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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效果的攻擊,因為這些異形們的“武器”只是黑泥凝結出來的異物,並沒有太強的殺傷力。每一下攻擊都被雕刻在金屬板上的魔方陣攔下了,魔力的光輝看似微弱,卻比普通的鋼鐵股價堅固。
濃重的血腥味擴散在空氣中,壓得人快要喘不過氣來。就連最老練的警備官都難以在這種環境下保持一顆平常心與敵人戰鬥,他們握住機工銃的手微微顫抖著,額頭上也浮現了細密的汗珠。
狀況不容樂觀,他們帶來的彈藥雖然充足,但卻不是無窮無盡的,遠遠不足以將周圍所有敵人全數消滅。
然而想要將這些不知畏懼的敵人擊潰,基本也是痴心妄想。就像是在與亡靈軍隊作戰時一樣的困境——如果不將控制這些傀儡的法術士幹掉,這些無心智的怪物就會永無止境的衝向敵人的方向。
只要稍微想象一下過去發生的相似案例,格羅斯泰德的臉色就變得相當糟糕。除了最近發生的騷亂,以及今晚發生的事情在各個報社的新聞傳播下,恐怕很快就會成為轟動帝國,乃至整個世界上文明國家的大新聞吧。
他都已經快替那些嗅覺靈敏的獵犬想好新聞標題了。全都是類似於“流血之夜”或者“自治領暴亂”之類聳動的題目。很顯然,這會損害自治領的形象——甚至有可能讓帝國派出軍隊前來鎮壓。
然而這只是格羅斯泰德的一廂情願而已。帝國現在雖然並沒有戰事,但也沒有這麼容易調動各地駐軍趕赴奧薩塔利亞。
自從帝國在上次大戰中獲勝之後。周圍的一些強國就虎視眈眈的盯著它,等待它因為內部問題而陷入混亂。更何況,名為“遠方的土地”的奧薩塔利亞距離大陸實在太遠,這也是它沒有被捲入戰火的原因之一。
最大的優勢也是最大的劣勢,這片土地距離舊大陸實在太遠,以至於帝國也難以直接干涉它的局勢。敵對國家難以將軍隊投送到孤懸海外的奧薩塔利亞自治領,而友方的援軍也難以在它受到襲擊之後前來支援。
“帝國那一邊,應該在上次騷亂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邊的狀況,但卻沒看見有什麼直接的行動。”格羅斯泰德小心翼翼的操作著控制面板。額頭上擠滿了豆大的汗珠,“該死,要是真的能這麼快調動軍隊就好了——不僅僅是那些住在帝都的‘大人物’之間在相互扯皮,還要考慮到周圍國家的反應。。。。。。”
說罷,他重重一拳砸在了控制面板上,埋藏在裝甲車內部的機核立刻發出了一聲詭異的蜂鳴聲。就像是在傳達操縱者心中的急躁一般,重重灌甲板之後的機工結構立刻發出了持續不斷的低吼聲。
這次事件追根究底,可以說完全是由舊貴族一派的群青派閥所引發——如果不是他們謀求復權,那麼塞因。德謨克拉也不可能利用真視之眼的資源與技術來研究“混沌的血脈”以及相關的法術。
如今他們的勢力已經大不如前。但在守舊派的陣營中依然有相當程度的話語權。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絕對會極力阻止帝國議會透過出兵的議案。很顯然,他們利用某種手段封鎖了自治領傳向海外的情報途徑,避免作為他們政敵的人有所行動。。。。。。某個意義上。這幾乎是自掘墳墓般的行為。
就算不考慮帝國議會中不同派系的爭端,光是運兵都是一個勞師動眾的大工程。算上整理軍備以及確定計劃的時間,從最近的海外殖民地用新型運輸艦將軍隊運到自治領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與其期待帝國那邊會派出援軍。還是先想想怎麼解決現在的麻煩吧。。。。。。至少這要稍微顯得現實一點。”柯特愁眉苦臉的嘟囔著,手中那隻金屬桿此時已經沾滿了粘稠的黑血。“我敢說那個瘋子恨不得把我們活活撕了也要拿到那個東西,如果援軍再不來。我們大概也要——唔啊啊啊!”
就在他揮起包覆著魔力的金屬桿斬裂又一個向上攀爬的敵人時,被困在“血河”中的裝甲車忽然晃動了一下。在慣性的作用下,柯特差點就從車身頂部掉到下面,還是抓住一旁的扶手才勉強穩住了身體。
格羅斯泰德的一拳不知道砸到了什麼地方,導致裝甲車內部似乎起來某種奇怪的變化。強化金屬表面的魔方陣忽然亮了起來,青白色的光輝緩緩流轉著,與糾纏在下方的深邃黑暗相互撕扯起來。
轟轟轟。。。。。。機械結構的轟鳴顫動著金屬野獸的身軀,裝甲車的反應變得越來越奇怪,機核處的魔力似乎被大量集中了。一時間,浮現在裝甲板上的光輝宛如火焰般上下浮動,擴散的魔力讓周圍靠近的異形也為之退避。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