士看了蕭自塵幾眼,似乎是驚詫於他俊朗的外貌,也似乎是因為他冷冰冰的態度,蕭自塵淡淡的瞟了那小護士一眼,後者立刻噤若寒蟬的去拿藥了。
兩人拿到藥,納賽爾正恢復完現場,朝著兩個人走來,看了秦卿一眼,對蕭自塵道:“怎麼說?”
秦卿搖搖頭,蕭自塵那廝將藥放到她的手心裡,淡淡答:“水土不服。”
納賽爾一幅如我所見的樣子,跟在蕭自塵身後悄聲道:“你屋裡的那個跟外面的不是一夥兒的。”
“我知道。”蕭自塵應道,又說:“不要告訴別人。”
“是你要找的人嗎?”
“不能確定,先回去再說。”
納賽爾點頭,隨後大步邁向車子拉開了車門,秦卿跟著蕭自塵坐了進去,幾十分鐘後,三人到了納賽爾的家。
蕭自塵進門便看向秦卿,隨後手指指向飲水機:“去吃藥。”便跟著納賽爾去了書房。
秦卿知道蕭自塵這是打算避著她了,她站在原地想了想,邁開步伐去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水,慢慢喝起來,滿腦袋疑問翻滾欲裂。
蕭自塵握著的槍,闖入者的警告,Tait的死狀……
疑問太多!
書房內,蕭自塵站在書桌前,單手插著褲袋微微垂著頭。
納賽爾關好門,拿出一把椅子放到蕭自塵前面,然後自己坐到他對面,收起玩笑之色:“
今天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自殺?”
蕭自塵不答,轉身坐下,挑了挑眉淡淡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和暴徒不是一夥的?”
“暴徒是北部民眾自發組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