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殺我的兒子?”
“一個人只有在最絕望的時候,才會不擇手段想法設法的去禍害另外一個人,把自己所有的痛苦轉接到自己最大的仇人身上。”
陳濘惶恐不安的坐在地上,頭疼欲裂,“不對,不對,一定不是這樣。”
林瑜晚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痛苦,將地上滾落的酒瓶踢開:“你應該早就想到了,只是不承認罷了。”
“這都是你故意的,你騙我的。”陳濘瘋狂的從地上爬起來,想要撲上前咬死她,卻被她輕鬆躲過。
林瑜晚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故意的,我是恨你害死我母親,可是一個人最好的報復,不是選擇殺了她,而是讓她生不如死的活著,你現在活的快樂嗎?”
陳濘順著牆爬起來,“可我想你死。”
“你誰都殺不了,你殺不我,也殺不了他們,你既救不出你的情人,也為你兒子報不了仇,你一輩子都只會良心不安的活著,日日被林��隳欽叛�餑:�牧趁西首擰!�
陳濘慌不擇路的想要逃跑,矇住耳朵,“別再說了,不許再說了。”
“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嗎?躲在暗處看著你怎麼痛苦,他們說不定看你這麼沒用,又會跑去把許桀給殺了,這樣一來,你什麼人都沒有了,你所有都沒有了,錢沒了,情沒了,兒子沒了。”
“啊。”陳濘哆嗦著後退,手指扣著木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林瑜晚放下凳子,就坐在那裡看她痛苦不堪的撓著門。
“知道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是什麼嗎?莫過於人活著,心死了,你現在就像是一隻行屍走肉,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狼狽了。”
“林瑜晚!”
“別叫我的名字,我不過就是一條引線,而真正點燃這條線卻是他人,他們正等著你這條鯰魚發揮作用殺死我這條沙丁魚,然後再坐收漁翁之利,你也真可憐,替自己兒子的兇手殺人,最後還不是一樣會被他們一抷黃土埋了。”
陳濘氣喘不止,緊緊的抵抗在牆上。
普什推開木門,冷笑道:“林小姐這張嘴果然厲害,三兩下就把一個瘋子弄成這副德性,我很是佩服你。”
林瑜晚一如既往挺直著後背,“你敢說林��悴皇悄忝親菜賴模俊�
普什吐了口菸圈,不置可否道:“沒錯,是我撞死的。”
“啊。”陳濘瘋狂的撲上前,卻被男人一腳狠狠踹開。
“噗。”一口血吐出,陳濘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男人漠然的走近,“還真是沒用。”
陳濘抬了抬頭,又無力的放下。
詹姆咂咂嘴,“現在怎麼處理?”
普什一腳踩滅菸蒂,“那個女人埋了,沒用的傢伙。”
詹姆不情不願的走過去,可憐的搖搖頭,“還真是可惜了,你應該努力一點,至少讓我們多看看好戲啊,本來還打算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可惜了。”
陳濘感覺到有人在拖著她,手觸碰過酒瓶,撿起,毋庸置疑的砸在男人的頭上。
詹姆抹去臉上濺出的酒水,舔了舔指頭,狠狠一腳踢開她,“看來你還想死的更痛苦一點。”
陳濘齜牙冷笑,另一隻手握住一隻打火機。
男人驀然一驚,慌亂的退後,掏出手槍,毫不遲疑的一槍打過。
“嘭。”陳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心口位置,血液如泉湧,而她卻不覺得疼痛一般,打火機拋了出去,在空中轉了兩圈,被一顆子彈打過,化為碎片。
餘火散落在四周,林瑜晚本能的往後退縮,她身上被潑了酒,任何一點的火星都能引燃自己,忙不迭的離開空中炸開的火花。
陳濘躺在地上,火光落在手背上,瞬間燃起一大片,她虛弱的睜了睜眼,笑的如同三月春風拂面時那般溫婉動人。
火光中,有一道模糊的影子漸漸的成形。
十年前,他決然離開時,對自己滿是失望的說:
如果有一天你過得不快樂,一定告訴我,哪怕我走不動了,我也會回來……帶你走!
普什看著避開火光站在牆角處的女人,勾唇一笑,“你很聰明,知道自己肯定弄不死她。”
林瑜晚抖了抖身上的一身酒漬,道:“當然,我說過我是一個識時務的女人,量力而行,一件事該怎麼做,我肯定要經過考慮,能行則上,不行就罷了。”
“所以說你太聰明瞭,聰明讓我都有點心動了。”普什捏住她的小臉,笑意